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一听,顿感不妙。
她处心积虑想要避开的剧情,不会就这样又被逐月给重演了罢?
不过此刻的她依然比较乐观,毕竟宫人们都说逐月只是去内务府了,而且依她对书里逐月这个角色的理解,她虽然又傲又狂,但还不至于傻到主动上门找女主易琉璃麻烦的地步。
于是她留了流霜守家,自己则带着汀雪同另一名宫女一起,亲自去了趟内务府。
内务府的人见了她像见了鬼似的,总管李四没想到她会亲自来这儿,只好一个劲儿地向她赔笑,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好不殷勤。他唠唠叨叨地向云昭昭解释了一大堆,什么那几盆蝴蝶兰是路上遇了旱,到京城后又水土不服,前天夜里蔫死了,什么宫里头现在又专程派人从台湾走水路快马加鞭重新运过来……
云昭昭一心只想找到逐月,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只喝了一口茶算是个意思,便向他们打听逐月的去处。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内务府的人告诉她,逐月跟翠微宫的秋儿闹了个不快,在内务府这里大闹了一通后便走了,估计是去找秋儿去了。
而云昭昭清楚地记得,书里原身入宫后第一次刁难易琉璃、给她下马威时,所打死的那个宫女正好就叫秋儿。
宫里最忌的就是重了名讳,上到贵人主子,下到宫女太监,一直都钉是钉,卯是卯的,所以怎么可能同时有两个叫做秋儿的宫女呢?
她当机立断,又带着一脸懵逼的汀雪往书中秋儿被打死的那处长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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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地处偏远,与皇帝的养心殿隔了整整一个御花园,而春波河畔的百米游廊,则是前往翠微宫的必经之路。
逐月抄了近道,终于在长廊的出口处堵住了回宫的秋儿。
秋儿不过十六岁,原是尚寝局负责司灯的小宫女,从前见了面,必是要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姑姑的。只是她运气挺好,被分到翠微宫后恰好逢上了那易氏的贴身宫女病死、大宫女告老出宫,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便顶了上去,如今已成了易氏跟前最得力的人了。
只可惜易氏是那批入宫的嫔妃中最不争气的,若是没有昨天夜里皇上的突然临幸,恐怕现在谁也想不起来翠微宫里还住着个姓易的答应。
“站住!”
那秋儿提了三挂红萝炭,胳膊下夹着一包东西,远远地见了逐月就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她,被逐月堵住后,才赔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逐月姐姐。多日未见,还没来得及恭喜姐姐高升。”
逐月听她这么称呼自己,气得不行,当即啐了一口,骂道:“你这小破蹄子,跟着你那主子攀了高枝儿,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秋儿见她一脸煞气,连忙解释:“哎呀,姑姑,我这不是跟您开个玩笑嘛,您快让让,我家主子今早精神不济,还等着我把这血燕窝炖了给她补身体呢。”
秋儿的话可能出自无心,但在逐月看来则像是赤裸裸的炫耀和挑衅。
她不仅没让,反而更逼近了秋儿几步:“小蹄子,你眼里哪里还有主子?这血燕窝一年到头连太后娘娘都吃不上几回,如今倒让你家主子一个小小的常在要了去,我看内务府那群王八羔子也是倒反天罡了。”
她话说得难听,秋儿脸上也不大好看,只好解释道:“可、可是,这是陛下亲口允了的。”
逐月听了解释后,冷笑道:“果然是一得了宠,有了陛下撑腰尾巴就翘天上去了,连你秋儿都敢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儿了,你知道背后诋毁主子是什么下场吗?!”
秋儿立马变了脸色,嘴唇哆嗦起来。
“逐月姑姑,您、您都听到了?”
“既然敢在背后嚼主子舌根,难道还怕人听到?”逐月脸上带着一抹得逞又讽刺的笑容。
事实上,自从早上被云昭昭打发回宫后,她心里就忿忿不平。
她入宫已有十载,经历的人和事多了,又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才拼出了一点儿成绩,这回赶上云昭昭入宫,她更是久作筹谋,多方打点,不知疏通了多少关系,才从别人手中抢来了昭阳殿女官这么个“肥差”,本打算在新主子跟前好好表现,有一番作为,结果云昭昭入宫不过一晚就给了她当头棒喝。
她没想到赵昶直接给了云昭昭冷遇,竟连她刚入宫时做做样子都不愿意,反而让进宫两年都默默无闻的易氏得了便宜。这简直就像是在她们脸上扇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按照之前打听来的云昭昭的脾气,她以为她一定会忍无可忍,大发雷霆,却没料到她不仅没有一点儿生气,反而还把好心想要去太后那里告状的自己给打发回了昭阳殿。
回去后,她思来想去,把一切归因于云昭昭刚入宫,还不太信任自己。
碰巧她发现之前太后吩咐让摆在昭阳殿的几株台湾蝴蝶兰内务府还没差人送过来,便差了一名小太监过去催。几次三番催不动后,她找那小太监一问,才得知内务府那群趋炎附势的小人,见昨晚云昭昭被冷落,便转头讨好翠微宫的易常在去了。
逐月怎么想怎么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就不顾昭阳殿里其他人的阻拦,跑到内务府去了。
说巧不巧,她到内务府的时候,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不远处的紫藤架旁,翠微宫的秋儿在同一个叫见喜的小太监说着悄悄话。
“喜公公,那几盆蝴蝶兰不送去,不怕到时候贵妃问起责罚吗?”
这见喜是总管李四认的干儿子,当下不屑道:“怕什么,皇上昨晚都怠慢了她……”
“可是到处都说这位新来的贵妃娘娘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据说像那什么……母夜叉,说不好要怎么为难你们。”
见喜说:“她要真如传言那样,以后少不得要我们内务府做这做那,干爹说了,不如趁现在先杀杀她的威风。”
秋儿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那你们就不怕逐月姑姑来闹吗?那位也是个难缠的主儿,说来怎么这宫里最难缠的人,都聚在那昭阳殿了,什么风水。”
逐月听见她提起自己,心里气得不行,但还是憋着一口气,竖起耳朵听他俩后面的话,结果就听那见喜笑了一声,“她?她就更不怕了,一心踩高捧低,为了能去云贵妃身边当差,不是挤掉了不少人吗,连尚宫局的慕薇姑娘都给挤掉了,如今这样也真是活该。”
秋儿在一旁附和道:“果真是恶有恶报,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逐月心高气傲惯了,哪里听得别人在背后这样埋汰自己?当即从门口冲进去,扭着见喜在内务府大闹了一场,还是李四及时赶到,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劝住,让见喜当面给她赔了个不是。但秋儿那丫头,则早就趁乱溜走了。
现在逐月好不容易堵着秋儿,根本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见秋儿不说话,逐月便像逮住了她的小辫子一样,威胁道:“敢做不敢当是吧,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由什么样的奴才!净会在背后使些下作的勾当!”
“你说什么?”秋儿道。
逐月从昨晚到现在憋的一肚子气终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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