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
很明显,这位公子哥是认识谢怀雵的:“您今日也、也出来游湖啊……”
谢怀雵神色淡淡:“怎么,下回本王出门,还得先到贵府知会一声,免得冲撞了你邱大公子吗?”
身份被叫破,这位邱公子也慌张了起来:“不敢不敢。只是没想到您今日也在,邱某若是早些知道,应该过去问候您一下的。”
“问候就不必了。”知道姜同云刚刚下水救人,只怕这会儿正冷着,谢怀雵没心思与他打交道,“邱公子现在愿意让一让了吗?”
那位邱公子虽然心疼自己刚刚花了大价钱买到的美人,但前面这位齐王还真不是好惹的。
未免得罪对方回家挨骂,他咬了咬牙还是退了开来:“您请您请。”
谢怀雵远远地看了一眼被围在人群里、形容狼狈的姜同云,随即对谢含昭点了点头。
谢含昭朝着点头哈腰的邱公子冷哼一声,挥手道:“我们走!”
丫鬟们扶着姜同云和那位跳水的姑娘,侍卫们包围在外层,一行人迅速朝着谢怀雵的方向靠拢。
“你们先回去,让太医给姜姑娘仔细把把脉。”谢怀雵轻声嘱咐谢含昭,“我把他那边解决了就回来。”
谢含昭点了点头:“好。”
谢怀雵分出一半自己带来的侍卫,陪着谢含昭等人一同回船。
近来天气渐凉,即使今日阳光不错,但略带寒意的冷风吹在湿透的衣衫上着实让人禁受不住。
即使丫鬟侍卫们包围成团,姜同云也依旧被漏进来的冷风吹得直哆嗦。
好在他们的画舫距离此处不远,几人很快就回到了船上。
谢怀雵是得到侍卫通知后赶过去救场的。
知道姜同云下水救人,他在下船前也先做了一系列的安排。所以几人刚一回船,就被留在船上的侍女们迎回了船舱。
姜同云和那位落水的姑娘被一起送到了船舱二楼,侍女们早就准备好了两身替换的衣裳:“船上只额外备了一套公主的衣裳,有些小了。委屈姜姑娘先穿我们的吧。”
“有得换就行,说什么委屈呢。”姜同云只想赶紧把黏在身上又冷又沉的衣服脱掉。
侍女引着她和木樨到了换衣区,自己退了出去。
屏风后不仅准备了一套衣裳,还放了一套擦拭用的布巾,甚至点了一个火盆子,烧得这一处角落暖烘烘的。
姜同云在木樨的帮助下快速脱掉了湿透的衣服,擦干身上水迹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木樨卸掉姜同云头上的钗环,又拿了一条干净的巾子替她绞干头发:“姑娘下次可别这么做了!咱们带了这么多人呢,犯得着自己跳下去救吗?”
姜同云蹲在火盆边上取暖:“救人要紧,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嘛。”
木樨将绞过头发的巾子放在一边:“我是说不动您了,回头我找老爷子去!”
姜同云嘿嘿一笑:“他也不会怪我救人的!”
木樨无奈地帮她理了理半干的长发:“听说齐王让人煮了姜汤,姑娘先下去喝一碗吧。”
“行,这也怪冷的。”
两个人下至一楼,正好遇见刚刚返回的谢怀雵。
姜同云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没梳顺的头发也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乍一看见谢怀雵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谢怀雵倒不在意这些,见她已经换过衣裳,便问道:“可有让太医把过脉?”
“太医应该还在替那位姑娘诊治。”一楼阳光不太好,姜同云觉得指尖发寒,偷偷搓了搓手,“我觉得自己还好,喝碗姜汤应该就没事了。”
不料谢怀雵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藏在衣袖里的小动作:“姜姑娘可是觉得冷?”
一旁的谢含昭闻言,不由分说地牵起了她的手:“是呢,姜姐姐的手好凉!”
小姑娘转过头去问侍女:“船上还有厚衣服吗?快拿来给姐姐穿上!”
侍女一时有些犯难:“这……好像没带。”
看着姜同云毫无血色的脸和青白的嘴唇,谢怀雵莫名有些心绪难平。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开口了:“我那有件毛里的披风。姜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人去拿。”
听到这话,姜同云有些犹豫。
可能是刚刚吹了风还没缓过来,她确实觉得挺冷的。
但一来,这是谢怀雵的衣服,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即使是朋友,穿男人的衣服多少还是有点暧昧了。
二来,金陵城里谁不知道这位齐王殿下身体不好,他带厚衣服出来肯定是因为他本身怕冷。要是把披风借给自己穿了,人家冷起来穿啥?
姜同云还在犹豫怎么婉拒,谢含昭已经先帮她应了下来:“那就先拿来吧。反正咱们这儿没别的人,姜姐姐先穿一会暖暖身子也好。”
侍女立刻动身上楼。
话已经说了,人家侍女也去拿披风了,姜同云就没有再拒绝。
喝了姜汤披上披风,暖融融的温度立刻包裹住了姜同云。
等太医给那位姑娘看完诊下来的时候,姜同云浑身上下都已经暖呼呼的了。
太医也给她诊了一回脉:“……应当是没什么大碍的,姜姑娘身体不错,这两天注意一下保暖,别再冻着就行。”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脸色齐齐一松。
“有劳您了。”
姜同云谢过太医,又问起楼上的病人:“那位姑娘现在如何?”
“她落水久,加上本身身子弱,体质不好。”太医想起那姑娘干瘦的手腕就忍不住摇头,“先前应该也是大悲大恸过。心绪不宁,底子又不好,所以刚刚有些起热。方才喝了点药,这会儿支撑不住,睡过去了。”
“后续还是应该好生调养,饮食方面也要多注意一些,可不能再继续忍饥挨饿了。”
姜同云也想起她那过分纤瘦的腰身和支棱的骨头:“她也确实太瘦了。那个邱公子难道都不给她吃饱的饭吗?”
谢怀雵叹了口气:“我问过,她是邱府买回去的舞姬。近来金陵莫名刮起一股奇怪的崇古风潮,那些权贵公子们追捧汉代赵飞燕,最近又开始攀比上谁家养的舞姬能作掌上舞了。”
“就为了这个,他们就不给舞姬吃饭?”姜同云只觉瞠目结舌。
谢含昭也恨恨道:“荒谬!要我说,姑娘家就是该学骑马打猎,而不是什么琴艺歌舞!”
这样遇到烦人的家伙还可以一拳打过去!
姜同云给小姑娘竖了个大拇指。
看着两人的互动,谢怀雵无奈地摇了摇头:“近年来,金陵奢靡之风愈盛,各家攀比斗富,手段花样层出不穷。陛下和娘娘屡次下令限制,也曾以身作则规范各家。可惜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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