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坤叔一路热情介绍,二楼是包厢,还比较安静,再往上三楼是住家的。
“老板一家都住三楼。”
老板一家?
梁可风问:“除了我爸,还有谁?”
坤叔知道自己口快了,他也不好解释:“也没谁。大小姐,小心台阶。”
还有谁她马上就能知道,梁可风不想为难打工人,就没再追问。
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有一道铁闸门,门没有锁,进去后,迎面是个小小的前厅,厅里只有几张桌椅,没人,但能听见屋里有说话声。
坤叔让梁可风等一会儿,他先去通传。
很快,坤叔出来了,他笑道:“大小姐,你在这儿等一会,你爸爸讲完电话马上出来。”
“谢谢坤叔。”
“客气什么,应该的。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坐着等吧。楼下还在算账,我就先下去了。”
坤叔下去之后,梁可风在前厅等了有十分钟,还不见人出来,屋里讲电话的声音早就停歇,她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张望,里面是大客厅,客厅的黑白电视机开着,但声音很小。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来回踱步。
根据原主记忆,这是她爸梁耀祖没错。
屋里不知道从哪里又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头上戴着浴帽,应该是刚洗完澡。
梁耀祖见那妇人出来,忙拉着她说话。
梁可风本想通过口型看看他们说什么,结果身后传来说话声,她回过头去,发现两个年轻女孩嘻嘻哈哈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小一点的大概十五六岁,都穿着呢子大衣,从她们说话的内容来判断,姐妹俩是刚看完电影回来。
女孩们看见前厅有人,不由停下脚步,上下审视着梁可风——穿着蓝色冲锋衣,阔腿裤,头上还戴着不合时宜的沙滩帽,这是什么怪异打扮?
“你找谁啊?怎么站在我们家?”
梁可风脑子快速运转,梁耀祖近一年杳无音信,此时屋里却多了一个中年女人,眼前这两个女孩,明显是回家的模样,再加上刚才坤叔模棱两可的话语,不难猜出是什么情况。
其实还没到这里之前,她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想,不然没办法解释,梁耀祖为什么不想办法跟
家里联系。
原来是另组家庭,暂且把家乡的老父亲和女儿都抛诸脑后了。
年纪小点的女孩见不速之客反倒打量起了自己,不由拔高了嗓音发难,“你究竟找谁?是不是看门没锁,就自己进来了?”
梁可风不急不缓道:“这是我家。”
两个女子明显愣了一下。
“爸!妈!”小女孩叫嚷起来,“妈!有个女的,穿得古古怪怪,说这是她家。”
大女孩再次扫视梁可风,确实穿的太怪异,她嫌弃道:“你走错地方了!”
里面房门打开,梁耀祖和那戴着浴帽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妈,这个女的,说这是她家。”
“宝玲你别那么大声。”中年妇女四十岁左右,盘着头发,大方脸,很有一番风韵,她走前来,仔细端量着梁可风,随即拉起她的手,亲切笑道:“你就是可风啊?你爸爸刚才跟我说你来了,我都不敢相信,你怎么从大陆落来的?”
梁可风抽回被那妇人拉着的手,盯着跟在后面的梁耀祖没说话。
梁耀祖戴着副眼镜,微胖,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浮在面上的喜悦透着窘迫,“可风,你怎么不先写信来,爸爸好想办法去接你。”
“爸,她们都是谁啊?”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梁可风还是要问清楚,如果原主尚在,原主肯定会质问到底的。
这回轮到宝玲姐妹俩尴尬了。
梁耀祖挠了挠脖子,他显然是做贼心虚,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他介绍:“这是你凤萍阿姨……和她两个女儿袁宝丽、袁宝玲。”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梁耀祖找的女人和她的拖油瓶女儿们。
梁可风睃了她们一眼:“原来是外人。说话这么厉害,我以为自己真走错屋了。”
气得袁宝玲牙痒痒。
关键是,梁可风嘲讽她们时,说的话都是漫不经心的,比明面的嚣张更让她们难受。
这大陆妹啊!
