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亭台楼阁,弯弯绕绕,景暄和突然见二十名宫女每人捧着一斛珍珠,送往奉天殿,其中一名便是之前在冷宫前见到的宫女斓儿,斓儿见到景暄和,似乎有话想对她说,可是又止住了。

景暄和见她神情有异,便用眼神示意她,自己会在此处等她,让她办完事后再说。

不一会,斓儿便过来了,她对着景暄和福了一福,说:“景大人安好。”

“你刚才似乎有话想对我说?”景暄和问。

斓儿叹了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大人之前要我照顾的冷宫鬼嬷嬷,姓‘房’,大人可还记得?”

“当然。”景暄和点头,“怎么,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三日前给房嬷嬷送吃的,叫了半天却没人答应,从门缝中看到,她竟躺倒在院中,一动不动了,我告诉宫里当值的太监,他们入内,却发现她已经去世多时了,我当时很害怕,他们却像见怪不怪似的,只是拿了卷草席将她抬走,也不知丢到了哪个乱葬岗。”

“竟有此事?”景暄和有些郁闷,上次见她还是活生生的人,这次再听到消息,却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风儿吹过,飘下一片黄叶,落在景暄和的脚边。

“景大人,奴婢还要去给贵妃娘娘送安神药,就先离开了。”

景暄和回过神来,说:“去吧,谢谢斓儿姑娘告诉我此事。”

“景大人对奴婢有救命之恩,以后若有什么吩咐,奴婢定会全力以赴。”

斓儿施了一礼,景暄和扯开一抹笑,点点头。

她心中有些落寞,像被堵住一般,紫禁城太大了,宫中死个把人简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若不是贵人,便如同蚂蚁一般,连一生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循着记忆来到冷宫附近,这是一个岔路口,和奉天殿的排场相比,实在是太冷清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此处,却见两名宫人正在窃窃私语,景暄和一眼就看到了小德子。

这不是魏福忠的贴身心腹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此处树木繁多,带着疑问,景暄和躲在了一棵梧桐树后。

谁知,树后却早已有一人。

景暄和顺手一劈,那人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眸若寒星,鼻尖是熟悉的月麟香的气味。

怔忪地望了他一眼,万灵安将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说话。

小德子的声音顺着清风飘了过来,他环顾四周,十分谨慎地说:“药每天都下了么?没有人怀疑吧?”

面生的小太监点点头,“谨遵厂公吩咐,每日都下了,永和宫那位也并未起疑心,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那便好,替厂公做事,定要仔细些,可别耽误了厂公的大事,到时候你全家的性命都赔不起的!”

“是是是,小人定会好好办差,不让厂公失望!”

景暄和心中一惊,那宦官口中的“永和宫”,不是明贵妃的居所么,他们难道是想暗害贵妃?

魏福忠居然如此大胆!

脚下一动,好似踩到了一根枯木,发出一声脆响。

“谁?”小德子警觉道。

他向这边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景暄和的心尖上,她从袖中拿出三枚银针,屏气凝神,做好准备。

这时,一只猫儿却蹿了出来,朝小德子扑去,小德子一惊,立马闪过,才没被猫抓伤。

“德公公,不过是只猫儿罢了,这冷宫周围猫儿有许多,就别一惊一乍的了吧。”小宦官说。

“你懂什么?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不容半点闪失,仔细些总没有坏处!”小德子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他整了整衣服,说:“真是见鬼,要不是贵人们喜欢,这皇宫的猫儿也不会这么多,若到时候宫里来了新主子,定要魏公公将它们全部都丢出去!”

“那是自然,魏公公神机妙算,自然是能掌握天下大事的,只是听说厂公最近十分依仗宫外的那外,就连搬倒徐学士的事情,那位也出了不少主意,奴才知道,德公公一直是厂公的左膀右臂,可是那位实在不可小觑,若以后厂公更为倚重那人,忽视了德公公,岂不是令人心烦?咱们都知道,若以后魏厂公年纪大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空下来后,定该德公公顶上,可是看如今厂公对那位的信任程度,德公公还是该早做打算啊,不要白白便宜了别人,那可不划算了。”

小德子眉头一皱,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这小泼皮,位置不高,想的倒是挺多的。”

小宦官“哎呦”一声,继续嬉皮笑脸道:“我可是一心为德公公着想啊,咱们就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位好像如今也在盯着河边村,若是他先德公公一步找到那藏宝图,厂公恐怕会更为倚重他,那么往后,德公公在宫中还有立锥之地么?”

小德子的脸色染上了一层阴云,他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小宦官的说法。

“不管怎样,在厂公身边的只能是我,其他人若是敢跟我争,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德子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

二人又说了会闲话,见四下无人,便悄悄离开了。

景暄和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万灵安拴在怀中。

她想挣脱开来,万灵安却越搂越紧,景暄和抬头,撞入了他讳莫如深的眼神之中,像一弯深潭,仿佛不自觉让人陷入其中。

“怎么,我是哪里得罪万大人了?”景暄和见挣脱不得,索性说。

万灵安只是抿了抿嘴。

景暄和见他面色不善,说:“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故意迟到,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后来剑舞还多亏了万大人的箫声,不过却没想到魏福忠竟然想害我,差点中了他的奸计。

见万灵安还是没说话,景暄和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对他耳语道:“刚才看我和暹罗王子说话,吃醋了?”

她的声音很轻,气息吹过他的耳畔,好像芦苇丝轻轻荡过。

万灵安的心也像被拨动了,耳垂突然有点红。

景暄和继续说:“刚才确实拿到了一些信息,不过我还得想想再决定。”

“那登徒子,你还是离他远些吧。”万灵安有些气不顺,“若他再敢碰你一下,我不介意扭断他的手。”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为了拿到线索,只能忍耐了。”

万灵安心想,在顺天府他不会动他,可是出了顺天府,就说不准了。

“小德子是魏福忠的心腹,他刚才说的‘永和宫’的那位,是不是指的是你姑母?”景暄和换了个话题。

“那是自然了。”万灵安眼中染上一丝冷寂。

“可恶,魏福忠竟将算盘打到明贵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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