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不同于冰冷的湖水,唇瓣传来的触感温热柔软,明明无法呼吸,他却好像闻到了香甜的气息。
眼前的人双目紧闭,细看之下,她的眼睫还在微微颤动着。
气息交缠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遭,无意识地用唇瓣抿了一下她的唇。
沈嬿回怔住了。
睁开眼就看到放大的俊脸,对方呆愣愣的莫名透出几分傻气,她又羞又窘又气,狠狠给了他一拳就扯着他的衣领往上游去。
柳玠反应过来后就顺着她的力道往上,“哗啦”一声,两人破水而出。
沈嬿回扯着他去了就近的船上,柳玠顺着她的力道也上了船。沈嬿回上船之后就没再理他,恨恨地拧着湿衣上的水,心里大骂柳玠是不是有病?!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撞船?明明自己不会凫水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
柳玠愣愣的看着她动作,半晌,手后知后觉地抚上了唇瓣,麻酥酥的温软触感好似还残留着余温。
“你、方才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沈嬿回拧着水回头,语气也相当不好。
“水下……”
沈嬿回噎了噎,回忆起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吻,心里的怒火瞬间被冲淡了大半。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怕你被淹死,给你渡气而已!”一开始的目的当然只是为了给他渡气,如果没有他后来突然抿了一下她的唇瓣的话……
唇瓣厮磨的触感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记忆犹新。她的脸一下子也有些发热。
“嘀——系统提示,当前攻略进度47。”
“嘀——系统提示,当前攻略进度49。”
“嘀——系统提示,当前攻略进度50。”
……
沈嬿回傻眼了,脑海内系统的播报像是坏掉了,一连串的电子音交叠响起,她感觉脑仁儿刺痛,抬手就把攻略进度提醒给关掉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不算吻的吻?
她狐疑地看着柳玠,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难道她一直以来的恋爱观都错了?攻略不该以攻心为先,而要先征服对方的□□?
对方看起来还怔怔的,红润的唇瓣上蕴着水泽,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向来高贵冷艳的脸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稚嫩可爱。
她甩了甩正在滴水的头发,将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子。
“阿回!”
原是唐宁他们也上了船,此时唐慎正划着船焦急地朝他们这里追过来。
沈嬿回正想说自己没事,忽然身上被人罩了个东西,是柳玠的外袍。
此时已近夏日,沈嬿回只穿了件樱粉的纱裙外罩玉白色披帛,落水之后,纱衣都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少女玲珑的曲线起起伏伏,一览无余。
显眼极了,她自己却无知无觉。柳玠摸了摸鼻子感觉耳尖有点发烫,抬手脱下外袍罩到她身上,虽然是湿的,但也足以遮挡一些风光。
沈嬿回愣了下,才意识到什么,拢紧了外袍。不料柳玠却趁着给她披衣的时间悄悄凑近她耳边,不怀好意道,“方才唐世子可是连思考都不曾就去救自己的妹妹了呢。”
沈嬿回侧目,与那双挑事的漂亮凤眸对了个正着,平静道,“所以呢?”
柳玠歪了歪头,以为她不懂他的意思,盯着她的眼睛直言道,“他没那么在意你。”
在他的设想中,接下来那双平静又柔和的眸子中会出现低落、甚至伤心之类的情绪,没想到对方似是无语至极地给他抛了个白眼,语气也淡淡道,“知道了,小学生。”
沈嬿回觉得他此刻就跟离间挑唆别人的小学生一模一样,不能说是心机深沉,只能说是毫无手段。
小学生?柳玠蹙了蹙眉头,她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沈嬿回看着他打结的眉头,没去管他又在心里搞什么弯弯绕绕,而是想起他方才犯病般的举动,质问道,“你方才为何要撞我们的船?既然不会凫水,瞎跟着往下跳作甚么?”
柳玠放松地坐了回去,两手一摊笑道,“小姐可真是会冤枉人,我哪里是故意撞的,明明是你那边驭船的人太弱,才会被我碰上的。”
沈嬿回磨了磨牙,行。“第二个问题呢?”
柳玠移开视线,盯着悠悠江水,半晌才困惑茫然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跳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凫水。只是回过神来,就已经下去了,水漫过他全身,意识和躯体都不断地下沉,直到她出现……
不知道?这是回答吗?不,这就是明晃晃的敷衍!她正想与他争辩,唐宁那边却已近至眼前。
唐宁开口之前,沈嬿回就先歉意道,“抱歉宁宁,你们没事罢?”
唐宁当然不会跟她计较,这又不是她的错,于是只恨恨地剜了一眼柳玠,道,“穿着湿衣容易生病,先上岸罢。”
上岸之后,四人的衣摆都滴着水珠狼狈不堪,自然是逛不下去了,唐家兄妹开口请辞。
走之前,唐慎犹豫了几息,还是转过身抿着唇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抱歉。”
沈嬿回知道他的意思,也自然不会怪他,一个只是有好感的女子和自家亲妹妹同时落水,她认为他的选择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们走了之后,沈嬿回也没管柳玠,气冲冲地自己往车夫那边走去。
柳玠个高腿长,三两步追上她,笑眯眯道,“小姐穿着湿衣必然难受吧。”
“你还好意思提,这都是拜谁所赐?”沈嬿回反唇相讥。
柳玠半点没受影响,这会儿倒是也不顶嘴,仍旧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温声提议,“车马速度太慢,我不忍小姐难受,不如小姐让车夫先回府,我带小姐先去换身衣服。”
沈嬿回这会儿着实难受得很,纱衣穿着轻巧飘逸,现下却都湿黏黏地贴在身上,闷闷的。她想倒是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就照他说的让车夫先行回去了。
时值正午,闹市也人声渐息。大街上的人有的行色匆匆赶着回家,有的摊贩在遮阳伞下守着自家的摊子昏昏欲睡。
柳玠带着她穿街走巷拐了几个弯,没多久,沈嬿回就觉出这条路有些熟悉。正当她仔细回忆时,柳玠忽然回头道,“到了。”
她抬头望去,不远处的楼馆传出靡靡琴音,两个貌美舞姬站在门口打着扇送别神色惺忪的公子哥儿,俨然就是访香阁!
她回头神色复杂,“我还以为你已经从良了。”
柳玠淡定的小白脸黑了黑。
看她一身湿衣难受的表情,柳玠倒是也没多话,径直揽着她的腰从后窗飞入了三楼。
落地是在三楼的一个雅间,沈嬿回隐约觉得眼熟。貌似就是她当时无意闯入后被他打飞出去那间。
那时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她在房中转了转,发现这处倒是雅致。门口摆了个上绘山水墨画的四折屏风,屋内陈设简单却颇有韵味儿,正中央挂了一副兰草图,下方的桌案上放着一架七弦古琴。
柳玠进来后跟她说了句随意,然后就去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最后在一堆红红白白的衣裙中找了件比较衬她的,杏色的上襦,下身是鹅黄色撒花的百褶裙,看着活泼又生趣。
他把衣服递过来,示意她去换上。
沈嬿回拿着衣裙正要去里间换,忽然想到什么蓦的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柳玠看她停住脚步,用眼神询问道:?
沈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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