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张大山的说法,他和伍舟在发觉情况不妙时,紧跟两人身后追了去。
因为林中树木茂密,他和伍舟决定分开追去,他跟着疯马的路线追,伍舟则抄小路围堵。
等到他追到桑榆两人的时候,发现伍舟已经倒在血泊里,桑榆正拿着匕首刺向柳锦书,他一气之下一脚将桑榆踢开,这才叫柳锦书躲过一劫。
然后薛如川兄妹就带着人赶到了。
正如张大山说的那样,他们去查看现场时,发现现场确实有翻滚、践踏的痕迹,除了马匹冲过来挂落下来的树枝草木,并无他人躲藏的迹象。
最重要的是桑榆怀中的匕首掉落在她晕倒的不远处,上面血迹斑斑。
可以说人证物证俱在。
百里谦哑着嗓子道:“叙之,你……定要查明真相。”
崔叙抬起头,看着百里谦面色苍白的样子,回道:“你放心,我必定尽力。”
薛如川粗着嗓子道:“你只管查,此事是我薛家的责任,无论凶手是谁,敢借我们兄妹之手来行凶,我们薛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薛如川是不相信桑榆会杀柳锦书的,虽然现场的情况确实对桑榆很不好,可是却差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动机。
桑榆今天是第一次见柳锦书,与柳锦书可以说的上是无冤无仇,桑榆好好的犯不着去杀一个陌生的小娘子。
而且就算有什么私仇,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
薛如川在家中的时候,总能听到自家妹妹说去桑榆的时候很少敬佩,聪明、识大体,懂分寸,这样的小娘子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地的。
崔叙同样也清楚桑榆的为人,他转头问周良才,“你那边可有收获?”
周良才沉声回答:“我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柳小娘子于三个月前从河东回到长安,与贺家走动频繁,不少人都说贺家有结亲之意,只是柳家一直没有松口,三日前贺咏借表妹史小娘子之名邀请柳小娘子来凤栖原游玩。”
崔叙道:“也就是说他们来此地是早有准备?”
“不错。”周良才道:“柳小娘子在河东的时候与史小娘子本家走的亲近,来长安认识的人也不多,加上史家刻意亲近,所以柳小娘子对史小娘子的邀约一般都不会拒绝,贺小郎君就是借她的名头出入柳家。”
薛如川道:“如英也是三日前就央求我带她们来学骑马的,虽然也是提前做了准备,可是桑小娘子对这里完全不熟。”
崔叙知道薛如川有袒护桑榆的意思,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桑榆是他们大理寺之人,若是要护着也该是他来护着才对。
崔叙正要说话,门口传来差役的声音,“禀崔寺正,桑小娘子醒了!”
崔叙一听,顾不得其他,连忙带着人去了厢房。
……
桑榆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头痛,腿痛,浑身都痛,尤其是腹部,简直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除了身上的酸痛感之外,她整个人也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样饥渴。
她感到眼皮很沉,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黑暗中有人将她托起,一股浓稠的液体送入她的口中,有点苦涩、恶心,可是又恰好缓解了她唇上的干涩。
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回到了逃亡的那一日,也是这样漆黑的地方,她带着桑蓁从后院溜走,躲在一处假山里,周围都是来往的黑衣人,她将桑蓁抱在怀中,紧紧地捂着她的耳朵,整个人瑟瑟发抖。
黑暗中的哭喊声和刀剑相撞声此起彼伏,似乎要将她的大脑撑到爆炸。
桑榆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抱着桑蓁的手臂不断收缩,好像这样就能办保护好她一样。
可是桑蓁在她的怀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化作磷光消散在空中。
“啊!”桑榆大喊一声,惊醒了过来。
一直守在床榻的桑蓁立刻扑了上来,“阿姐,你终于醒了。”
桑榆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头上结实的悬梁,记忆开始回笼,脑子里涌现出昏迷之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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