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虽不知林烟兄妹与此事有何干系,但还是与许清清前去。

林烟和林长渺还在菊香楼内暂住。

他们虽在排演,也担心他们二人安危,这两日一直在想法子打探消息。

看到他们愤懑不语的神情,许清清早已明白了大半。

见到他们前来,林烟兄妹不情不愿的起身行礼。

“草民见过宋大人与宋夫人。”

早些年因为寻官无果,兄妹二人对官府衙门的印象不佳。

他们这几日将宋玥许澈视作契合友人,没想到他们从入城就早有打算。

如今倒像被戏耍一般,没闭门不见已是万幸。

“林小姐,林大哥。”许清清真诚的走过去,“这几日我们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暂时隐瞒了你们……”

林烟不由分说:“我还以为你们与我和哥哥目的一致,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岂料你们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们!”

许清清道:“我和相公为了调查云城岁城偷税才前来兰城,只是此事凶险,若是在不熟之人面前贸然暴露身份,也会让你们陷入危险。

为了妥善起见,我们才迟迟未曾告知你们。”

宋玥没好气:“无论如何,本官与娘子也不曾做过伤害你们二人的事,何故如此?”

林长渺拱手:“宋大人不必生气,烟儿感情细腻,也是真将你们当做朋友,才咄咄逼人,还望你们见谅。”

许清清委屈看向林烟。

林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别过脸去。

许清清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桃花花钿。

林烟看到此物,难以置信一把夺过:“这东西你从何处夺来?”

林长渺也脸色大便,观察周围情况,起身将房门掩住。

林烟仿佛忘却周遭一切,静静抚摸着这枚花钿陷入回忆之中。

宋玥道:“此物,是当初我夫人被岁城知县方俊海关押起来时,她被一人赠予的。”

“一人?”林烟双目通红,缓缓抬头看向许清清,满面期待。

但依旧有对真相的胆怯。

她隐匿了多年,也不知自己如今在胆怯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花钿是你们的娘亲留给你们的。”许清清微笑。

“花久?”

林烟隐姓埋名多年,伴随着仇恨,这个名字早已被岁月消磨到只剩下模糊痕迹。

许清清将狱中所遭遇之事一并告知。

“方俊海如今已将狱中无辜之人全部放出,我拜托了顾大人好好照料你们的母亲,她在岁城安然无恙。”

林长渺双手发颤,兄妹两抱在一起痛哭。

“别哭啦,你们放心吧,花婶一切无恙,只是这些年被方俊海关押在地下牢狱,精神气不大好。”

“我以为,娘多年没有音讯早就去世……”

林烟抽泣道。

林长渺点头:“我们甚至为娘亲在岁城立下了衣冠冢。”

“多谢你们,我们……”

许清清也暗中庆幸,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碰巧之事。

也要庆幸花姐的两个孩子背负仇恨,依旧坚强的活在世上。

而且他们名声大噪,获得了很多人的支持。

若是花姐知晓此事,想必定会欣喜。

许清清打算修书一份送去岁城。

“如今,可否告诉我们你们来兰城的真实目的?”林烟问。

“其实,我就是那个被查抄家产的云城知县,许澈。”许清清勉强承认。

林长渺睁大眼睛:“我原本以为四城知县皆是男子,唯独云城新官上任没多久,却将云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的确有过人之处,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居然是女子。”

“传闻说你的事,可都是真的?”

林烟对那些贪官厌恶非常,在岁城消息灵通,自然也了解一二云城之事。

“不错,但是我现在想尽力挽救,林烟你可还记得咱们刚入兰城我讲过我们此行目的,和你们一致,都是为百姓着想,想要改变这赋税制度。

在家产被查抄之后,我对所做之事悔恨不已,宋大人不计前嫌娶我为妻,另一方向我也不想辜负了他的好意。”

“我知道你们对官府贪污之事怀恨在心,因为这些人的明争暗斗导致花大人丧命,而你们的母亲也被人囚禁起来,还有无数无辜的百姓也受到牵连……”

“我想要在我尚且有能力去改变的时候,改变这些黑暗的事情。”

许清清坚定道。

若她是彻头彻尾的混蛋贪官,又怎会将母亲之物妥善保管至今日?

林烟虽心中仇恨,但爱憎分明。

她绝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去全盘否定,也不会因一件事去妄加评论他人。

所以,兰城知县这么多年未曾为父亲做主,她也不怨恨,只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为父亲报仇。

林长渺与林烟互相对视,坚定的决定了什么。

他们选择将多年前的那桩惨案和盘托出。

原来林烟兄妹的父亲花不楚在当年时闻名遐迩的折子戏作者,他尚且年轻时与郑萍互为知己。

二人察觉到城内贪污贿赂盛行,屡屡朝上级递交状告无果。

情急之下花不楚借自己之戏四处暗讽官场黑暗。

而郑萍借知县身份,为花不楚打造人设,将这些讽刺的戏文向其余三县宣传,吸引了许多百姓前来慕名前来。

他们的行为的确吸引了朝廷关注,只是绝非好事。

郑萍身为知县不可轻易革职,为偃旗息鼓熄灭百姓气焰,他们将矛头对准了花不楚。

即便郑萍派人暗中保护他,但花不楚还是不明不白被人害死,死不瞑目,而他家人也惨遭不幸,妻儿不知去向。

郑萍被上级警告,革除俸禄,又被神秘人送来知己花不楚的遗骸以示威慑。

最终在这种压力下,郑萍只得妥协。

他选择了缄默不语,从此再也不会提起更新税法一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花不楚的儿女尚且都在世上。

若是他知道他们还活着,只怕心中的愧疚能减弱许多。

原来如此。

难怪当日与郑萍提起改良税法一事,他神情古怪坚决抵制,原来背后居然背负着好友死去的魂灵。

他始终愧疚,只是为身边百姓着想,无奈之下只得藏匿一番雄心壮志,寂寂无名。

许清清对郑萍忽然有一丝愧疚之意。

许澈当年多次陷害郑萍,只为磨去他的气焰,殊不知郑萍早就选择再□□让,不再理会这些俗事。

宋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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