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宴会
随着天色渐渐亮起,街道上的人陆陆续续出现,橦橦黑影慢慢消去。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快吗?
刚刚说自己要什么早食,现在就送过来了?
早上天冷,不少人选择在屋内进食。
她打开门,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
“女君,这是旁人托我给你的书信,说是明日等你的回信,要我过来拿。”说话的人是昨晚的小二。
她接过来,低眸看着手中材质极好的信,眉心轻跳。
“我先走了,您要是有其他要求尽管叫我。”
她的语气比昨天还要热忱,面容谄媚。
骆荀一默了一下,关上门,随即打开了信封。
【后日午时,驯良馆,旬阳宴,女君若愿前往,奴家在此等候——晋瑞。】
信封的下面盖了印章,代表官学。
晋瑞,是皇长子的封号。
晋瑞深受女帝喜爱,喜怒无常,乖张暴戾,一些皇女都得避他风头。
驯寻馆,旬阳宴。
怕不是为他的入幕之宾所设。
但她昨日才到京都,怎么就有信送到了她的手上。
骆荀一微微蹙眉,把信封随意放在一侧,只取毛笔另写一封。
吃完早食后,孟泉找了过来。
“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她语气有些兴奋,很期待这一天的安排。
孟泉拉着她往屋外走,下楼梯时便被为首的人撞了一下。
骆荀一还记得她们,昨夜醉酒回来的人。
“走路不看人吗?”她语气不好,甚至夹带着轻视。
孟泉回头看着已经离她两三步的人,强忍下。
越过骆荀一的几人,随意看了她几眼,闹哄哄地上楼。
骆荀一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孟泉,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已经上去的几人,眸光闪了闪。
出客栈时,不远处有人在修路,只是一小节,错乱的石头被摆放在一旁,有几个直接脱离。
孟泉显然还有些愤愤不平,跺脚踩了那一堆松散的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扭伤。
骆荀一扶了扶她,出语沉静,“既然生气,刚刚为什么不叫住她们呢?”
“京都还是不要惹事,谁也不知道会惹到谁。”孟泉小声道。
虽然这样说的,孟泉依旧恼恨着想要撞回去。
凭什么这样。
她脸上出现了很浅的笑意,随即应着,“嗯。”
白日里并没有什么好逛的,孟泉在摊贩上买了几个保暖的零件,便兴致缺缺地提出想回去。
“你不买一些东西吗?”
骆荀一摇头,“没什么好买的,可能不怕冷。”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马有骆驼,时不时能够闻到羊汤的气味。
灯笼一个一个连接在一块,从二楼连接着对面,夜里时便会亮起来。
话刚停,她又继续说,像是起了兴趣。
“鱼鲜?”
“你想吃鱼鲜?”孟泉迷茫了一下。
孟泉看着不远处抱着一团黄花的男子躲着摊贩后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旁边的人。
“那...那进去吧。”
骆荀一抬脚进去,孟泉也连忙跟了上去。
“你没有看见有一个男人在盯着你吗?”孟泉压低声音。
“有吗?”骆荀一挑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提起了别的话题,“说起来,再过几天,我可能要去庙里一趟,你要去吗?”
“我可能去不了,还有其他事要做。”孟泉想到受邀去参加宴席,还是拒绝了。
骆荀一每次考试前都会去城外的寺庙,间隔一个月便去还愿。
两个人刚坐下,外面就进来了一个女人。
她先在店内左右看了看,看见骆荀一,便脚步坚定地朝她走来。
来到骆荀一旁边,她先是笨拙地鞠躬,显然有些不适应这种行为,“我家主子想请您过去一趟,想同女君叙旧。”
“叙旧?”她先是疑惑地看向说话的人,语调又低又平静,“你家主子是谁?”
仆从先是犹豫了一番,像是烫口一样吐出那几个字,“是魏家魏冼。”
“我与她没什么好叙旧的。”
仆从的脸先是涨得通红,面露惶恐,刚刚的神气一下子没了,“女君还请过去,不要为难我。”
鱼鲜被摆放上来,有热汤和一些配菜。
骆荀一的目光从仆从挪动了鱼鲜上,她像是有些为难,“你看,我也没有时间,下次吧。”
孟泉附和:“对啊,也没有时间,鱼鲜就要趁新鲜了才好吃。”
两人不理她,她开始焦急起来,额头上的汗都快流下来。
她咬牙离开,孟泉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
“你得罪魏家了吗?”
魏家的家主魏敏在朝中任户部侍郎,张和的父亲是魏敏的哥哥,魏冼是家中第二个女郎。
“也不算得罪,只是魏冼讨厌我。”她顿了顿,换了一个说法。
孟泉无语,这有什么区别。
“你不去她会怎么样?”
“生气?”她随便猜了猜,“这关我什么事,魏冼能做什么?找人把我打一顿?她母亲是官,她又不是。”
骆荀一并不在意魏冼如何,她有功名,魏冼家中老二,既无功名,头上又有一个姐姐压着,她能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她尝了一口鱼鲜,“很甘甜啊,之前我在旁处就没法吃到,如果你有机会,你可以去试试另外一条街的羊汤,很鲜。”
孟泉见她不在意,也没说什么,低头也跟着吃了起来。
街道上,仆从心慌地去禀告,见主子摔杯,连忙跪了下来。
“废物。”
魏冼显然脸色不好,主动过去又丢面子,不主动过去便要遭殃。
她站起来,有些粗暴地整理衣袖,腰间的玉佩晃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魏冼气势汹汹去了对面的店铺,见到不远处的人,又放缓脚步,恢复成往日的神色。
“骆荀一,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她语气轻飘飘的,却格外阴冷。
坐在旁边的孟泉不自觉抖了一下,脸上有些忧愁。
骆荀一没在意她的到来,但对于她来的确有些惊讶。
按理说,她不会过来。
“不知道你想和我叙旧什么呢?”她温和道,平静地注视她,仿佛再看一个不懂事蛮横无理的孩子或者学生。
甚至她脸上还浮现了疑惑,不在意的疑惑,狭长的眸中打量着来人,觉得魏冼没事找事。
魏冼见她这副样子,脸色铁青,忍住想要骂人的话,突然觉得张和被她气得跳脚并非没有道理。
“想必你还没参加过青材宴,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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