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被掐一下脖子就蔫巴鸡一样了。”澹月坐在矮几旁剥着桃子,言语有些不屑。

澄云笑看她一眼:“让你被陛下掐一下试试,看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

澹月心情不错,并不与她争辩,只不满道:“小姐为何不借此机会让陛下将她赶出宫去?”

她威胁小姐不说,还威胁陛下,如今却还能住在宫里,只是被看管在蕊珠殿。

妆台上几个螺钿镶匣盒打开着,是德顺今早送来的新制的首饰。

褚韫宁从盒中捻起枚耳环,对镜试戴:“赶她做什么,她现在还敢到陛下跟前晃么?”

澄云替她挑选簪钗,看着镜中人,赞道:“这碧玺耳坠真是晶莹剔透,一丝裂纹也看不到,粉色娇艳最衬小姐容貌了。”

又捏起一支喜鹊登梅簪替褚韫宁簪上,却让她皱了皱眉,拔了下来。

压得她头疼。

澹月却一嘟嘴,并不赞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可是小姐教奴婢的。”

听她此言,褚韫宁一笑,将那对儿碧玺耳环放回妆奁。

“你怎知赶走了一个宋珞珠,就没有下一个孙珞珠,苏珞珠,他是帝王,身边多个女人少个女人,岂是我有资格管的。”

哪怕他内心不喜欢不想要,可既然坐上这把椅子,很多事情便不能全然由着心意了。

朝堂多方势力博弈,需要后宫来平衡,哪个朝中要员不攒着劲儿想要往他后宫塞人?

边疆想要不生战事,也免不了要与别国和亲。

澹月抿住唇,话虽是这般说,可她总觉得,陛下会是不一样的,从前与她家小姐在一起时,也没见他向谁忍让妥协过。

她一时很难想象得出,裴珩会为了平衡朝堂,而去宠幸妃嫔的场景。

若连当了皇帝都不能随心所欲,那自古那般多的人拼死拼活地去争那把椅子,图啥?

可身为帝王,身边定然不缺绝色,若是他日后移情别恋了,那小姐又待如何自处呢?

澹月声音压低了问:“陛下指派来的几人,小姐打算如何安置?”

陛下专门挑了几个宫女到小姐身边伺候,德顺领着人过来时,说这几人很是得力。

言外之意是她们不得力?

为首那个,明明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年纪,却一副冷然严肃的模样,加之又是陛下指派来的,无人敢去同她搭腔。

容貌只能算清秀,身上一丝饰物也无,也不知道哪里特别。听闻,还是陛下从安西带回来的。

褚韫宁倚靠着胡床,悠悠地打着扇。

她能如何安置?

她只是暂住在天子寝宫,又非一宫主位,还能给她们安排掌事宫女的位置不成?

他这般明着放人在她身边,不管是出于惦记她的安危,还是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于她都不算坏事。

宋珞珠这几日倒是安分了不少,褚韫宁到太后宫中请安时,还听她提及:“哀家让她时常与你走动着些。”

又对身边的丹若道:“那丫头若能学到窈窈一半的娴静,也是好的。”

“前几日,宣平侯夫人递了牌子。你自进宫便未见过家人,哀家想着,正好也让你母亲一道进宫,你们母女好好团聚团聚。”

褚韫宁心中倏然一紧,僵了片刻后才起身,牵出一丝笑来,浅浅一福身:“谢母后体恤。”

太后拉过她的手来,拍了拍:“哀家看着你长大,疼你,和疼珩儿与子祐是一样的。”

又握着她的手,皱眉道:“这手怎的这般凉?竹苓,哀家叫人温着党参红枣桂圆汤,你去盛一碗来给窈窈。”

褚韫宁手捧着小小的汤碗,望着碗中琥珀色汤液出神。

原本她身为梁王妃,是允许在新婚三日后回门的。

可彼时那般境况,她如何有心思应对这些,又生怕事情暴露,还是不回的好。

加之裴珩刚刚尝到甜头,那几日欲.望正重,日夜索要无度,她下榻都难,别说出宫,纵是有心也无力。

眼下,母亲却要进宫。

可她如今的境况如何能让家中知晓?

傍晚裴珩回来时,褚韫宁迎上去替他宽衣净手。

浸了花瓣的水轻撩上他的手,指间是轻柔的摩挲。

裴珩视线轻垂,落在她柔柔弯下的颈上,心中很是熨帖的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因着弄丢她的画一事,这几日他一直在小意讨好,一些奇珍异宝,弄得来的弄不来的,只要是女子喜欢的,他便流水一般往慎德殿送。

她并非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珍宝大抵上也入不了眼,可该给的他也要给。

裴珩心中估摸着,许是因她母亲要进宫一事,令她心中不安了。

想来也是,她嫁与梁王,如今却不随梁王住在承庆殿,而是在他的寝殿,叫她母亲知晓了,的确难以解释。

因而今日她才这般殷勤,想来定是想说服他出面替她应付。

这也不难,只要她开口,他应下便是。

她的父母兄长,他也都熟悉的很。他少年时便常常去将军府,很是爱吃她母亲做的火腿煨肉和莲房鱼包。

如今君臣有别,依着规矩,即便是妻父妻母,到了帝王面前依旧是奴才,要行三跪九叩大礼。

可那是她的家人,他岂会摆帝王架子,便是随她唤上一声母亲,也无妨。

“窈窈放心,你的母亲,我定待她如亲母,一应礼数便都去了,左右在这殿中也没外人。”裴珩拥着怀里人,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笑意。

“我陪你一同见她,不会叫你一人应对。”他低声缱绻,似情深款款,又似许下千金诺言。

她开不了口的,那便由他来说,想来,她母亲也不敢责问他什么。

裴珩自认做到了身为夫君的担当,寻常人家的丈夫也未必能做到这般,更遑论帝王家。

褚韫宁抬起水汽盈盈的眸,怔然地看向他。

他为何能将见不得人之事说的如此坦荡。

还想与她一同见她母亲?

他难道不知他与她是什么关系?

叔嫂通.奸,传了出去,让褚家上下如何抬得起头来。

褚韫宁越想心中越沉,想令他松口,怕是要卖些力气才行。

看在裴珩眼中,却是一双美眸柔柔望过来,如含了春水一般,涟漪层层,似有万千话语在其中。

还真是容易满足,他薄唇微扬,眸中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只不过做了他该做的,着实不必如此感动。

腰肢被他紧锁在臂弯中,褚韫宁探身去端了玉盘在手中,捏着银叉叉了小块桃肉送至他唇边。

“今日的膳食可是不合胃口?方才看你都没怎么吃。”

她举动自然,不含半点勾.引意味。

只是那轻轻开合的莹润粉唇,颈间发丝似有若无的香气,无一不在撩起簇簇细小的火苗。

就连圆润透粉的指甲看着都那般诱人。

香软在怀,耳畔柔声轻语,裴珩目光灼热地盯视一张泛粉芙蓉面,启唇缓缓咬下桃肉。

却在碰到桃肉的一刻,捏着银叉的指尖一颤,桃肉从银叉尖上滑落到锁骨上,顺着裸露在外的雪腻肌肤滚进了胸前衣襟。

褚韫宁眼波娇慵地一扫他,似不满地小声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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