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干旱的原因,山秀村第二日就宣布了要开渠灌田,只是这家家户户都要灌田,也得排着队挨个儿来。

叶溪家的地在靠后的位置,得轮到第三天去了,稻子关乎一家人的生计,每家每户都看的特别重要。

叶阿爹和大哥叶山天不亮就去了田埂上,盼着河水通过沟渠流向自家地里,谁知道等了一上午,也没见水流过来,这下叶家人坐不住了。

叶山扔了犁耙,“爹,我沿着沟渠去找找,指不定是哪家黑心肠的把渠堵了!”

叶阿爹守在地边上,哎了一声,“要是晌午后还不见水,我就堵上村长家去。”

叶山沿着沟渠就往前走,弯弯绕绕,一直走了百米远,才看见沟渠被人用泥巴堵了,水流到旁边的田里去了。

一时气不打一处来,要找人拼命。

干这儿事的正是村里的赖户刘麻子一家,他家向来爱占旁家便宜,就是别家门口种的果树,他也是要伸手去偷三五个的回家去。

以往那些恩怨也就罢了,现在灌水这事儿是庄户人家的头等大事儿,他竟也敢从中作梗。

叶山将铁耙举起,就要将那泥巴推了,谁知刘麻子一家也守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见了叶山急急的就奔了过来。

“嘿,叶家小子你想作甚!”刘麻子高声喊道。

叶山啐了一口,恶狠狠道:“今儿是我家放水的日子,你家倒好堵了渠口,让水都流你家去了!你们做人有没有良心!”

刘麻子媳妇儿喊道:“我家地里的粮食也快旱死了,况且我家地在你家前面,自该是我家先灌田!”

叶山骂道:“你家昨日就放了水,今儿就该我家了,怎地你家地要旱死,我家就不旱死了!哪有这般的道理,跟我找村长说道说道去!”

刘麻子的两个儿子也围了上来,拿着木犁凶狠道:“我家不想和你多废话,今儿这水我家还就占了!”

叶山也是个骨头硬有血性的汉子,这么一听,当即提了裤腰,便要跟刘家的两个儿子打斗,也不怵他们以多欺少。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河渠里的泥巴堆一下就被人击垮了,没了阻挡,河水瞬间就顺着渠道往前流去。

所有人转头一看,林将山站在河渠边上,手里拿着锄头,淡定的看了众人一眼。

刘麻子气恼就要上前去扯他,“你个外乡的,你来搅合什么!”

林将山手一挡,就眨眼间就将刘麻子扔到了他自家的泥巴田里,压到了一片的稻子。

刘家两个儿子看自家老子被打了,就要上前围住他,林将山双手紧握锄杆,对着他二人,冷硬道:“做人要讲道理,别自找事。”

刘麻子媳妇儿尖声骂道:“少在这里充大爷装好汉!谁知道你以前是不是个正经的,跟这里讲什么酸儒道理,我家放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叶山呸了他们一声,站到林将山边上,“张着嘴喷什么粪,林兄弟虽是外乡的,但现在是山秀村正头平脸儿的村民,有官府文书,少张着嘴就编排人家!”

林将山个头高大,比叶山都高半个头,刘家两个儿子在他面前还真显得有些矮小,刘麻子媳妇儿撇了撇嘴,有些怵他。

林将山斜看了一眼刘家人,沉声道:“我买的地也在下头,你们堵了水便是堵了我的水,这事儿我自然要掺和,我今天就守在这里,看谁敢堵河渠,找我麻烦,给我添不痛快的。”

他这话一出,刘家人便不敢再说什么了,就林将山这一身的煞气,谁敢惹,指不定以前他就是做山匪大盗的,有一身功夫的,打起来谁是他的对手。

刘麻子媳妇儿扶起了被摔在地里的刘麻子,两个儿子拿着木犁一家人悻悻的就走了。

叶山感激道:“多谢林兄弟了,今儿没有你,那刘麻子一家还挺难缠的,这放水的事情还不定拖到什么时辰去,地里的稻子可不等人啊!”

林将山在河渠旁边坐下,“你回去罢,我守在这里,保你家今日有水灌地。”

叶山感谢的对他抱了抱拳,连忙回去灌地了。

他回去后将这事儿给叶阿爹一说,叶阿爹道:“这小子有血性有情意!人家帮了咱们,是个好人啊!”

叶山道:“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地在咱们下头么?”

叶阿爹摇头:“他刚买的地,什么都没种需要灌什么地,人家就是看不过去出手帮了咱!”

叶山当即决定要同这个林将山做兄弟,“之前我还说别人像个胡蛮子,不该这般编造人家,阿爹我看这人是个可以往来的,改日在家做了饭请别人来吃上一顿。”

叶阿爹点头:“是该这样。”

晚上收工回去,叶山将这事儿给叶溪和刘秀凤一说,刘秀凤当即答应了请林将山来家里吃饭。

叶溪不曾想他今日居然又帮了自家的大忙,于是主动请缨道:“那我便去割上二斤好肉做个席面来,再到东头打上一坛子好酒。”

刘秀凤的厨艺比不上叶溪,她放手让叶溪去张罗,拿了五十文钱出来。

*

翌日,叶溪搁在橱柜里的黄瓜腌菜入味了,他捡了一小坛子出来准备拿去送给林将山。

顺着山腰的小道上了山,很快就到了林将山的屋子前,这次他家的大门敞开着,应该是人在家里。

叶溪站在门前抬头一看,就见到了正在吃饭的林将山,他左手捧着个宽大的土陶碗,蹲坐在堂屋门口的青石台阶上,用筷子扒着碗里的面条,吃的豪放又不显粗鲁。

叶溪笑吟吟的站在门中央,轻声喊道:“我可是来的不巧,扰你吃饭了?”

林将山停下筷子,循声抬头来看他,咽下了喉咙里的食物,才道:“你怎地来了?”

叶溪笑了笑,举起自己手里的小坛子:“上次答应的,给你送罐酸菜。”

林将山听后,站起身从屋里抬了一把小矮椅出来,他可以坐地上,但不能让人家小哥儿坐地上。

叶溪也不客气,拉过椅子来便在林将山边上坐下了,横竖这里没有其他人家,旁人也不得了,所以他也不讲究那些了。

“唔,你吃的什么?”叶溪忍不住伸头去看。

林将山将碗朝他这边倾斜了点,让他能够看到。

碗里黑乎乎的一坨,只隐隐看得出像是面条,叶溪也不确定林将山吃的是不是面条,他哪儿见过这种样子的面条。

“你这吃的是?”

林将山很坦然道:“看不出来吗?面条。”

叶溪:.......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还真看不出来像是面条,这个人看样子厨艺真是一塌糊涂,上次那个硬的像石头的馒头,这次又是黑成一坨的面条。

“你是怎么做的面条?”叶溪眨着眼睛好奇道。

林将山回道:“水煮开,然后下面。”

叶溪:“那也不会做成这样啊....你放了哪些调料?”

林将山看他道:“等我捞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糊成一团了,扔了点盐巴,倒了些酱油。”

叶溪丝毫不信他的只倒了些酱油,这怕是倒了半罐子的酱油吧。

可这人却像是没有味觉似的,仍然能面不改色的将这碗面条吃进肚子里去。

他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林将山手里的碗,“别吃了,齁咸的紧,晚上怕是要一直口渴喝水了。”

林将山紧抿着唇,良久吐出一句:“没吃饱。”

颇有点委屈的语气,叶溪忍不住笑了下:“等着,我给你煮点,很快的。”

说完,叶溪就钻进了他的灶房,和上次一样,灶房冷冷戚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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