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一溜马车把整条街都给堵上了,府兵们在控制人流。

压下心中疑惑,李嬷嬷上前,伸出手扶晏昭清,“姑娘,今日在学堂新学了什么……”

才瞧见人,没等晏昭清踩上踏椅,她惊呼,“怎得了?姑娘,手怎得又受伤了?”

李嬷嬷急得追问,“二公子,学堂里有又有旁人欺负姑娘?”

“什么破地方!”桂兰快言快语,“好端端的,又伤着了?”

“要我说姑娘干脆别去了,”桂兰望着那些跟来的马车,小脸紧皱,“姑娘,到底是哪些不长眼的欺负你?”

“不是,”晏昭清笑着回答,“放心,学堂没有人欺辱我。”

话讲的快,又咳嗽几声,她脸上红晕晕的一片,双手慢悠悠比划着,“今日我骑了马,拉弓射了箭才不小心惹得伤口裂开了。”

“姑娘喜欢就好,”小姐在学堂开心,她桂兰就欢喜,说实在的她也不想小姐再像以前那样呆在府里,枯燥又无趣。

李嬷嬷拍拍晏昭清后背,替她顺气,宽慰道,“姑娘习学不着急,慢些来。”

“有我在妹妹身边跟着,你们不必担心,”晏明灿说得轻松,脸上的表情却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他侧身吩咐尹少杰,“尹管家,今日咱们晏国公府来了贵客,您备好茶点。”

现在晏国公府早没了所谓的真假嫡庶,最善见风使舵的尹管家立即点头照做,更是熟络的将张意慈,二皇子等人领进大厅。

等人乌泱泱往里走,晏明灿才想起来一件事,他满不在乎的朝尹管家追了一句话,“对了,你记得告知晏国公,府内有贵客拜访!”

晏明灿话止,凌念恒抬眉,他略微有些惊讶,晏国公父子二人关系似乎并不亲近。

领路的尹管家眼色快,干巴巴笑着,“诸位见谅,我家二公子喊老爷历来是这么喊,说是不怕生分。”

云子月也被丫鬟搀着扶进屋,她已经醒了。

心里慌得厉害,起初以为二皇子是个酒囊饭袋,是个能随手拿捏的蠢货,所以她才决定和人站在同一条船上,本想借凌念恒的势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待孩子生下来就斩草除根,把他杀了。

可千算万算……功亏一篑!

她没有料到他二皇子不是个废物,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他是皇子,身后是皇家,而她背后空无一物,自然斗不过权贵。思虑再三云子月还是决定放弃先前的念头,她又缓缓将目光挪到了晏明灿身上。

他有金书铁券,关键时刻能保命。

但如何才能拿到它呢?云子月心道还需好好合计一番。

二皇子不知云子月的算计,他坐于木椅上,萧竹年推着他往前走。

清醒后的二皇子看上去确实正常不少。

“尹管家我曾听坊间传言,说晏国公府内格外计较称谓,子女动辄得咎,时常因逞一时口舌之快,便遭父母族亲打骂。”

他诧异道,“今日一见,谣言倒是不攻自破了。”

能说什么,说他家老爷不久前握刀砍他家少爷,小姐?他可什么都说不出口。尹少杰也没想再解释,他家少爷都直呼晏国公了,关系怎么可能好?

但到底不能让旁人看笑话,尹少杰撇了眼他身边的张去,是个机灵的,脑子活络,他想着培养培养,今天给带出来见见世面。

张去为了能出现在晏昭清面前,可谓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让他在恶心人的尹管家手里混了个眼熟。

现下,他帮衬着解释,“晏二公子和晏国公关系自然是好的,不像咱京城坊间。”

没问出什么特别的信息,凌念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张去擦擦额头的汗,算是遮掩过去了。

他好奇打量着进府的众人,一个个衣冠华丽,无一不是世家弟子,直到他注意到搀扶着凌念恒的萧竹年。

是他!

张去怒目圆瞪,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恨意,那个害死他长姐的凶手。

奴才该不动声色,见张去呼吸急促,尹少杰皱眉,“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突然肚子痛,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你等会去喝杯水压压。”

奴才的命不值钱,贵客登门,自然忙碌,不可能让张去歇息,没缺胳膊短腿就得在。

知晓意思,张去还是道了谢,“多谢尹管家。”

不放心,他又多叮嘱了一句,“今天贵客拜访,不管发生什么,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事情历来不归你管,你也管不上。”

张去连连点头,他强压下内心的愤怒,领着众人进入主屋。

萧竹年觉得挺有趣的,他似乎碰到了只从他手里不小心溜掉的老鼠。

阮府。

“该死,你这混账东西,你怎么能把你表妹的婚书送给其他人?”阮太傅二儿子阮帘正妻全氏,全懿。

她捏着阮时路的耳朵往死里扯,“我花了三百两才好不容易哄得柳氏在你表妹面前多美言几句,你这蠢货!”

“你祖爷爷一生清廉,才气出众,你爹也到底肚子有点墨水,你怎么就偏偏是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全氏气的砸了四五个杯子,阮时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原本这亲事你和晏昭清若是成了,咱阮府和晏家自是亲上加亲,现在可好,才见这寥寥几面,你表妹已经嫌上你了。”

全氏气不顺,站在她身边的丫鬟直给她拍后背,“你这混小子胆子大啊,居然有能耐到我屋里偷东西。”

“你这混账偷什么不好,偏生生要动那阮如衣的遗物!”

“娘,不就是张纸嘛,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火?”阮时路不死心。

“一张纸?”全氏双眼遍布血丝,声音嘶哑,“儿啊!那是圣上亲笔,良缘遂缔,待填夫姓的御赐婚契!是一桩景秀前程,亦是能让我阮府满门抄斩的祸端!”

“什……什么……”

“说!”全氏手掌往桌面上用力拍打,看着跪在地上,六神无主已然是被吓破胆的人,怒斥,“到底是谁让你偷的,你又把婚书送给谁了?”

阮时路他哆嗦的厉害,心生绝望,他惊恐地看向旁边,站在全氏身边的阮时凉手脚冰冷,她没有想过这一婚书可能会让她阮府有灭门之祸……她只是不想让晏昭清好过。

街道上的车撵被府兵们妥善安顿好,忽而一辆马车突兀的冲了进来。

不等马夫停好,全氏不顾狼狈,忙踉跄着从马车里下来,身后丫鬟提着一堆东西跌跌撞撞的跟着,最后是阮时凉和阮时路,后者脸上挂着血红的巴掌印。

眼见自己亲娘丢下自己,阮时路赶紧大步追上,“娘!”

府兵们的视线全落过来,站在人群里皱郁愕然,“诶,阮府提亲这大喜事不带媒婆?”

皱领事也随二皇子等人一同来了,他回想起马场里扇寻续捅的二皇子那刀,下手之狠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就怕是白丧。”

将军动怒了,大事不妙啊!

“啊?”邹郁抬头,是晏国公府没错,他好奇的凑过来,“谁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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