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沈青栩收到了来自三婶的报酬,送走桂嬷嬷,他转身走得飞快。
不知道是上次答应他的孤本还是三叔收藏的山水砚。
他正期待着,身后一人越过他,步伐凌乱,走得比他快。
是顾南秋。
沈青栩想起手中的木盒是卖了他的消息,不由关心道:“何事让顾兄这般慌乱。”都快慌不择路了。
顾南秋脑中闪过笙歌艳舞,僵硬一瞬,很快回身拱手:“沈兄,无甚大事,只是。”
有辱斯文,羞于启齿。
林兄摸着肚子从膳堂出来,心满意足,还是膳堂的手艺好,要是回了书院可怎么过。
他凑过来嬉笑道:“沈兄莫问了,顾兄怕是不能消受美人恩,这才逃命一般跑了回来。”
他下午未出房门只听他们说话,从那句京城的美人也能猜到几分。
沈青栩觉得木盒有些烫手了,他上下打量顾南秋不同以往的衣着,顾不得君子之风,追问:“顾兄可是去了天香楼?”
顾南秋定定神,他自认清白,无事不能对人言:
“李兄他们邀我同去,我从未去过那烟花之地很是好奇,便进去坐了坐。”
林兄:“看来顾兄很是期待,我可没见过你这身衣裳。”
他吸一口气理理紧绷的束腰,暗想,书呆子捯饬捯饬,一身绿意,也是惨绿少年,但不及他玉树临风啊。
顾南秋鬓角冒汗:“临行前李兄有言,让我换新衣,这小冠也是加冠礼时所用。”误会大了。
他买不起银质小冠。
沈青栩这才放下心来,能从天香楼全身而退,小妹眼光不错。
顾南秋直到回房也未真正从天香楼里出来。
他嗅着身上侵染的味道,去膳堂要了热水。
雾气朦胧,蒸腾而上,遮住他的视线。
朦胧的白雾中又出现了那座别致的楼宇,挂满了轻纱红幔,来来往往的客人被迎入楼中,风情各异的女子衣着清凉从茶室门前走过,对面雅座中有人抱在怀中的女子一起一伏,他毫不在意哈哈大笑。
而台上骑马的女子一颦一笑……
他猛地从水中起身,飞溅的水花沾湿地板,修长的躯体并不健硕,敏感的粉色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激起,白巾擦拭过残留的水痕,今夜已经无心看书。
顾南秋闭上双眼,早早入睡。
半梦半醒间,他坐在陌生的红烛软帐中,身侧多了一个人。
他转头想看清楚,眼睛却被薄纱束缚,一双柔弱无骨的玉臂将他勾住,明媚如花的少女双腿盘住他的腰,一身欺霜赛雪与他紧紧相贴倒在大红鸳鸯被上。
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哥哥喜欢我吗?”
他喉结滚动,来不及回应,右手深陷艰难地摸索。
身下的人好似嫌他慢了,刚刚遭遇挑逗的耳尖再次沦陷,被贝齿啃啮着无声催促。
他耳尖红得像沁了血,单手环过盈盈一握的腰,五指陷进白皙的软肉,稍稍用力,抱着怀中的人重新坐起来,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双瑞凤眼含春带媚,霜雪逐渐染上红晕。
他们紧密相连。
他抱着她坐着,嗅闻发丝的清香,她在他的怀里,让他想动又不敢动,毛头小子一样不得章法。
靠在他胸膛上的人轻笑,伸出淡红的舌尖濡湿了樱桃,含在嘴里。
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催促,他不再僵硬,小心缓慢地试探,身上的人间或发出几声闷哼予以肯定,两棵粉樱桃被她舔舐得愈发红润。
眼上的红纱给她蒙上了一层红色,诱惑他低头亲吻时,大掌掐住腰上下颠簸,有水滴落在他胸膛上,怀中的人被刺激狠了,圆润的指甲无力地划过皮肉,好像带来些许痛意,又好像没有。
就是这样,他知道了。
他在那里见过这双眼睛?
顾南秋醒了。
他怔坐良久,一声吱呀将他彻底唤醒。
是送菜的人来了,膳堂师傅开了门。
昨夜凉掉的水还在,他偷偷摸摸的清理。
这样的被褥不能见人,幸好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晾在房中就好。
他坐在书桌前,哪怕收拾好了也不敢开窗,东方泛白时这里一片黑暗。
这样可以更好得让他思考。
他自认不是登徒浪子,也不是好色之人,不过是见了姑娘两面。
不知是谁家的姑娘,他中举之后能不能…
“五公子,这是姑娘交代的东西。”
窗外飞来熟悉的声音,他故作镇定得开门出去。
院中并没有人,这个小院出去就是大院门,夏露将一方砚台交给沈青栩。
她余光瞥见一旁站着的‘熟人’,接着道:“姑娘现在名声有损,不好来见,特意吩咐奴才将这方砚台送来,请五公子见谅。”
沈青栩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昨日拿到了孤本,今天到手了山水砚。
顾兄真是他得贵人,这方砚台他盯好久了,三叔一直不松口,还得是小妹。
顾南秋认出来了,这是昨日那位姑娘的丫鬟。
她叫沈兄五公子,那位姑娘是沈家的姑娘?
浔阳沈氏,富甲一方。
书院里不许用书童,浣衣洒扫都有专人负责,沈兄在书院时看着与他们没什么不同,只是吃穿用度好上几层。
直到出了书院,那一架前来接他的宝马香车才凸显出沈氏的富贵。
夏露离开后,沈青栩转身又看见了顾南秋,为这台名砚,他也得多出力:“顾兄,方才可是听见什么了?”听见我小妹名声不好没有?
顾南秋走出绮丽的梦境,清醒过来,他道:
“沈兄放心,顾某什么也没听见。”
沈青栩一噎,你不问我怎么往下说,自言自语吗?
他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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