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用心的呵护,加上优质的医疗团队,那个孩子勉强救回了命。

黎歌亲自给这个孩子取名叫‘闻之舟’,闻之舟一出生,就拥有了黎歌全部的爱。

虽然年纪小,但越来越大的闻之舟是能察觉出什么的。

每周的例行体检,每天都要吃的各种颜色的药丸,还有每当他生病时母亲掉的眼泪,都让他知道——自己的命很薄。

那是个懂事的孩子,生病的时候不希望母亲担心难受,明明才四岁,忍着疼痛去擦黎歌眼角的泪,叫她:“妈妈,妈妈,不,不哭。”

面对懂事的儿子,黎歌的心都快化了。

她是个爱美的人,那段时间亲力亲为照顾闻之舟,憔悴了不少。

闻之舟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的那段时间,黎歌吃不下饭,一闻到菜味就想呕吐,后来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又怀孕了。

闻之舟那时候危在旦夕,黎歌哪里顾得上肚子里的孩子。

找最好的医生,西医,中医,去拜神拜佛,作为一个母亲,黎歌都试过了。

可就算是最有威望的医生,也只能想办法拖住那孩子的命。

意外还是发生了,闻之舟离世的那天,黎歌生下了闻之言。

没有看见骨肉的开心,得知消息的黎歌看着那襁褓里的闻之言,眼里没有一点爱。

黎歌得了抑郁症,后续发展成了精神性疾病。

她把闻之舟的离世都归因于闻之言,因为早在闻之言出生前,黎歌去庙里上香请求佛祖保佑闻之舟,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算命的老先生。

黎歌让那老先生给自己算了一卦,老先生说准了她面临的所有情况,还同她说:

‘世事有轮回,一命抵一命.‘

黎歌不爱闻之言,甚至在满月的时候,都不愿参加他的满月礼。

闻之言从小就知道,他不受自己亲生母亲的待见。

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不然为什么每次母亲见到他,都没有开心的时候。

所以他拼命的努力,做家里人眼中的乖小孩,做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每周都拿回奖状。

可那些珍贵的奖状,无一不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撕碎。

小时候的闻之言曾哭着问母亲,问她:

’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也想要得到来自妈妈的爱,妈妈的关怀。

可黎歌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你的命是用之舟的命换的。‘

’你本来该死的,你知道吗?‘

无论怎么努力,无论变得多么优秀,黎歌都不会正眼看他。

甚至在某次去福利院开展慈善活动的时候,黎歌领养了一个长相和去世的儿子颇为相似的孩子。

给他取了名字,名叫‘黎舟’。

黎舟的到来,让那时候十岁的闻之言明白,他的母亲不是不会爱孩子,也不是不会夸奖孩子。

他得不到母爱,得不到母亲的夸奖,都只因为——他是闻之言。

那个用闻之舟的命换了自己命的闻之言。

“闻之言。”

闻之言的思绪被温妤的呼唤一点点拉回。

“怎么了?”他正准备去浴室洗澡。

“记得伤口那里..别碰水。”

一阵温暖流过,闻之言点了点头。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发丝一直流到脚底光滑的瓷砖面。

睫毛被打湿,忽而睁开了眼。

闻之言还记得,他喜欢上温妤的那天。

因为某些原因,十七岁那年,被黎歌领养的黎舟被送去了国外。

即使黎舟走了,闻之言依旧得不到黎歌的爱。

自取其辱的,少年时期的闻之言在某一天有了轻生的想法。

他就是想看看,想看看如果自己在黎歌面前轻生,她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幡然悔悟。

明明对结果有所准备的,但在看到黎歌眼神冰冷的那一刻,闻之言还是觉得心寒,心痛。

他是个不被爱的孩子,

爷爷和父亲喜爱他,因为他是闻家的孩子。

他却得不到那个曾和自己骨肉相连的女人的爱。

母亲眼里的冰冷,是一把把无形的锋利的刀,刀刀都刺向闻之言的心脏。

‘你死了最好。‘

’一命抵一命。‘

那天之后,他爱上了自.残的感觉。

爱上了刀尖划过手臂,那白净的皮肤上出现血泡,出现伤痕的感觉。

不被母亲接纳,不被母亲疼爱,加上那段时间一直接受继承人应该接受的严苛教育,他快要被压的喘不过气。唯有这样的行为,才能让他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只是偶然,温妤跟着爷爷来闻家作客,闻云生叫她不懂的题就去楼上问闻之言哥哥。

门没有完全关上,她小心翼翼推开,就看见闻之言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在书桌边,用小刀划着自己。

十二岁的温妤吓得把手中的练习册豆都在了地上,而坐在地上的闻之言眼神冰冷,他在预测,预测温妤会大叫,甚至可能会哭出来。

可她虽是害怕,但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看着他的伤口,温妤的第一句话是:‘疼吗?‘

闻之言愣着不应。

温妤竟从自己的小包里摸出个草莓图案的创口贴递给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但生命是可贵的,你这样不仅伤害自己,同时也伤害了那些在乎你的人的心。‘

闻之言自嘲般的摇摇头,告诉眼前那个无知的小姑娘:‘没有人在乎我。‘

’有啊。‘

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为了让他开心点,还特意露出个笑容,牵起了两颊处的小酒窝,眼睛弯弯的,可爱极了。

那时候的她还有些婴儿肥,两颊的肉让闻之言有想要捏一捏的冲动。

‘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就很在乎。‘

按下水龙头,头顶的水源顿时止住。

随意用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发丝,穿上裤子抽了件浴袍,简单地裹在身上。

‘叩叩’

“进。”

门被推开一个小缝,外面的温妤把脑袋探了进来。

“怎么了?”

温妤从缝里进来,怀里抱着医药箱。

她的视线首先锁定在闻之言那被包扎过的手上,果不其然,还是碰了水。

“你这样很容易感染的。”

坐在床边,温妤仔细地为他换药,然后又换上了崭新的绷带缠绕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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