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回来,宋珞珠自然不能再待下去。

她也不愿再多待,简直是如坐针毡。

褚韫宁看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有些羡慕。

好歹还能逃呢。

裴珩招招手,便立刻有小太监躬身上前,奉上一个油纸包。

他接过打开,托着油纸递到褚韫宁面前:“还是热的,趁热吃。”

褚韫宁目光落在上头,是禧方斋的桂花栗子酥和乳酪酥,她幼时最爱吃。

因为要排很久的队才买得到,以往都是兄长或府上侍女小厮去买。

后来裴珩为讨好她,便会亲自排队去买,再翻墙来寻她,将油纸包从怀里掏出来,亮着一双黑眸看着她。

褚韫宁目光一错,移到裴珩面上,眼波轻转:“原来不是你亲自去买的啊。”

裴珩手臂压在身旁桌几上,另一手捏了糕点,倾过身去喂她:“这次人太多,下次我去,好不好?”

褚韫宁轻睇他一眼,这才给面子地咬了一小口他递到嘴边的乳酪酥。

还是幼时的味道,酥软细腻,香味浓郁。

这类甜腻的糕点,她爱吃却也吃不了多少,只咬了两小口便不吃了。

一块乳酪酥,被咬了两口还依旧剩了多半,裴珩想也不想便将剩下的那一半吃了。

又随手拿起褚韫宁刚饮过的茶盏:“在宫里若是嫌烦闷,便让宋氏多来陪陪你。”

褚韫宁看向他:“她陪我,你做什么?”

他想去陪谁?

听她醋言醋语地娇嗔,裴珩觉得像是踩在了云端上,浑身轻盈愉悦。

“你与她都是女子,我再陪你,有些事也聊不来。”

譬如刺绣、插花一类。

再譬如聊御夫之道。

“我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裴珩身子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斜靠着,轻飘飘地问出这话时,眼眸斜向下轻垂,只看着手中把玩的茶盏。

无端地轻佻又有压迫感。

饶是做足了两人的谈话被他听到多半的准备,褚韫宁仍是身子一僵。

她无辜掩饰:“那不过是当时骗她的说辞。”

裴珩未应声,只转着手中茶盏,唇轻印上茶盏边留下的一枚浅色唇印,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手一伸便将人从一旁的椅子上带到怀里。

“那我呢?骗了我多少?”他手臂紧圈着她,浸在她身上淡淡香息中,声音低哑。

身后深吸声缓慢却又令人无法忽视,环住她的手臂也有力发烫,低哑的嗓音透出极淡的情.欲味道。

“我何曾骗过你。”褚韫宁因心虚,声音很轻,却显得更加柔软委屈。

许久,也未等来身后回应,反倒是埋在她颈间的气息愈加发烫。

裴珩抬起头,依旧紧环着她:“未曾骗我。”

他近乎呢喃地咀嚼这几字,尾音缠着一缕不易察觉的轻笑,似是嘲讽。

褚韫宁听在耳中,便是风雨欲来的味道。

她咬唇,扪心自问,她对他,的确有作戏的成分在。

可她本身便不是拿男人和爱情当作天的女子,对人对事的感情都稍淡一些。

他的情感需求又那般高,她也只能投其所好。

她的心一直都是在他身上的,他是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虽不能同她的家人相比,可在她心中,也的确没有男人能与他相比。

他这样不依不饶的,有意思吗?

“退亲那日,你说心悦裴珝,也是真的?”

褚韫宁嘴比脑子快:“自然不是。”

她才没有心悦裴珝。

褚韫宁话一出口,便咬住了唇。

裴珩拥着她,愉悦低笑。

“我当时便不信,你怎么可能心悦旁人。”

他何其优秀,她怎么可能会去心悦旁人。

那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语气,令褚韫宁眉皱的更紧。

虽然躲过了骗他这一罪名,却也失了面子。

“我不会去吃别人家的饭,窈窈能不能,只有我一只狗。”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淡淡撩人意味,萦绕耳畔。

褚韫宁脸颊发烫,头低垂着。

虽说字字撩人,她也清楚得很,他那点度量,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同她有商有量的。

无非是眼下心情不错罢了。

除却戏弄外,褚韫宁总觉还有几分胁迫和警告意味。

裴珩的手被她牵过去,轻轻压在心口。

“这里有谁,陛下不知道么?”

声音似溪流从心尖蜿蜒趟过,裴珩一时分不清,嗓音和掌下触感哪个更软。

美人酡颜桃腮,娇俏羞赧,裴珩目光定定地看着,愈发幽深难辨。

“不知。”他唇角轻扬,口是心非。

轻描淡写的神情,却不难瞧出其中的得意劲儿,带着些许张扬的少年气。

看她因自己不配合而略有羞恼的模样,他眸中戏谑和欲念愈深。

“窈窈心里有谁,不剖开怎知?”

褚韫宁眼波轻斜他,便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慵模样:“陛下剖吧。”

像只矜贵的小猫,任人抚摸柔软的肚皮,可谁都知道,究竟是谁拿捏了谁。

眼前美人如玉,衣襟松散,雪白脖颈微仰,毫无保留地向他袒露出最脆弱的部位,如同献祭一般。

裴珩一指指尖抵着柔白细颈,缓缓下滑,看她在自己的视线下眼睫轻颤,松散衣襟堪堪掩住一半的雪白轻轻起伏。

似乎再向下轻轻一剥,便能褪去薄薄的桃衣,露出汁水充盈的粉白桃肉。

裴珩目光轻移,在不远处的桌案上停住。

其上是一幅刚写的字,湖笔沾着墨汁搁在笔架,墨条也歪歪搭在砚台边上。

他忽然觉得,最好的澄心纸也要逊色三分白。

“窈窈今日写了什么?”裴珩缓缓欺身,目光萦绕在脸颊与雪颈之间,不时落下轻吻。

不似以往孟浪得令人招架不住,倒是如春日里的微风般格外舒缓温柔。

可颈间发烫的呼吸,语气中蔓溢的渴欲,反而令褚韫宁更加无所适从。

他若上来就将她摁到床榻上,她还不会这般提心吊胆。

褚韫宁嗓子微微发紧:“是颜升的《瘗琴铭》,闲来拿了碑帖来临摹。”

她被裴珩牵着,一路拉到桌案前,原本就松散了的衣襟更是直往下滑,只能用另一手慌乱地去拢。

裴珩从身后将她拥住,与她一同去看还未临摹完的半幅字。

“颜升的妻子逝世后,他将妻子的爱琴瘗埋于山巅,以示哀思。”

本是谈论碑帖,可他的目光却没有一刻落在那副字上,自始至终都黏在怀中人的面庞上。

碑帖中书:明姿耀玉,慧性旋珠。

不难看出他对自己妻子的赞誉与怀念之情。

裴珩唇角上扬,浅吻她的脸颊,餍足道:“窈窈对我,便是如此情义。”

否则,她为什么闲来要临摹这样一幅碑帖?

无非是心中装着他,寄情于其中。

她说她骗宋珞珠,这话他自然信。

宋氏又不是什么好人,没有道理对她说真话。

但窈窈不会骗他。

褚韫宁眉心轻拧,人家丈夫哀思亡妻,与他有何干系?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没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