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你自己说明一下当时现场的情况。”

一名警员现场做着笔录。

“我不都说了吗?缸里一个人,井里一个人!”赵树再次回想起今早那一幕就打了个寒噤,“我只是报了个警,别找我了!”

陆和锦出声:“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这次宋忱没有“抢”刑侦队的工作,站在一旁听着。

“……我们村子不大,就靠这一口井吃水。昨晚上我就老是觉得家里压出来的水有股铁味,但是很淡,我们就没管。结果我今早五点来种地,路过祠堂想进来打点水,就看见死了人了。”

赵树说完,就又吵着让他离开:“这么晦气的地方你们还围着研究来研究去,赶紧把死人拖走行了……”

陆和锦看了许湘一眼,后者于是取出一件用密封袋装着的物件交给他:“这是从赵树家里搜查到的受害者范依淇的手机。”

赵树一看,当即急了:“——你们怎么乱搜我家?!”

许湘还在继续:“侦技组从手机上提取出了两个人的指纹。一个属于受害者,一个就是赵树。”

所有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了赵树。

“你什么意思?凶手不是我!我都说了我只是路过……!”他急得咬破了舌头,疼得直嘶气。

陆和锦:“那你倒是说说手机为什么在你家啊。”

赵树:“我、我…!”

此刻宋忱已经戴上手套,走到陆和锦身侧,接过了手机:“我看一下。”陆和锦只扫了他一眼,继续问着赵树,没管他。

这个手机已经交给过侦技科处理,可以进行查看。

宋忱低头捣弄着屏幕破裂的手机。

不多时,手机“嗡”的一震,开了机。

“死者在昨晚七点半时发过一条消息给受害者范依淇。”他打开消息界面给陆和锦看。

“死者让受害者来祠堂一趟?”

宋忱点了下头:“现在我等法医来确定死者死亡时间,你先审问赵树。”

“等?那不就是闲着吗......”刑侦队中的林瑞嘀咕了一句。

“韩奕。”他喊住又准备往外冲的韩奕,略一摇头。

韩奕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愤愤的哼了哼,跟着他暂时离开了凶杀现场。

宋忱走到祠堂后院人较少的一处,停了下来。

他面对围墙摘下刚刚查看手机时戴上的平光镜,捏了捏眉心,略显疲倦。

见状,韩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宋队,你刚才就不该拦着我,刑侦队的那帮兔崽子们就得被管管嘴,那嘴就和被开过光的一样,说什么都难听。 ”

“他们还年轻,”宋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略略查阅过这次行动中留在庭阳省整理资料的三名队员发来的消息,“没必要和他们置气。”

当看到某则消息时,他蓦地一顿,旋即关了手机问韩奕:“你觉得这次事件和当年那件关联大吗?”

这次发生在礼佛村的杀人事件本来不至于震惊到庭阳省,以至于出动特案组的人过来支援调查。但对于特案组的人来说,这与十年前在同样的地点发生的案件关联性特别强烈,尤其是当年的事件的凶手至今都没有落网。

他们特案组的来这里亲自调查这个案件,也是抱着再调查当年那起事件的想法。

而且......

宋忱微微一蹙眉。

十年前那个凶手,很可能成为了那个“犯罪组织”中的一员。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弃这次这个案件可能带来的线索。

韩奕拧眉思考了片刻:“确实有些手法相似......但不能完全确定。”

“嗯。”宋忱沉吟几许,“我们还是得先处理完眼前这个案子才行。”

话落的同时,崔浩恰巧找了过来。

“宋支,陆队他们审出来了。法医也到了,陆队让你过去一趟。”

“好。”宋忱应下,和韩奕视线相接一秒,抬步迈去。

“赵树已经说明了,他是在经过祠堂时,在祠堂前院捡到的手机。 ”崔浩一边陈述,一边领着他们向陆和锦走。

还没走到近前,一道女声遥遥传来,打断了他们。

“老宋!”

一位披着件白大褂的女性从祠堂穿过来,径直走向宋忱。

原本陆和锦正要说话,闻声一停,稍稍挑眉:“破案还能携带家属?”

宋忱下意识反驳,却听赶来的谢亭柳率先问:“老宋,尸体在哪?”

他顿了顿,转而先带她来到井边。

她一面戴上手套,一面打趣道:“那几个摆脸色的小孩谁啊?为首那个,你前男友?一张臭脸。”

宋忱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点警告:“正事。”

“喔。”

谢亭柳蹲下来,对尸体做初步检查。

“不是说水缸里还有一个?”

跟在他们后面的崔浩解释:“受害人经急救送入医院了。医院给出了关于她的初步检断,但死者的尸体我们没敢去碰,怕破坏现场。”

“哦。”她伸手微抬起尸体头部,在她后脑勺摸索了一下,“没有伤到头部。”她侧头瞧了瞧宋忱,“老宋,帮我绑个头发?”

“挡到我的视线了。”

宋忱没说话,但在替她绑好头发后说了一句:“下次把头发剪了再过来。”

谢亭柳:“就不。”

她已经在检查死者的四肢关节了。

崔浩站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更远一点,李希原瞅见这边的情景,咂舌:“......也没听说特案组的有人结婚了啊。”

陆和锦抽空往那里瞟了一眼,对李希原:“这么闲?去和警员一起搜查现场。”

他神色并不好看:“不靠谱......”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宋忱一直站在谢亭柳身边。

“死者动脉切割伤口深0.05cm至0.1cm,不至于当场死亡。其他部位没有伤口,脖颈处有勒痕,手腕伤口有凝结后再次崩裂的痕迹,说明死者被勒在井中时有过挣扎,但幅度不是很大,很可能是凶手用了某种药物使死者意识不清醒或陷入昏迷。”

“尸体已经完全僵化,出现了尸斑,死亡时间应该在9到12个小时之间,具体的时间需要进行解剖确认。”

谢亭柳停顿了一下,“死者落了水?”

崔浩忙答道:“早上六点时尸体意外坠进井底,二十分钟后才将其捞起。”

“......不对。”她摇摇头。

宋忱似有所感,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八点三十分。”

谢亭柳:“死者在水中浸泡时间不止二十分钟,按照尸体的尸温来看,应该至少有四十分钟。”

宋忱眉头一紧:“死后?”

她点头,站起身:“具体的信息需要进一步的尸检。”

崔浩和其他几名警员一起将尸体抬入外面的车内。

“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谢亭柳摘下手套,接过宋忱递来的纸擦了擦,转身跟上那几名警员,跟着上了车,冲他挥了挥手,“手机联系。”

宋忱收回目光,视线一错,就见陆和锦一行人朝他走来。

方才谢亭柳口头做出的初步尸检时,陆和锦他们虽然不在旁边,但还是把内容听的大致不差。陆和锦自然也听见了尸检中作出的与他的推测不符的检断。

韩奕幸灾乐祸的瞅着他,仿佛替他感受到了被打脸的痛楚与尴尬。阴阳怪气道:“哟,不是作了那么大一段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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