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他拿着画像,心中愤愤不平,若是找到那个女人,他一定要将这画像狠狠地甩到她的脸上,看她还怎么狡辩!

“大当家的!”

厨房门被猛地推开,妇人们都吃了一大惊,从未见过大当家的如此愤怒,到底是谁惹了祸,将他气成这副模样?

余嬷嬷迎了上去,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当家的来我们厨房干什么?”

鬼面人没有说话,目光如冰地扫了一眼,并没有见到那个身影。

“她去哪了?”他吐出这几个字。

“大当家的,您问的是谁?”

“那个叫小月的。”

“哦,您说她啊……”余嬷嬷看他面色不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回忆道,“她好像和她夫君一起去岑岑小姐的房间了。”

岑岑?

鬼面人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难道她预感到事情败露,想用岑岑的性命威胁自己?

一瞬间,他心中发紧,岑岑是他与周巡唯一的妹妹,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周巡也脸色铁青,在他心中,岑岑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是那个女子敢对岑岑不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二人抬起步伐便往妹妹的屋子奔去,大门紧闭,里面好像没有一丁点动静。

鬼面人与周巡交换了一个眼神,守在门口,下一秒便要破门而入。

谁知,门哗的一下打开了。

是周岑岑推开的,她看到哥哥们满是戒备的眼神,似乎嘴唇微张,有些讶异。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鬼面人拉住妹妹的手臂,又上下端详了许久,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景暄和与万灵安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二人并肩而立,目光俱是澄明如水。

周巡将妹妹护在身后,“岑岑,你别被他们骗了!这女子才不是什么‘小月’,而是叫‘景暄和’,是官府的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周岑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正要去找你们呢,小月,不,暄和姐姐已经将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她顿了顿,“我想,我们大家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岑岑,你魔怔了吧!和官府的人有什么好谈的!当年父亲和叔叔们就是被他们害死的!”鬼面人提醒道。

周巡也说:“妹妹,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们的鬼话!”

周岑岑脸上挂上了不属于她年龄的沉静,“大哥,二哥,如果我们要谈的事情,就是与亲人们的死有关呢?”

两个男人俱是疑团满腹地盯着她,又望向了景暄和。

却见她坦然无畏地望向他们,脸上带上了一抹澹然的微笑。

***

众人来到大厅之中,下面坐满了黑风寨的土匪们,黑压压的一片,气势逼人。

万灵安自是见惯了大场面,连眼眸都没抬,闲庭信步,仿佛是走入了自家的后花园,景暄和只是在大脑中飞快地组织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没功夫理会这无声的威胁。

他们找椅子坐了下来,万灵安道:“周小姐,我们说再多也抵不上你的一句话,还是请你先说吧。”

“你会讲话?”周巡瞪大了眼睛。

“这不过是个误会,权宜之计,还请二当家的见谅。”万灵安从善如流道。

他的声音像极清冽的泉水,触在礁石上,自有一番潇洒飘逸。

周岑岑咬了咬嘴唇,说道:“暄和姐姐是官府的人不假,她也将事情和我说了,一开始她来这儿的目的的确是想对哥哥们不利,而她这么做,是想保住望春县那些无辜的百姓们。不瞒你们,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震惊,很愤怒,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陷入了沉思。”

她将景暄和误入古墓密道的事情与他们说了,在说到那三具白骨的时候,鬼面人与周巡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万一她是在骗我们……”

“大当家的,你的名字,是叫‘周粲’对吧?”景暄和突然问。

“三具白骨都有六只脚指,看得出来,他们比寻常的男子要高大,其中一具白骨的手上握着半张羊皮,虽然已经风化了,可我还是能在上面看到“吾儿阿粲”的字样。黑风寨的人都知道二当家的单名一个‘巡’字,却对大当家的名讳并不知晓。”景暄和顿了顿,“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曾看过令尊的遗骸吗?”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鬼面人周粲冷冷道,“知道我的名字又如何?官府的人都是狡猾之辈,谁知道你们从哪里搞清楚我的名字?难道就凭这个就要我相信你吗,别做梦了!”

看着他满是防备的眼神,景暄和也不恼,“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还知道你父亲的一个秘密,从那握有羊皮卷的骸骨上,我发现他的腿骨处被折断过,虽然愈合了,可还是一条腿长一条脚短,鞋子里面垫了东西才显得走路没有异样。”

周粲一惊,父亲小时候摔断了腿,虽然愈合了却总是与常人不同,后来他练习了很久才与普通人走路无异,这是父亲的秘辛,除了自己人外,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难道这女子,真的见过父亲的遗骨?

“大哥,父亲和叔叔们死的时候我们年岁还小,我记得他们捞上来后尸体已经肿胀得可怕,根本辨认不出面貌,仵作还是根据他们的衣服才下结论的,当时草草就将他们烧了,还说不让我们太伤心,越快处理越好,现在一想,也许暄和姐姐说的没错,那三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父亲和叔叔们!原来这么多年,我们竟怨错了人!”

过往的回忆汹涌而至,当时哥哥一直捂住她的眼睛,要她不要看,可这是她的父亲啊,小时候,父亲最喜欢他这个女儿,经常和她玩举高高的游戏,那样一个伟岸的父亲,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向景暄和,拉住她的手道:“我想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是怎样的,会不会……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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