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住的小洋楼,地处偏僻,一般人还无法进入。

温妤唯一去的那次,还是闻之言带着,这次自己贸然前往,思来想去,还是给闻云生通了电话。

家里出了这事,闻云生这些天都在洋楼里守着黎歌。温妤和他通话的时候,依稀能听见黎歌嘶吼的声音。

挣扎,绝望。

后来是闻云生吩咐闻家的司机接温妤去的,那栋洋楼,位于私人府邸的最深处。

不同于其他的洋楼,这座楼要更大些,周边用围栏围起来,大门紧闭着,门口还有专人看管着。

“喝点茶水。”

许是这些天的事情惹的闻云生疲乏,他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佣人端上上好的茶水,为二人沏茶,随后便默不作声的退去。

和其他周边的洋楼一样,这里附带着一个小花园,方才车子开进车库的路上,温妤瞧见那些人家的花园里花开的艳,好些品种都是国外引进的。

而这里的花园里,虽说也种了花,但奇怪的是,它们要不就是还没发芽,而那些已经绽放的花,似乎被人用剪刀剪去了枝丫,掉落在地上,逐渐的枯萎。

偌大的客厅,还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许是很久没有被是英国,上面盖着一层黑布。

茶碗里的水带着些茉莉花的清香,还有浓厚茶香气。

温妤喝了些,刚把把茶碗放回桌上,就听见那二楼,传开巨大的脆响。

接着,是温妤在来之前在那通电话里听见的嘶吼,紧接着是一阵近乎癫狂的笑。

她不禁身子颤了下。

“你滚,滚!”

笑声过后,又是对谁的怒吼?

闻云生第一时间站起来拔腿往楼上跑,那屋子里的佣人,也用一种害怕的神情看着那楼梯通往的二楼。

当她跟着闻云生的步子到那间房门口时,见到的是闻之言的背影。

屋门敞开着,那里面是一片昏暗,唯独那留着一条小小的缝的窗帘外边,投射进来一束微弱的光,洒在地板上。

温妤向里走了些,怕惊到床上的黎歌,她没敢太靠近。

明明方才还在嘶吼,还在癫笑,不一会儿黎歌又开始盯着手中的照片,慈母般笑起来。

地板上,碎裂的白瓷碗躺在褐色的液体之间。

闻之言蹲下身子,用他那洁净修长的手,去捏起那些碎片。

没有瑕疵的手指,被碎片边缘的锋利,划过血泡来,可他就像没感觉到似的,将那碎片放在另一只手心,继而继续重复着动作。

“别用手。”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闻之言愣了愣,抬眼的时候看见身边的温妤。

看着他手指上鲜红的液体,温妤的眉头皱起,从包里抽出纸巾,弯着身子把那些碎片包起来。

佣人拿来了拖把,把地板上的痕迹都清扫遍,温妤将碎片丢进了垃圾袋,随后盯着闻之言手上的伤口。

“去处理一下。”

很多天,很多天他们之间都没有话可聊。

再次看到温妤的时候,闻之言难掩眼底的惊喜,只得默默低下头,低着眸子让她瞧不见。

“不必。”

温妤还想说什么,但黎歌的话让她愣在原地。

“之舟啊,妈妈很想你。”

“之舟,都怪他…都怪那个人…”

之舟?

“之舟,妈妈,妈妈这就来陪你..”

说着,众目睽睽之下,黎歌竟然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大剪刀,那锐利的尖端对着自己的脖颈。

闻之言几乎是飞奔过去,扑在黎歌的身上,要去拿她手中的剪刀。

黎歌死命地用瘦弱的手捏着剪刀,挣扎的过程中那尖端刺向闻之言的掌心,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你应该替之舟去死的!”

趁着黎歌手一松,闻之言瞧准了时机躲过剪刀。

闻云生叫来了楼下随时待命的私人医生,见剪刀被夺过,一群人几下冲上前,用束缚带将黎歌约束在了床上。

卧室的门被关上,即使隔了木门,那里边尖锐的嘶吼还是传到了耳朵里。

二楼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个古老的时钟,此刻正逢整点,‘咚咚’的响着声。

液体通过那尖锐的针头,流过皮肤,融入血液之中。洋楼里的一切才终于安静下来。

“可能会有点疼。”

湿润的棉球,抚过那刺目的伤口,洁净的表面顿时沾染了血色。

闻之言格外的平静,那双眸子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感。

“记得不要碰水。”

温妤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手上那医生包扎好的伤口。

“妈她…”

温妤不敢问,因为关于黎歌,有太多的谜团。

她口中的之舟是谁,她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又为什么,她能对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手,甚至诅咒他去死?

“很早之前就这样了。”

温妤没说完的话,闻之言心领神会。

方才的酒□□体流到了虎口处,他抽了张纸,细细地打理。

“吓到了?”

温妤摇摇头,可当时她确实下意识的脑袋一片空白。

“不要太靠近她,怕伤害到你。”语气里有些许的无奈。

所以,黎歌变成现在这样喜怒无常,伤害自己伤害他人已经很久了?

久到闻之言早就已经习惯母亲这般。

这段时间,两人的交集明显的变少,生活轨迹也不常交叉在一起。

医生为黎歌注射了镇定剂,她这才安分了些。

等再清醒的时候,也终于不像方才那样闹腾,变得出奇的安静,手里拿着对她来说珍贵的相片,安然入睡。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那吹进车里的风吹乱了女人的发丝,却没能吹走她的思绪。

这些天有些回暖的迹象,早上出门的时候温妤穿的单薄。

弯弯的柳眉之下,她的眼清澈明亮,皮肤白嫩,又透着些粉红。

不知在想些什么,柳眉忽而聚中弯了弯,略显忧愁。

许是开窗吹风久了,上身只一件深蓝色的贴身长袖,温妤忽然打了个寒颤,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下。

“这几天都是白天暖晚上凉的,还是不要穿这么单薄,免得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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