梁耀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原主父亲看着木讷、不善言辞的样子,跟梁可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而祝凤萍则更为圆滑,她当做没听见梁可风的嘲讽,依然是满脸笑容:“可风啊,你吃饭了吗?我看你面青口唇白,是
不是受了凉?我们先到客厅坐不要在这里傻站着。”
梁可风确实已经累的不行她不想浪费精力去跟这些人纠缠便没再说什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治伤和顺利拿到身份证。
祝凤萍吩咐女儿:“宝玲把你房间收拾出来给可风住你去跟姐姐睡。”
袁宝玲不愿意她看向梁耀祖撒娇道:“爸!”
梁耀祖微微摇头:“快去听你妈话。”
这语气倒像是亲生父女的对话让人甚不舒服。
袁宝丽拉了拉妹妹袁宝玲不得不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在客厅坐下后梁耀祖祝凤萍问梁可风是通过什么途径来港城的。
“坐蛇头的船在红沙湾靠的岸……”梁可风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她看得出来父亲不是真的关心她怎么偷渡来的路途辛不辛苦?
言外之意更多的是你为什么来了?
她也没提堂妹出事了因为把握不准梁耀祖会怎么对待这件事。
梁耀祖话不多大多数都是祝凤萍跟她聊。
祝凤萍问:“你爷爷身体好点了吗?”
梁可风微微一滞一般人问候
难道梁耀祖收到了原主寄来的信?
“爷爷生病走了。”梁可风盯着父亲想看他反应。
梁耀祖明显一顿眼神飘忽随即重重叹了一声:“是我不孝!是我不孝啊!”
祝凤萍轻声劝了几句又问怎么办的丧事具体梁可风也不清楚只能简单胡诌过去。
末了梁可风试探:“爷爷生病的时候我托人给你写了一封信爸你收到了吗?”
梁耀祖摸了摸鼻子诧异道:“什么信?没收到啊。”
又摸鼻子又眨眼睛的可见多少有心虚的成分在。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梁可风也就没再继续深问。
可能是松懈下来脑袋疼的更厉害了刚才路上退了烧现在额头又有点发烫了梁可风终究信不过父亲和他的女人她道:“爸麻烦叫坤叔来一趟我有事找他帮忙。”
梁耀祖看了眼祝凤萍
祝凤萍忙问:“这么晚叫坤叔来有什么事?”
“先把他叫上来吧我有很重要的事。”
因女儿态度坚决梁耀祖无奈只好拿起电话打给一楼前台坤叔很快上来了。
见坤叔进来梁可风才缓缓取下了头上戴的帽子。
看见梁可风的缠头纱布坤叔很惊讶:“大小姐你受伤了?”
“后脑勺磕伤了……”
梁耀祖总算关切地站起身祝凤萍走前来:“我说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耀祖可风没身份证不能去医院要快点去请医生上门来看看。”
“是要请医生来看看。”梁耀祖重复道。
“坤叔麻烦你帮我请个好点的外科医生费用我爸会出。”这就是梁可风要找坤叔来的原因她怕梁耀祖跟那女人随便找个医生应付她。
坤叔看了眼老板被摆上桌的梁耀祖只能点头:“去请个最好的医生来。”
“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请。”
*
后脑勺的伤口比较深医生把她部分头发剃掉了等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半夜梁可风吃了药才睡下。
因为后脑勺的伤口她只能侧躺着睡一晚上迷迷糊糊没办法进入深度睡眠。
五点多醒了后她躺在床上想事情养伤期间可以先把身份证拿了之后还是要想办法去找吴碧云夺回堂妹的手表然后去找堂妹外公梁大龙。
想要顺利完成任务洪门阿公梁大龙是最好的切入点如果这条人脉利用好了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总之先安定下来再说。
原主父亲这里看样子也不是她能久呆的地方。
快六点了冬天天亮的晚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她披上外衣起身上洗手间经过厨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声音很小听不清楚透过门缝往里看
祝凤萍在做年糕梁耀祖坐在一旁偶尔搭把手。
通过声音和口型互相弥补梁可风基本上可以分析出他们聊天的内容。
梁耀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都不好跟她多说话。”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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