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景暄和带着人马前往了西郊古驿站。

他们埋伏在周围,果然见那驿站灯火通明,似乎有人看守。

因为事情紧急,手下们都是漏夜前来,景暄和心中感激不已。

却见阿呆脸色似乎有些恹恹的,景暄和问他:“怎么,有心事?”

阿呆摇摇头,“只是太困了而已,明天睡个觉就好了。”

景暄和不疑有他。

她吩咐手下们守在四周,不让任何人出去,自己则是隐蔽在距离驿站最近的地点,不放过里面的一举一动。

驿站的灯火熄灭了,里面的人似乎睡了,可还是有两名卫士守在门口。

景暄和用眼神示意了赵四梁和张二越,他们点头,立即从两边围了上去,一左一右地将两名卫士抹了脖子。

两队人马趴在门边,见里面没了动静,立马破门,动作十分默契,顿时便将驿站中十数人给扣住了。

“别动!”高大虎死死地压住领头那人,那人似乎很是惊奇,嘴里蹦出几句暹罗语。

徐夫人果然被绑在柱子上,她头发凌乱,脸上全是黑灰,早已没了雍容妇人的样子,只剩下满脸的疲惫,嘴里被破布塞住,见是景暄和,简直比像见到了亲人还激动。

景暄和将她口中的破布拿出,替她松了绳子,徐夫人立时便身子一软,差点没力气站起来。

“景大人,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徐夫人哽咽道,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她的脸上满是青紫的痕迹,仿佛是被人给扇过巴掌,嘴角还有血迹,狼狈不堪。

她似乎欲言又止,又像是有一大堆话想和景暄和诉说。

景暄和望了下外面,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芃敏很担心您,还好您没有生命危险,快点跟我走吧!”

“好……好!”徐夫人擦了擦眼泪,在景暄和的搀扶下起身。

路口处是他们的马匹,景暄和将徐夫人扶上了她的白马,自己也上了马,挥鞭而去。

众人回到北镇抚司,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

“兄弟们辛苦了!快回家歇息吧。”景暄和微笑道。

张二越笑了笑,说:“这算什么,我们以前办案子还通宵过三天三夜呢,明天我们还是去河边村探查,最近那儿很热闹,可疑的人也愈发多了。”

“多谢!”

景暄和将徐夫人搀扶到了厅中,让她坐到红木椅子上,说:“现在安全了,徐夫人,您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吧。”

徐夫人似乎还是惊魂未定,身子不住地颤抖。

景暄和给徐夫人披上了一件外衣,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清茶冒着热气,她捧着茶杯,眼神像失去了焦距一般。

这时,门口似乎有人过来了,徐夫人被声音吸引望了过去,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

徐芃敏踏入门时,看到自己的母亲,不禁捂住嘴,喜极而泣。

“娘亲!吓死我了,这些天你到底去哪里了!”她脚步虚浮,几乎是用尽力气才来到母亲的身边。

这些天她辗转难眠,今日好不容易睡下,却有人来状元府敲门,很是急促的样子。

来人是阿呆,景暄和派他去接徐芃敏过来,她的想法是,有了女儿在身边,徐夫人应该会更容易放下防备,说出真相。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好一会儿才止住哭泣。

徐芃敏拿出手绢,擦干母亲脸上的眼泪,也擦掉了那些灰尘。

“你父亲怎样了,我走后,徐家有没有出什么事?”徐夫人似乎有不详的预感,这些天眼皮一直在跳,心中也慌慌的。

徐芃敏垂下头没有说话,咬了咬嘴唇,实在不知怎么和母亲说。

“景大人,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徐夫人眼中带着焦虑。

“您失踪后不久,徐大人竟被东厂诬陷,下了大狱,如今在东厂牢狱中,情况不明。”

“你说什么……”徐夫人想起身,脑子却有些晕,跌坐到了椅子上,她突然咳嗽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会……”

“魏福忠借口调查您失踪,要去徐家搜索线索,谁知竟在佛堂中发现了徐学士贪污的账本,便以此为借口,将他打入了大牢……”景暄和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她知道,隐瞒并不能让事情变好,现在要做的,是如实相告。

“我为了不让家人陷入险境,才主动去找查库莱的,谁知,却被魏福忠钻了空子!”

徐夫人悲愤交加,一颗心好似被油煎过一般。

徐芃敏抓住她的手说:“娘亲,这些天是景姐姐安慰我,除了她,顺天府的贵女们都躲着我,我也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明白了谁对我才是真心的!娘亲,你有什么话,一定要对景姐姐说,她会帮助我们的。”

徐夫人擦了擦泪,终于开口了。

她对着景暄和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暹罗猫的事情,才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我。”

景暄和说:“我与芃敏殊途同归,是她发现了神仙爷娃娃上的暹罗猫图案,我们才推测出是暹罗王子绑架了您。”

徐夫人似乎有些怅然:“我隐藏了这么长时间,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我。”她的声音苦涩,带着一丝难解的忧郁。

“您口中的‘他们’,是指暹罗王室么?”

她颔首道:“正是,其实,我并不是中原人,景大人也许知道了吧。”

徐芃敏双眼瞪大,似乎难以相信,不禁退后了几步。

徐夫人叹息道:“我来大明,纯属偶然,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我感到恐惧,便逃出了暹罗王国……”

她望向了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多年前,我还是暹罗明香公主身旁的侍女,名唤‘阿域’,明香公主是如今暹罗王的女儿,年轻时活泼好动,离经叛道,在天鸾大师来暹罗讲经之时,竟和他产生了感情。”

“你说什么?”景暄和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了一遍:“你说的,可是那不近女色,一心向佛的天竺大师天鸾?”

“是,就是他。”徐夫人很肯定地说。

“可是他之前明明阻止了自己的徒弟鸠摩伽耶的爱情,为何落在自己头上,却又不管不顾了呢?”

“仓央嘉措说过:‘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也许人只有亲身经历过才食髓知味,棍子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是永远不知道痛的。”徐夫人回忆道:“那个时候,我是明香公主的心腹丫鬟,她时常派我给天鸾送信,诉说衷肠,二人鸳鸯缠绵,难舍难分,终于有一天,这信竟被暹罗王发现了。”

“天鸾大师为了佛祖,放弃了明香公主,明香公主就这样带着怨恨嫁给了一个大臣。我是她的陪嫁丫鬟,看着公主日渐消瘦,很是心疼,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好,有时候又哭又笑,大家都躲着她,很害怕,谁知后来,明香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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