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什么无事?你们竟然还要救那个杀人凶手!”贺咏带着史婉清和一众侍卫闯了进来,冲着里面的人大声喊着。

崔叙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贺小郎君慎言!”

贺咏一看崔叙的脸色心中畏缩了一下,脸色却依然蛮横。

出事之后,他就跟着薛如英兄妹来到这个庄子,只是他落下了几步,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带人进了厢房救治,他也被家丁拦在了门外。

他虽然担心柳锦书,可也不敢硬闯,只能转去隔壁客房去看两个受伤的侍卫,想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好叫柳锦书醒来能夸上自己几句。

哪知道这一问就问出了事,“你们可知道你们在甚,侍卫已经招了,就是那个叫桑榆的狠毒女子要杀锦书妹妹!”

薛如英猛地抬头,“你浑说甚?”

贺咏怒火中烧,“怎就浑说了?侍卫亲眼看见的,那桑榆举刀要杀锦书妹妹,就算她是你们大理寺之人,你们也休想包庇她!”

崔叙沉下脸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说话。

贺咏虽然不满,但是也不想打扰到柳锦书休息,老老实实地跟着出了门。

一出门,崔叙便问,“我记得有两个侍卫都在场,他们都说看见了?”

贺咏冷哼一声,“怎么?怕小爷浑说?我可告诉你们,有一个侍卫已经死了,另一个侍卫只是伤了皮肉,他证明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杀了另一个侍卫,还要杀锦书妹妹,若不是他去的及时,锦书妹妹就要命丧黄泉了。”

死人了?

崔叙等人都愣住了,他们只以为是马受惊之后,意外伤了人,没曾想竟然因此死了人。

贺咏愤愤道:“崔寺正,我劝你还是将歹人交给我吧?是我带锦书妹妹出来的,如今她有事,我一定要将歹人送到柳府领罪。”

崔叙分毫不让,“不可,此事疑点颇多,单是一人之言不可信,况且桑榆是我大理寺之人,我岂可置之度外?”

贺咏才不管那么多,在他眼里已经是证据确凿了,崔叙想护着又怎么样?他可不会怕,等柳锦书醒来,他将害她的凶手抓住了,柳家岂不对他千恩万谢?

他当即道:“崔叙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此事轮不到你说话!”

崔叙还没出声,门外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哦?我倒不知现在的小子竟如此狂妄,竟敢在我府中拿人?”

崔叙一见来人,连忙行礼,“惊扰了老师,是学生的不是了。”

其他人一崔叙如此,连忙双手交叉行礼,“见过先生。”

贺咏在崔叙喊宋砚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了,又听见崔叙称呼他为老师,连忙跟着弯下腰。

能让崔叙叫老师的,天下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和孟祭酒并称为“南宋北孟”的文坛大师宋砚。

当年已经是太子少师的宋砚,在见到崔叙的第一眼就要收他为徒,轰动了整个长安,无数学子纷纷自荐,求宋砚指点迷津,奈何宋砚心似铁石,放出话来,崔叙之后再无弟子,这才熄了他人的念头。

如今的宋砚已经闲赋在家,可是他的威望在天下文人中不曾消减半分,连圣人见了都要恭敬几分。

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宋砚的庄子,更没想到他和崔叙都在此处。

这样的泰山之斗,岂是他一个黄毛小子能够得罪的,贺咏慌忙解释道:“先生恕罪,是儿莽撞了。”

宋砚虽然告老后被封为“太子太师。”但是他不喜名声,对外一直被叫“先生”。

宋砚冷哼一声,他只是见崔叙久不归来,想着来看看,却不想听到这般狂言,“此事我已有所耳闻,既然此事和大理寺有所牵扯,大理寺众人也皆在此地,那么就让崔叙直接查明吧!”

贺咏不甘道:“这,歹人也是大理寺之人,若大理寺接手,恐有不妥。”

宋砚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将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这你且放宽心,在我宋砚的眼皮子底下,晾他无人敢有私心!”

宋砚当年就是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而闻名于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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