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进去说吧。”陈思率先打破沉寂。
众人皆点了点头,跟随郁雾进了宅邸正堂。
晏醴就算已经来过一次,见到这座金灿灿的厅堂也不禁又倒吸一口凉气。
对比一下知县府就可知,郁雾这座宅邸修的简直如同宫殿一般,阳光在金碧辉煌的吊顶上反映回来,直晃得人睁不开眼,就连地砖的十字接口处都镶嵌着拳头大的金子雕花。
晏醴暼了眼霍斟的反应,他却只顾稳稳前行,对郁宅的豪奢完全不感兴趣。
她心想:也是,他一向不形于色,轻易不会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来,不懂他的人定会以为他是个玄铁做的铁人,没有心的那种。
郁雾自在地瘫在他的紫檀木虎头椅上,顺便道。
“都坐都坐,别客气。”
待大家找好自己的位置,晏醴与霍斟对视一眼,讲述了一遍他们在知县府的经历,将所知的线索也尽数告诉大家。
陈念忿忿开口:“我就知道,那个破知县府感觉就鬼气森森的,竟还敢给小爷我使绊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脸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牙磨出个大洞来。
陈思捏住陈念正在磨牙的腮帮子,道:“如此看来,一直在背后搅混水的大抵与知县有关,我们现在是否该从知县处入手?”
霍斟悠悠道:“裴岫还在知县府。”
陈思手抵下颌,思虑片刻。
“霍副尉意思是,让裴司戈与我们里应外合?”
晏醴深深望向霍斟的黑眸,看似在对他说话,却是对陈思道。
“不,裴明舟要尽快撤出来。”
霍斟这时才转向晏醴,他惊诧,这个小丫头竟然能读懂他的心思,或者说,他们竟可以心有灵犀,想到一处去。
陈思不解,不过他更好奇晏醴和裴岫什么时候熟稔到叫他“裴明舟”的地步了。
他问:“何意?”
“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霍斟与晏醴异口同声。
陈思道:“懂了,让身为‘霍副尉’的小裴司戈撤出来,他们说不得就放松了警惕,露出马脚来。”
莫喜挠挠头,她听了半天都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药理医术她一点就通,对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还真不在行。
“所以呢?姊姊直说我们该如何做就是了,呃……我也……听不太懂。”
晏醴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望向霍斟,极是恳切,求教般问道。
“阿哥有何想法?”
霍斟的嘴角在一个莫名的角度上扬些许弧度。
“你不是早就有了打算?何须假模假式地问我。”
晏醴随即绽开一个笑颜。
“阿哥懂我。也是,下个套而已,这等小事,就不用阿哥操心了。”
郁雾邪魅一笑,翘起二郎腿道:“你倒是很自信嘛,阿醴妹妹。”
晏醴没注意到她身边人的脸色唰的黑了一度。她没理会郁雾的调侃,却将目光赤裸裸地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那恐怕就要麻烦郁公子了。”
她身边人脸色更黑了。。。
郁雾巧笑,浓眉斜飞:“哦?”
晏醴道:“不知可否借长卿堂小厮一用?”
郁雾唇角落下:“妹妹可不是小瞧我了?这样的小事何谈麻烦?妹妹开口,你想要多少人都给你。”
“我可不敢小瞧长卿堂的少东家。”
她没叫郁雾的名姓,却加重了“长卿堂”三字。
“只要一人就好。”
郁雾闻言打了个响指,召唤管家前来,刚开口:“管家,去找个身强力壮脑子灵活的小厮来。”
话音未落,晏醴打断他:“我就要那个手臂上有伤的。”
众人一时无言,大家都不明所以。
莫喜却打断她:“姊姊,你在说什么?手臂有伤还怎么给我们干活啊,不能要。”
晏醴凝视上座漫不经心的郁雾,意味不明。
“郁公子,你还想瞒到几何?要我亲自去确认一番吗?我们不仅是在解自身之困,也是在解济源城之困啊,让案子水落石出让济源城恢复安定繁荣难道不也是在帮你们郁家,在帮长卿堂?”
漫不经心的华衣少年此刻看起来严肃了几分,收去慵懒之态,一字一句缓缓道。
“你们真有十分的把握?”
晏醴率先开口,此刻未长成的小姑娘挺直脊背信誓旦旦的样子,却气势逼人。
“没有郁公子相助,我只有五分的把握,若郁公子愿意相助,我有十分把握!”
“九分。”霍斟一句,掷地有声,“我不说大话。”
“你……唉……”晏醴只想先把郁雾诈出来罢,‘何必拆我台’,她腹诽。
郁雾缓缓起身,踱步下了高位,依旧不改他那副傲娇姿态。他一掀衣摆,踱步到霍斟和晏醴面前。
“既然堂堂霍副尉都开口了,也被阿醴妹妹看出来了,我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喽!”
他吩咐候在外面的管家:“把总堂那小子带到这儿来,小心点。”
陈思却是按耐不住了,他就见不得郁雾这副傲娇的样子,‘小样,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还有事瞒着我。’
他早憋在心里好久了,上前一拍郁雾的后脑勺,直将他拍了个踉跄。
郁雾往前一倒差点栽过去,稳住步伐,他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芝兰,你竟然……你竟然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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