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止烟躺在贵妃榻上看书,茉莉便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刚才王爷承诺不会对小姐怎么样,她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仍觉得心惊胆战,王爷的气场太强了。

“你是说,冯荣给赢止嫣下毒?”晏修眯眼问道。

“回王爷,千真万确,这事是小姐出嫁前一天,夫人和小姐谈话时,奴婢不小心听到的,这一切都是家主的意思,小姐也是被逼无奈的。”

“你下去吧,此事不必对你家小姐说起,本王只当没听见,也不对她怎么样。”

“真的?!”

“王爷向来一言九鼎,快回去吧,王妃等久了会起疑的。”傅启将腿软的她拉起来送出主帐。

夜渐渐深了,晏修端着长寿面进来时,主仆两都已睡着。

茉莉守着自家小姐,趴在矮几上睡的很熟,止烟三千青丝全部散开,一缕落在脸上,氤氲美好,她侧身睡在贵妃榻上,双手自然下垂,《阵法兵法》掉在地上,能看出她在睡着前,在看八门金锁阵。

他轻手轻脚将面碗放在矮几上,却还是惊醒了茉莉。

“王……”

晏修示意她噤声,别吵到止烟,随后便又轻声离开。

止烟醒来后,转了转微酸的脖子,便看到了矮几上的面。

“小姐,你醒啦,这个面是昨晚王爷亲自端过来的,是长寿面。”

“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吃啊?这都凉了坨了。”

“是王爷让奴婢别叫你的。”

止烟皱眉,晏修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给她送面又不让她起来吃,不过他这算什么,给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拿去热一下吧,扔了可惜了。”

“好,奴婢这就去热。”

晏修进来时,她正香喷喷的吃着面,他说:“赢止嫣,生辰安康。”

止烟抬头看他,面还挂在嘴边,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又想怎么样!

他坐到她面前道:“你留下吧,不必回白城。”

他现在已经没什么理由不相信她了。

不必回去她自然是高兴的,但是……

“晏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晏修将她之前给的折子从袖中拿出递给她道:“这个还需要本王送吗?”

“需要,我还有一封信要给皇后娘娘,你等等。”止烟起身,去书桌边将被书压在底下的信拿过来递给晏修。

见他直接接过放进袖中,她道:“不拆开看看吗?还是要等回去了才打开看?”

听出她在阴阳自己,晏修不在意,“你有想过,一旦冯荣发现你在利用戏耍他,会有什么结局吗?”

止烟冷哼一声:“我还怕他不成?!当初在冯府是寄人篱下,也无力与他抗衡,不得已卖乖,如今我来了这,他能耐我何?”

“你会死。”想到她体内有毒,他声音沉闷。

“你这人怎么咒我啊,要死也是冯荣死,我才不死!”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且止家的冤屈还没洗刷呢,她不能死。

“你如今来三城十四州,受本王庇护,怎么不知道卖乖?也只有你敢和本王吵架还动手。”晏修本就是过个嘴瘾,偏说出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里是我家,我又不寄人篱下,我干嘛要卖乖。”

我家。

像是什么东西撞击在了心上,很快,转瞬即逝,快到晏修没抓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那日来,本来是想对本王说什么?”晏修问道。

“说了你会相信吗?还是要脑补一下我和冯荣有什么阴谋要害你,要害三城十四州?”

止烟冷哼道:“既然不相信我,就别来问我。”

“我信。”

止烟轻嗤:“我信你才有鬼呢!”

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他也不强求她原谅自己。

“能告诉本王,你为何执意要修水渠吗?”

“修水渠是利国利民的工程。”

晏修看得出来,这不是她心里的答案,但她不愿意说,他要没有追问的必要。

“这次,就当本王邀请你当谋士,助本王修水渠,你对本王的气,待水渠修好,随你撒。”

“不必,王爷的邀请我担不起,我人微言轻,很多事我也无能为力。”

晏修以为她是在拒绝,不想峰回路转,她道:“但我亦有我的用处,至于我无能为力的事,就只能仰仗王爷了。”

她说完,起身行礼,生气归生气,但修水渠是大事,公私要分开。

“能听听你的计划吗?”晏修挑眉问道。

止烟颔首道:“自古成事者,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占,只能一件件的解决,我的想法是……”

未央宫。

乾贞帝接过皇后手中的信,不由的大笑起来。

“这小丫头还真有趣,你可知他上给朕的折子,写了什么吗?”

“什么?”皇后问道。

王公公立即将折子递给她,她看完后笑道:“是个聪明的孩子,勉之不便做以及做不了的事,她都主动揽过来处理了。”

晏修,字勉之。

“皇后的意思是,顺着她的意思?”

“陛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呢?”皇后温声笑道。

乾贞帝感慨道:“没想到还真被那老道士说对了,这丫头真能帮到勉之。”

年初时,一个老道士找到皇后的母家蔺国公府,说勉之命中有一劫,渡之一生无虞,可若渡不过,便是英年早逝,甚至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大燕也会倾之。

蔺家一听还得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连忙将人请进府,蔺老夫人立即起身进宫见皇后。

老道士进宫后,只对帝后说了三个字——娶止烟。

于是,毫无征兆的,赐婚圣旨便到了冯府。

此举能保住儿子,给忠臣之后一个好归宿还给了冯府一个迷踪拳,一箭三雕。

“她出嫁前拜别咱们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得紧,大约是缘分吧。”

“哎呀,儿媳妇第一次求公婆,咱们得帮啊。”乾贞里理了理龙袍的衣摆道。

皇后失笑,赞同的点点头。

第二日上朝,乾贞帝道:“朕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虎一直追着朕跑,跟朕要水喝,可待朕给它时,天色已暗,不见虎的踪影,却听有人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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