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提醒,鹤辞也猛然惊醒,意识到地点不对,自己着实孟浪了些。

然而苏醒的欲·望不由他所控,理智虽慢慢收了笼,身体里沸腾的血却还没平息下来。

他气息微乱,僵着身子从她身上滚落,忍不住道歉,“是我心急了。”

成婚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两个半月了,两人都没有同房。

心急自然是怪不了的。

只是眼下还有个容妈妈,阮音虽有了处置她的想法,可一时还寻不出机会,在此之前,她需得守住清白,免得自己反倒成了她的把柄。

他一躺回去,她也臊得满脸通红,只翻过身背对他,细声细语道,“不怪你。”

默了一瞬,总感觉后腰处有块硬骨亘在他们之间,硌得她发疼,她忍了一会,到底皱起眉来,“你能把脚放下来点嚒?”

话音刚落,她便察出不对劲来,她的腿与他紧挨着,他哪来的第·三·只腿?

正要转过身查看究竟是藏了什么物事时,却听他暗暗抽了口凉气,身子也被他摁住了。

“别……别看……”他的音调有些慌乱,“让我缓缓。”

听到他的话,她又不敢动弹了,沉吟片刻,又问,“是不是我挤到你了?”

“没有。”

阮音仍有些歉意,若不是自己过来与他共挤一榻,他总不至于连身都翻不得,于是往外挪了挪,又腾出点空间来,体贴道,“你再躺过来些。”

他屹然不动。

她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带了一丝催促的意味。

她身形娇小,占不了多宽,只是害怕睡着跌落而已,见他依旧犹豫不前,便主动拉起他的手,让它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嗫嚅道,“你抱着我,我就不会摔了。”

“嗯。”他清磁般的声音随后在她耳边响起,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上,激起她脑中一阵嗡鸣。

折腾了半夜,她也累了,并没往深处想,不出一刻便沉睡了过去。

比起她的没心没肺,他便没有那么那么幸运了。

方才的浅尝即止已经将腹中之火勾了出来,从未失控过的欲·念,一旦苏醒又不满足,便化成了无休无尽酥痒。

怀里揽的是玉软花柔,鼻息间亦是她鸦发透过来的馨香,一闭眼,唇边好像又传来柔软的触感,耳畔则是唇·舌·交·缠的声音……

光是这么一想,他的呼吸又紧促了起来。

不能再继续下去,他掐紧了掌心,默念起《清静经》。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天才蒙蒙亮时,阮音已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屋内仅剩她一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半透的衣物,脸颊微烫,赶紧寻了自己的衣裙换了起来。

刚系好腰带时,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她探着脑袋往屏风外瞧,四目交汇的那一刹,她便生硬地撇开了眼。

忆起昨夜,她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字:荒唐。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瞟了他一眼,见他穿着松蓝的道袍,乌发用网巾束起,整齐地簪进玉冠里。

身形颀秀,矜持不苟,带着一丝清冷禁·欲的气质,哪里还有昨夜放浪的影子?

鹤辞见她红唇微动,欲言又止,又见在日曦下逐渐肃穆冷硬的衙门,也臊得没脸,只抛下一句话又踅出了门,“我去端水给你洗漱。”

少顷,待他重新进来时,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已恢复了正常,也默契地绕过昨夜荒唐之事不提。

阮音用青盐擦完牙,又拧了帕子擦脸,见他眼底似有一片淡淡的青影,心怀愧疚道,“你是多早晚醒的?是不是没睡好?”

“也刚醒不久,”他说完一顿,又有意宽慰她道,“昨晚你入睡后我也就睡了。”

“那就好。”她搁下帕子,弯腰想把盆子端出去,怎知这么一动,腰间猛然像扎进一把锥子,疼得她僵在原地。

“怎么了,腰疼?”他见她扶着后腰,面露痛楚,不由得走过去,搦住她的腰,轻揉了起来。

她穿的是宽松的长袄,行动间扶风弱柳,这么轻轻一握,便更显得腰细了。

搂了一夜,他不会不知道,她的腰有多软。

指尖还在摁捏着,却兀自出了神。

阮音垂着头,并未发现他在发怔,有了昨夜的过招,眼下他的手落在她腰上,她也已经适应了许多,他指尖力度刚好,一下子便缓解了她的痛意。

只是摁久了,就发觉空气中安静得诡异。

她这才虚虚扭过腰身道,“已经好了。”

他收回手,问她,“桥头那边的早市开了,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好。”

日头才刚刚升起,外面的人并不多,阳光和煦地照在两人的身影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街道上,走出了一种天长地久的味道。

阮音在青源时,也极少外出,不是她不喜外头广阔的天地,而是曾夫人不允她出门,因她天生蠢笨,一旦出门出糗,便会令阮家颜面扫地。

她曾爬上她院中的那株桃树,眺望院子外的世界,也曾趴在花窗的墙边,偷听外头贵女们放纸鸢传来的嬉笑声。

更多的时候,她不过是支上绣花棚子,一边听着屋檐下滴落的水滴声,一边观桃花的开与落,再默默地绣完曾夫人要求她绣的女红。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最热闹的集市区。

左侧馒头店的蒸屉冒着袅袅白烟,一个个的馒头比拳头还大,右边的小摊则支着一口大锅,锅里滋啦滋啦炸着油炸桧,白色的面团扔进油锅里滚几圈,立刻变得金黄滚圆了起来。

还有西域传来的胡饼店,绿豆水饭,羊肉汤饼……每走一步,便能听到不同的吆喝声,在这喧嚣的市井里,能体味到最朴素的人间温暖。

对于阮音来说,实在是个新奇的体验,她漆黑的眼仁骨碌碌地转,脚步也不由得放缓。

鹤辞刚侧过头来,见到的便是她漆眸里泛着雪亮的光,柔软的晨曦下,年轻的脸庞比朝阳还要昳丽三分。

他看出她喜欢,便主动搭话,“青源的早市亦是如此吗?”

怎知她听完竟垂下浓密的长睫,声音也有些低落,“我未曾见过青源的早市。”

顿了顿,又补完下一句,“母亲总是拘着我,不让我出门。”

原先她极少提及家里情况,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让他知道,她在家如履薄冰的处境。

撒了太久的谎,她也糊涂了,原本,她应该以妤娘的口吻去陈述她的过去,可她怔忡了须臾才醒过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是阮音。

他的话一字一句飘入她耳里,“岳父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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