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脸上笑意跟深,“昭国公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倒也没有公主殿下心思细腻。”
“……”
沈榭说完便转头看向狄鹤安,“本官还有事,就先回城了,狄大人需好生招待随王和永宁公主,切莫让今日刺杀一事再发生了。”
狄鹤安连忙应下,“是。”
言毕,沈榭又对木翎泽和木清辞道:“今日是沈某失礼了,等二位殿下进入黎安,在下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木翎泽笑出声:“昭国公言重了,本王亦很想同昭国公把酒言欢。”
“沈某便在黎安恭候殿下。”
临走前,木清辞又叫住了他,“昭国公。”
沈榭回头看她,“公主还有何事?”
木清辞偏头一笑,“回见。”
“……”
沈榭哼笑一声,没有应这话,转身就拎着阿福的翅膀递给流空,“拿回去好生给它洗洗,有些脏了。”
“是。”
这话声音不小,准确无误的落在众人耳中,方才就只有木清辞碰过这只鹰,这不明摆着故意让木清辞难堪嘛。
木清辞神色未变,脸上依旧带笑,但云锦却差点没忍住。
狄鹤安心中那叫一个苦啊,您老人家把人得罪了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在这给您收拾烂摊子。
“公主殿下别生气,昭国公平日十分谦逊有礼,今日想来是差事没办好,怕被陛下责罚,所以戾气才会重了些。”
木清辞冷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他刚才说的这话,还是在笑他这个人。
上了马后天玄司都慰江玦才问沈榭:“老大,永宁公主之前得罪过你吗?你虽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在外面一向装的很好,从不会这般落人家面子。”
“你今日话有些多。”
阿福在流空手上,眼睛却一直望着木清辞所在的方向,叫声哀转凄凉,似是还想要去她身边,不愿同她分开。
沈榭回头盯着阿福,字里行间皆是威胁,“再叫,我就把你宰了炖汤喝。”
流空闻言一把将阿福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看着沈榭,“公子,别冲动。”
沈榭瞅他一眼,转头驾马扬长而去。
江玦等人把目光放在流空身上,“老大今日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流空轻叹了一口气,“别问了。”
木清辞看着沈榭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再次抬眼时,目光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傲慢骄横。
狄鹤安还在想该如何安抚木清辞的情绪,就听木清辞莫名其妙的来了句,“狄大人,昭国公还未成亲对吧。”
“啊?”狄鹤安反应过来后又道,“嗯,对。”
狄鹤安瞧着方才这永宁公主的表现,心中出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这永宁公主该不会是看上昭国公了吧。
这可不兴啊,他去边境迎接之前,陛下那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暗示他这一路要多给永宁公主洗洗脑,到时候别不识抬举。
这事他要是办砸了,不得被穿小鞋啊。
狄鹤安慌忙开口,试图劝诫她,“公主殿下,这昭国公一直未成家是有原因的。”
木清辞来了兴致,挑眉看他,“什么原因?”
狄鹤安压了压声音,“这昭国公,他八字太硬,不能娶妻。”
“?”
“三年前曲成侯的女儿看中了昭国公,陛下意在成人之美,就下了诏书给他二人赐婚,可不出一个月,聂小姐就莫名其妙的缠绵病榻,曲成侯找了无数名医来看,都找不到病因,后来曲成侯去问钦天监,监正说,是因为聂小姐的姻缘犯冲。”
狄鹤安瞧着永宁公主和随王殿下脸上的玩味,又道:“曲成侯虽然不是很信,但拗不过夫人心疼女儿,只好请旨同昭国公退婚,你说巧不巧,婚约刚解除,这聂小姐病就好了。”
“……”
“还有啊,后来新科状元的妹妹甄家姑娘也对昭国公一见钟情,陛下询问昭国公的意思,昭国公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可这甄家姑娘后来也发生了同聂小姐的一样的事,莫名其妙的生病,婚约一解除之后就好了。”
木翎泽转了转手中的扇子,笑问:“既然是克妻,那娶两房侍妾应该无妨吧?”
狄鹤安震惊的看了眼木翎泽,听您这话,是想让您的妹妹给别人当妾?
