当!当!当!当……
小卖部挂着的老式壁钟敲了八下。
外面来了辆小汽车,汽车门打开,下来两个飞仔,朝着小卖部走来。
走在前面的是鬼仔,他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后面跟着一个胖子,在喋喋不休地说话。
胖子问:“哎,你说那个女的丑到没人有,究竟有多丑?有没有棍姐丑?”
“棍姐?比棍姐丑多了。”
“又丑又恶,那岂不是母夜叉?”
“就是个母夜叉!”鬼仔走进店铺,他扫了眼坐在角落看报纸的人,也没在意,随即对老板说:“这些面包全部要了,再给我一包白箭!”
胖子也看向老板:“我也要一包白箭。从今晚开始,整个红沙湾都是我们丧明哥说了算,老板你识做啦!”
见古惑仔摆明了打劫,老板尴尬笑了笑,这些社团每个月都来收保护费,他哪里知道谁是老大,他只认识收钱的小喽啰。
“我月头给钱了喔!”
心神未定的鬼仔不想惹麻烦,他掏钱出来:“老板你别理他,总共多少钱?你快点,我老大在车上等着呢。”
胖子拍了拍鬼仔:“请我抽烟?干什么?发达了?哎,你枪丢了,不用赔钱?”
鬼仔:“丧明哥刚拿下地盘,巴闭死得那么惨,田叔那边怎么交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巴闭是母夜叉杀的,又不关你事,你放心好了。”
鬼仔心虚的是,他协助“母夜叉”把巴闭引诱到渔船上杀的。他不能说实话。
“骨钉哥肯定会在丧明哥面前保你的。”胖子打开白箭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后把打火机扔给鬼仔。
却见鬼仔整个人愣住,他循着鬼仔的目光往外看去——
门口又来了一辆车。
胖子双眼放光:“好像是丧明哥的车!”
跟他们同坐一辆车来的骨钉,从车上下来,亲自跑过去给丧明打开了车门。
丧明从车上下来后,骨钉在给他点烟说话,似乎是汇报情况。
鬼仔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晚一点他要在丧明和田叔面前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他从来没机会在丧明面前说话,现在让他编谎言骗这些老江湖,说不紧张是假的。
坐在角落的梁
可风听见丧明的名字也紧张起来。
丧明本名叫秦启明刚出道的时候因为长得帅花名叫靓仔明后因其手段凶残让敌人闻风丧胆所以外号慢慢变成了丧明。
丧明是港城三大黑/\帮之一“万安社团”龙头老大的得力干将他最终杀出重围继承了梁大龙的阿公之位在书中是出了名的心黑手辣!
梁可风侧目往外看只见秦启明穿着灰色风衣抽着烟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样比她想象的年轻。
青烟从猩红的火光中袅袅升起秦启明鼻梁高挺五官周正在社团众人中属于俊朗有型的无愧他“靓仔明”的称号他听着属下汇报情况微微皱着眉头没说话。
秦启明身后站着三四个身形彪悍之人这战斗力可不是鬼仔跟粉肠之流可比拟的。
梁可风没有信心在头部受重伤的情况下跟这么多人对打。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计程车突然来了。
果然担心哪样来哪样。
外面又传来汽车声她瞄见一辆红色计程车停在了最外面!
嘀嘀!嘀嘀嘀!
计程车司机按响了喇叭提醒乘客。
“姑娘仔的士来了!”小卖部老板装好一大袋的面包边计算价钱边喊:“靓女!”
众人眼神齐刷刷朝角落看过来!
这个时候避无可避别无他选的梁可风只能赌鬼仔不敢当众指认她。
毕竟指认了她鬼仔必定要推翻之前跟粉肠他们串供好的供词对他自己也是有害无益的。
梁可风压了压帽子
鬼仔悬着的心嘭嘭跳跃而起!
他老昧啊!
怎么在这里又遇见这个女人!
她瞄他那一眼是警告的意思?!
不用警告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胖子以前没见过这么标致的美女不由得眼冒精光他小声惊叹:“哇哦好鬼靓啊!”
梁可风对老板点了点头礼貌道:“多谢老板。”
随后朝门外走去越过鬼仔的时候她再瞥了对方一眼鬼仔心虚地低
下了头。
这抹心虚,让她心底淡定了一些。
刚走到门外,忽然一阵风吹来,梁可风伸手扶住帽子,她没正眼看路边站着的人,只径自朝计程车快步走去。
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方,出现一个这么美的姑娘,多少有些不寻常。
众人目光都投射过去,秦启明也不例外。
他盯着女人上下扫了一眼,衣着打扮普通里透着怪异,关键是,过分美丽的脸庞竟带着几分的病态。
“姑娘!等一下!
“姑娘!
在别人连叫两声之后,梁可风不可能再当做没听见,她顿住脚步,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按住了裤兜里的枪,同时假装满脸茫然地回过头去。
只见秦启明旁边的骨钉往回走了几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是钱。
刚才她从衣兜里伸手出来按住帽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兜里的部分纸币也带出来,掉地上了。
骨钉走过来把捡到的钱递给梁可风:“你的钱掉了。
“谢谢。
梁可风接过钱,余光瞥见丧明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她转身欲走。
骨钉问:“姑娘那么晚一个人在红沙湾做什么呢?
“有事吗?梁可风没正面回答,眼神里有普通女子的彷徨无措。
秦启明已经走前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梁可风。
眼前姑娘虽美,但脸色苍白,嘴唇几无血色,头上还戴着一顶明显是在这个小卖部买的沙滩帽,浑身上下透着两个字:诡秘。
梁可风抬眼看向丧明,此人看上去极为斯文,他双目如炬,威迫感十足,这不是她一个眼神,三两句恐吓就能拿捏的主。
关键是,他在盯着她的帽子。
如果他强行摘下她的帽子,发现她头上的伤口,会怎样?
只有伤口倒也还好,可她身上还有鬼仔和粉肠丢失的枪。
骨钉也看出了不妥,他厉声道:“把帽子摘了!
间谍生涯多年,梁可风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此时她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在镇定和慌张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求你……求你们不要举报我……她声音颤抖而卑微,还带着几分恳切。
秦启明看着女子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渐渐噙满泪花,恍若秋水,有害怕,有恐惧,还有我见犹怜。
“我好不容易才偷渡来的……我不想回去……”
她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底已经想了四五个备选计划,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便是,挟持丧明。
尚不知道对面女子已经在打自己主意的秦启明弹了弹烟灰,问她:“就你一个人?”
梁可风怯生生地说:“刚才太乱,跟亲戚走散了。”
秦启明重复了一遍:“亲戚?”
“嗯。”她声音低低地应着,如果他走前来揭开她的帽子,她正好可以就势拔枪挟持他。
嘀嘀!嘀嘀!
计程车再次催促,司机从车窗上探头出来:“喂!还走不走啊?我打表了!”
还在戏中的梁可风,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丧明,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她后退两步,急急朝计程车走去。
上车后,梁可风快速报了地址,计程车起步,的士司机嘟嘟囔囔抱怨:“麻鬼烦!赚钱艰难啊,要上车还在那里痴痴缠缠拖拖拉拉,浪费大家时间。”
透过车窗,梁可风看见骨钉在跟丧明说话,她会读唇语,从对方口型可知,骨钉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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