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她?晏昭清步伐一顿,拉住张意慈,“等等。”

“怎么?”

晏昭清抓住她的手腕,“不白来,我们可能要留下来看热闹了。”

“啊?”张意慈正气头上,愕然,“什么热闹?”

刹那间云子月在马场内又跪了下来,俯身磕头行礼,“望太子殿下成全!”

“昭清妹妹同二皇子的婚事,”云子月抹掉脸上的眼泪,背脊挺得笔直,似乎是豁出去了,她放声大喝,“她们二人情根深重,是心系对方的爱侣……”

她执意为二皇子求亲,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香囊,双手奉上,“昭清亦将她娘亲离世前留下的婚书赠予二皇子,太子殿下何故棒打鸳鸯!”

“轰”的一声,晏昭清觉得自己脑袋发懵,一会儿就呆滞了,原来是婚书。

【一张纸,就能让你嫁鸡嫁狗。】

【你猜猜,能值多少钱?】

云子月还在讲,众人也在议论纷纷,但晏昭清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什么都听不下。

她明白晏国公府不会白白养育自己,可这一切展露的都是如此直白,多么残酷,她的家世,她的容貌,她的身体……都是能商榷,能明码标价,能交易的货品。

而唯一能慰藉她,呵护她,她阿娘留给她满溢的爱被利用,被锻造,在这一刻成为刺向她胸膛最锋利的刀刃。

晏昭清不曾亲身经历字幕上诉说的那些苦难,她懵懂又无知,“太笨了”“蠢死了”……

她不想死,起码不死的那么难堪。

她也不想被支配,更别提让她献身,变成晏国公府的利益筹码。

以前被缚裹在谎言里的晏昭清遭遇这一切会怎么做?她低下头笑了笑,那个笨蛋会羞红着脸接受和皇家的联姻,她蠢到无法理解所谓晏家的利益和声誉,更不会担心那些自认为无用的学识,只会紧紧攥着能拿得出手的容貌,最后,不出意料的死在婚约里。

哦,差点忘了……她容貌尽毁。

现在,晏昭清看了看自己被更换纱布的手掌,再次沁出艳色,没觉得有多疼。

她感慨短短时间,人变得好快。

可她还是那么脆弱……

自认为不会再被晏国公府影响,不会再有任何能触动自己情绪的事,但胸腔里却蔓延着撕心裂肺的恨。

晏明灿的脸色非常差,他握紧自己的拳头,连带着指尖,陷入掌心,阮太傅将她妹妹的婚书给出去了。他无暇顾及是晏国公,柳姨娘拿什么换的,他眼神宛若烹火,怒意腾腾,他想放火,把一切都烧个干净。

站在晏昭清身后的扇寻续,眼神追随着她,有些恍惚,一瞬,他好像又看见了离世前的她,那么痛苦,被婚契活活扼住咽喉,勒死的大半辈子……

他读不明白她的心,只知道她在难受,她伤心。

扇寻续大多数时候都很平静,哪怕他是手段狠辣,无情的定安将军,他不太有胜负欲,可这一世,他确有自己的势在必得。

扇寻续站着没有动,他的视线毫无掩饰,双眸深邃,紧盯着她,握住晏昭清的手,透过皂纱,少女的双眸布满泪水,氤氲失神,不该是这样的……她该一直笑着,像睡在柔软温暖的毛毯里一般幸福。

她是他不敢触碰的皎皎微光,你们,怎么敢,惹她伤心。

婚书?扇寻续喉间发出一声冷哼,他摸了摸自己耳垂的玉石,周身散发着浓郁寒意。

他不介意现在就让一些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开心,他不在意这会不会影响他的大局,他愤怒,愤怒到失狂。

“怎么了?”晏昭清握住他的指尖,声音软软的,听起来有些委屈,她挠了挠他的掌心,“今天能再送我一盒糖糕吗?”

“好。”扇寻续答应她,手心痒痒的。

“别担心,我其实很厉害。”晏昭清告诉他,“我能解决。”

“嗯,”无人关注,扇寻续顺势伸出手,隔着皂纱,捏了捏她的脸,动作很轻。

他说,“我知道。”

令其他人害怕的定安将军总能在第一时间让她感到安心,她不受控制的想靠近他,那种感觉很奇怪,但她喜欢。

【救命,看见扇寻续的表情没有!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就是他案板上随便能开膛破肚的小鱼。】

【女鹅要听劝,离他远一点,他真的是燕端第一狠人!】

晏昭清咬了咬唇,面色苍白,拒绝了,“我不想。”

她没有办法离他远一点。

她舍不得。

“扇寻续危险,不是个好人,”这些警告统统变成微不足道的清风。她喜欢他送的糖糕,甜滋滋的,她觉得那张冷冰冰的脸也很甜。

“你是从哪里拿到的婚书?”晏昭清注视着面色铁青的云子月,缓缓的走向她。

“昭清妹妹莫不是糊涂了,这婚书是你给二皇子的。”

似乎是担心晏昭清将婚书抢走,云子月收的很快。

“我没有给过二皇子婚书。”

“昭清妹妹,你不能……”

不顾众人言语,晏昭清扬起头颅,行礼跪地,“有人意图谋害皇家血脉,恳请太子殿下彻查此事!”

“什么!”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害皇子!”

晏昭清不卑不亢,“在场诸位,大多与我是第一回见面,包括二皇子,我从未与二皇子有过任何私下约见,但他,包括云子月,她们二人却言之凿凿,判我对二皇子芳心暗许,二人早已私定终身,昭清惶恐。”

“我乃晏国公嫡女,旧居内宅,甚少出户,和户部侍郎之女云子月私交甚少,更何况皇子王孙。”

“此事,处处蹊跷!”

“学堂课上,二皇子精神饱满,衣裳整洁,一瞬马场再见,他自灌木丛中跑出,披头散发,神志不清,什么私交,求亲更是字字句句荒唐,回禀太子殿下,二皇子恐是遭人设计!”

“对啊!二皇子看上去真的很奇怪。”

“就是就是,像被人下蛊了似的!”

这些症状……不是吧,凌戟淮往后看去,师父,怎么又是番邦香啊!

他快愁死了,京城中早因番邦香一事闹出人命圣上下令彻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又来?还设计的他五弟。

虽说凌念恒是个爱花天酒地的混蛋,但他也没蠢到自己去闻番邦香,而且这东西当时搜查出来后便安排尽数就地销毁,现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求太子殿下彻查此事,”晏昭清垂眸,“至于婚书一事,臣女也恳请殿下一同彻查!”

查查查,可不得一块查嘛!凌戟淮叹气,没一天休息。

“自然!”

“今日之事,涉及甚广,更可能与城中不久前索人夺命的番邦香逃不脱关系,还请诸位谨言慎行,不要外露此事。”

“啊?番邦香!”

“难怪二皇子神叨叨的跟疯了一样。”

“造孽,差点祸害人晏小姐。”

“谁说不是呢!”

“诶,那云家小姐也中番邦香了?”

“肯定的啊,一直讲疯言疯语,不就是有毛病嘛。”

“诶,那婚书怎么回事?”

“你笨啊!明显就是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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