那还不如去当皇帝的妾。
反正贵妃服制都已经在赶制当中了。
狄鹤安不解归不解,还是认真回答,“没有,昭国公不是克妻,他是克女人呐,之前在春晓楼,有一个清倌想要攀上国公府的门,国公爷对那个清倌也十分喜爱,扬言过两日就来纳她进府,结果七日后,那位清倌就病逝了,后来昭国公的祖父沈老将军病逝,昭国公今年尚在孝期,他的婚事也就搁置了。”
说到这,狄鹤安也有些叹息,“所以这昭国公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天子近臣,就因为这个原因,今年二十有三了,府中一个人都没有。”
木翎泽瞅了一旁似笑非笑的木清辞一眼,继续问:“本王虽然是北离人,但也听说过一桩旧事,昭国公同昔日的荣乐郡主自少时便有婚约,二人情深意笃,是南靖的一桩佳话,之前怎么没有听说昭国公克妻呢?”
狄鹤安着实没想到木翎泽会有此一问,他本不愿提及此事,但又想着,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在皇城之中随便找个人一问,也能问的出来,倒不如自己卖他们一个面子。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荣乐郡主是长平长公主幺女,一出生就被陛下亲封为郡主,六岁之时其父箫将军在陵台关大捷,宣宁帝亲自为其改名箫陵,自那之后便一直养在太后身边。
荣乐郡主自小聪慧,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让翰林院崔老学士感叹:“此女若为男子,必定在朝堂有一番天地。”
沈箫两家是世交,郡主和昭国公自小一同长大,太后见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亲自为二人指婚。
后来长平长公主谋逆,箫氏一门覆灭,名声盛极的荣乐郡主率军灭了临越国后,也死在荒漠之中,当时昭国公听闻此事后便从北离战场千里奔赴郡主葬身之地,回黎安之后就大病一场。
当时长平长公主十分得民心,此事又事关皇室,虽然谋逆一事证据确凿,却无人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直到三个月后昭国公病愈,亲自向陛下献上一封荣乐郡主与临越皇室来往的信件,随后冒着被天下人指责的风险,接手了这一案件,将长平长公主谋逆一事彻底落实。
陛下龙心甚慰,令昭国公一手建立天玄司,后又屡建奇功,在查破一桩数额巨大的贪污案后,受封一品国公爵。
木翎泽听完后轻啧了声,“那这昭国公还真是刚正不阿,大义灭亲啊。”
“虽说是这样,但他在背后也经常被人诟病,甚至还有人说,昭国公的亲事频繁受挫,就是因为他行事过于狠辣,荣乐郡主的鬼魂记恨他,才让他往后孤独终老的。”
木清辞眯了眯眸子,没忍住笑出声,“还有这种说法?若这世上真有鬼魂,我猜那荣乐郡主第一个要索命的就是昭国公了吧。”
狄鹤安神秘的笑笑,“坊间传言,荣乐郡主对昭国公情深不悔,不忍心要他性命,就只好以这种方式惩罚他。”
木清辞:“……”
木清辞嘴角的笑僵硬了一瞬,“狄大人,内奸查的如何了?”
“……”
狄鹤安没想到木清辞竟会在此时过河拆桥,讪笑道:“两位殿下请稍作歇息,我这就去查。”
若是早知道这位公主是这般难缠之人,上个月他一定早早的就同皇上请旨,负责祭天大典的事宜,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丢给右侍郎。
现在那叫一个悔呐。
狄鹤安一走,木翎泽便挥手让其余人也离开了,只余下云锦和莫陌。
木翎泽等狄鹤安走远些了才对木清辞道,“原来你今日闹这出的目的是在这呢。”
木清辞觉得他此刻脸上的笑意格外的刺眼,“皇兄说什么,我听不懂。”
“今日你为何让人泄露防御的弱点。”
木清辞脸上已无了方才的娇纵,“不是因为南靖出了内奸吗?”
“你还是不愿全然信我?”
木清辞并未看他,淡淡地反问,“皇兄若是能够彻底同我交心,不妨将你在黎安城所有的暗探名单都告知于我。”
“……”
“你既做不到,也别强求于我。”
木翎泽也收起了脸上的玩味,认真起来,“你不怕引火烧身?”
“我自有分寸。”
“行,”木翎泽道,“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那头鹰可是认出你了?”
想到阿福,木清辞的神情缓和了不少,“是吧。”
木翎泽讥笑道:“那他这是连一个畜生都不如了?”
“阿福不是畜生,它是一只很有灵性的鸟。”
“……”
礼部员外郎何永林和覃勇也跟着狄鹤安一同离开,覃勇憋了许久,到了没人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开口,“狄大人,这批刺客是死士,那几个士兵也服毒自尽了,如今死无对证,我们去哪给他们找这个内奸。”
狄鹤安亦是一脸哀愁,“陛下十分看重这次和亲,若是办砸了,你我几人的脑袋都得搬家,甚至还有可能会连累家人。”
覃勇一听这话瞬间慌了,他是个将士,早已看淡了自己的生死,可他家中还有妻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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