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的裙摆迈过朱红色的门槛,灌木丛中的零星几点鹅黄色的小野花随着裙摆扫过,微微晃动。此时的阳光尚且柔和,如纱似雾,正如钟粟青表现出的温柔。

“阿姐也在此处么?”钟粟青见了她,似乎有些惊讶,停步在钟令音身侧,随着她也抬头去看天空上的那朵云,“阿姐在看什么?”

钟令音没搭理她,只是垂下眼睛,扫了眼枫华手中拎着的一提篮的桃花瓣。

“山下桃花大多败了,清远寺的桃花却开得正盛,粟青就想着采些做香膏用。”钟粟青没介意她的冷淡,仰着笑脸同她说话,“粟青记得阿姐喜欢的是茉莉香膏吧,否则还能分些给阿姐。”

钟令音依旧没说话,只扶了扶发髻上的珠钗,钟粟青迟迟不讲重点,这要她怎么发挥?

而钟粟青时时刻刻关注着钟令音的脸色,见她听到自己说要做桃花香膏也没有任何触动,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之前在春蒐钟令音与她对峙时,言辞激烈,其中就提到过钟粟青桃花过敏的体质,但其实钟粟青桃花过敏的体质在所有的穿书世界里都没有提及。

钟粟青日日盘算,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钟令音恐怕是有了原世界的意识。

穿书世界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有原世界的支撑,穿书选手大多数也是根据原世界的剧情而更改故事走向。

彼时她因为了出名,接下了这单被穿书世界衡量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进入剧情后,她为了证明自己,想打破穿书世界最短的记录,试图需要砍掉原世界里的细枝末节。

可钟令音作为原世界的女主,不仅沈知行爱护得紧,她几经撩拨都不成行。其他人对她也是呵护有加,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不得已她只好赌上了一年穿书所得的所有报酬与世界守卫者达成协议,强行更改了钟令音的人设,也给钟粟青狂加了例如[万人迷][全能]等等属性。

后来,穿书世界的时间刚过去一礼拜,她就完成了[抢占男主,成为当权者]的任务,自然也就成为了穿书世界的金牌选手。

昨日清晨钟相支使她来清远寺求平安符,她虽然疑惑,但因如今的剧情发展已不再她控制当中,她不敢对钟相的指令有不从,只好答应。

途中得知秦王妃回京,今日登门相府的消息,她心中已有大致判断。恐怕是钟令音觉醒了原世界的意识,从中作梗,才会将她支开。

只是不知道她是通过何种办法和钟相联系,也不知道是如何说服钟相同意的。但秦王妃回京必到清远寺,她留宿一日就肯定能和钟令音一行打上照面。

钟粟青心里也清楚,就算今日的剧情和剧本一致,也无法打消她对钟令音身份的猜疑。她总归是要杀了钟令音的,今日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钟粟青的眼神太过热烈,钟令音心里发毛,但不能露怯。既然要走剧情,她蛮横跋扈,自私善妒的人设就不能崩。

所以她轻嗤一声:“妹妹还真是节省,香膏这些小玩意儿还要自己动手做。父亲母亲是没给你月例,抠搜的很呢。”

她刚刚就觉得疑惑,她明明早就透露过她知晓钟粟青桃花花粉过敏的事情,这个穿书者怎么还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做桃花香膏?

之前没想通,但现在穿书者来她面前炫耀此事,钟令音想明白了。穿书者在试探她是否觉醒了意识。

“你离我远点儿,自小骗我说你花粉过敏,现在是忘记装了还是懒得装了。”钟令音捂着鼻子,怒道,“一脸的死人样,晦气的很!”

既然钟粟青不说台词,那她就按照人设自己编,编到钟粟青说台词为止。

“大小姐何必对二小姐如此呢!”枫华忍不下去了。

“这是秦王世子妃!”茯苓不甘示弱,驳了她,“你是跟在二小姐身边没规矩惯了嘛!”

气氛剑拔弩张,钟令音心里松了口气,嘴角挂着不屑的笑,睨着平静的钟粟青。

她心里默数,三,儿,一。

佛堂的门从里面推开,行圆方丈的声音低沉威严:“何人在此处喧哗!”

钟令音先一步反应过来,转过身去,换上柔和的笑容:“我与粟青姊妹之间的玩闹,扰了方丈,是我们的不是。”

秦王妃也从佛堂里走出来,眼神不善,有些愠怒:“我与行圆方丈为玉佩开光,你在此处吵闹,实在是没有分寸,没有礼数。”她紧接斥责钟令音,“刚刚你们二人的谈话我也听了个大概,明明是你恶意挑衅,你妹妹温柔贤淑没有与顶嘴,你竟然还敢搬弄是非,将此事归结于姊妹之间的玩闹。”

钟令音张口欲辨,秦王妃怒气更甚,“今日也不必下山了,你去将清心经抄写十遍,明日呈送于我再说。”话毕,秦王妃满是歉意地朝行圆方丈行礼。

行圆方丈没再说什么,回礼后淡淡道:“后院厢房,我会派人打扫两间出来。清心经,笔墨纸砚等我也会差人一并放在厢房桌案上。”

“打扰方丈了。”秦王妃又斜了钟令音一眼,钟令音脖子一缩,没敢吱声,灰溜溜地走了。

夜里,钟令音揉着手腕,很是苦恼。清心经虽只有一千个字,但要抄写工整,不能有涂改,就十分考验人的耐性。她抄写了两个时辰,才写完四遍。

茯苓趴在旁边直打瞌睡,钟令音看着更是心酸。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窗纸上,钟令音轻轻搁下笔,推开窗子,就看见羌风面无表情地立在窗外。他见到钟令音,就立刻伸出一只手。

钟令音识相地将丝帕递了过去:“摄政王派你……”话还没说完,羌风抽走丝帕,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钟令音看着他的背影,抽动了下嘴角。

原剧情中,她被秦王妃呵斥抄经,而钟粟青却被秦王妃维护,她气不过就将此事归结于钟粟青身上,寻了几个歹徒想在寺中毁了钟粟青的清白。

她又不放心跑去听墙根儿,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小心将鹅黄丝帕遗落在钟粟青的房间外。

计划暴露,再加上歹徒也指认她是幕后主使。秦王妃气得差点儿昏过去,钟相一家也是气得和她划清界限。

但沈知行为什么没休妻?个中缘由她好像记不太清了。

如今箫时桉让她走剧情,她却懒得去找歹徒,只想当甩手掌柜。所以她出门前就差人去送信,让箫时桉好好准备,可就是忘记了将丝帕也一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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