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人是会变的!”林芷儿道。

“那姑娘刚刚说,和这个,这个许均,你们好了四年?”白露问。

“对!”

“今天是九月十九,那姑娘认识上官公子,才正好三个月呀!”

“是,但是……”

“那,姑娘现在如何打算,还是要回……回你那个香港吗?那我们怎么办呢,员外和夫人怎么办呢?”白露也有些乱了方寸。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好混乱,所以我才想找上官玘问清楚,所以我才要回苏州去搞清楚!”芷儿心急如焚。

“那按照姑娘的说法,姑娘还要和上官公子好四年,上官公子然后会找一个小娘,是这样吗?”

“是,我也不知道,可能也不全是,不过……我第一个男朋友……恋人,田世安,我和他在一起三年,我也是在我来这里的前一天,才知道原先他在和我好的时候,已经偷偷在英国结婚了并且女方还怀了孕,这个情况,倒是和田允章相似,但是……”

“但是什么?”

“但田世安虽然是个渣男,却不是个无赖,他很有魅力,也很有能力和想法,这和田允章完全不一样。”芷儿在记忆中搜寻与田世安有关的片段。

“那就是,姑娘这个……恋人,比当时田允章要好很多?”

“是,然后,许均他在香港是警察,倒是和他现在的身份很像,除此之外,他的家庭条件只是一般,这个和上官玘不同,性格的话倒是很像的,在香港的时候,许均对我也是很好的……总之,是很相似,但是又不完全一样,而且香港发生的事情,总是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对应关系,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芷儿一边整理回忆,一边陷入疑惑。

“那就是上官公子也不一定会在四年以后,像那个许均一样找个小娘!”白露问道。

“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找不找小娘,而是我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以及,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回去!”

“白露明白了,所以姑娘必须见到上官公子,先问问清楚。”

“对,如果我们都是从香港来,那他肯定也记得香港的一些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回去!”

“虽然如此,但是,姑娘回去以后,我们怎么办呢?”白露说着,哭了起来。

“一切,都要等彻底弄清楚才知道了。”

次日上午,芷儿已经到了上官家门外求见。

谁知上官家不仅闭门不见,还派了人来传话,道:“县主说过了,昨日之事沸沸扬扬,林小娘子应当自重,上官家以后也不欢迎林小娘子,还希望林小娘子不要再纠缠我家公子。”

芷儿无奈,也不知道上官玘如今的状况,又找不到陈敬之,只能期待上官玘恢复以后能来救济堂找自己。

而上官家这边,昏迷一整日以后,上官玘终于醒了,第一句话就是问:“芷儿怎么样了?”

安怀县主本来见儿子醒了,放下心来,一听芷儿的名字,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至从上官玘遇到这个林家女子,这个以往乖顺、沉稳的儿子,就变得常常陷入是非之中,越来越不受控了。

因此道:“你让父母为你如此操心,醒了不问父母,却先问那个不知所谓的女子!”

“母亲,弟弟现在身子仍然虚弱,先让府上候着的大夫赶紧来看看,其他的,待弟弟复原再说吧。”兄长上官和赶紧打圆场。

“孩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忧了,只是,芷儿不顾性命救我……我……”上官玘依然虚弱。

“那个女子救你?如果不是那个女子,你会卷入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自从那个女子出现,你就着了魔似的,你违逆父母,一意孤行,你放心,你好了以后,我决不许你再和她往来!”安怀县主厉色道。

“这不怪芷儿,伤我之人主要是张佩云,”上官玘艰难的想从床上起身——自己父母对芷儿的误解已经够多了,他必须马上解释清楚,“张佩云恨我办案时对张家不留情面、又怪我抓了当日当街伤人的恶霸,指认了他弟弟,因此伤我。”

“这张家,已经风雨飘摇,还敢如此胆大包天!怎会打成这样!”父亲上官正眉头紧锁。

“不仅如此,他们将我扔入水中,还套了袋子,沉了石头,分明是想要我性命!”上官玘声音颤抖,他想不通,柔弱的芷儿是怎么将他救起的,“是芷儿,芷儿不顾安危,跳入水中救我,她根本不会游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是芷儿救我!母亲,我想见见芷儿……”

安怀县主不为所动,道:“张家已经自身难保,却还敢对我上官家的人多番下手,我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本来他们家这些破事,跟我们没关系,不愿多加掺和,既然他们自己要穷追不舍,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要是此时不扳倒他们,等他们再得势,那不是更不得了!”

“父亲,母亲,要不要报开封府?”上官和道。

“报开封府恐怕没有用,那些人想必是张家忠仆,很可能是以前跟过张家行军打仗或者戍边的,忠心得很,绝不可能出来指认,到时没有人证,你弟弟又与张家有私仇,开封府又能如何……”上官正无奈道。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上官和问。

“断不可能算了,明日朝堂之上我再参他张家一本,别让官家忘了此事,只要抓到张佩新,确认他确实窝藏在张家一党手中,定个结党营私,官家想必生厌,到时张家也回天乏力。”上官正愤愤的说。

“依我说,这位林小娘子,确实是有情有义,此番若不是她救了弟弟,恐怕……”上官和眼见自己弟弟对林芷儿情深至此,不由得帮这对苦命鸳鸯说话。

“如果不是他,你弟弟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情让人记恨。”上官正道。

“没错,张家之事因她而起,事情没有结论之前,玘儿,你不许再见她。和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通风报信,你可别害了你弟弟。”安怀县主厉声道。

上官和也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

芷儿一连几天,都等不来上官玘。明日就要动身回苏州了,如果再见不到上官玘,该如何是好呢?

芷儿想到,眼下,苏州是必须回的,必须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能为以后做打算,至于上官玘,总能见到吧——也不能这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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