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公交没几个人,司机在上面按喇叭问他们坐不坐。

站台前一男一女僵硬对峙,呼出的白雾撞在一起仿佛两颗碰撞的心。

“坐。”

裴林之像没听到般,推着她的后背往前走,陆知鱼拉着他说什么都不动。

被弄得没脾气,他直接把人抱上公交车的台阶上,示意司机师傅开车。

“最后一次了,陆知鱼。”

在车门合上的那一刻,她听见裴林之说。

江市的公交车司机好像受过严格训练,开起车来既快又颠。

付完款后陆知鱼找位置坐下,瞥见装红花油的袋子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明白了裴林之最后说的那句话。

车内暖气充足,与车外低温形成反差,玻璃上凝成水雾后又变成水滴,一条条掉落在窗棱上,像极了流下的眼泪。

颠簸的车厢里,在手机传来第三次“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后,陆知鱼盯着红花油旁边的创口贴,扁了扁嘴。

完蛋了,她还得再办一个电话卡。

回到宿舍,秦愿围上来问怎么样。

“你们两个有没有和好呀?”秦愿撞了撞她的肩膀,笑的暧昧。

她们都是察言观色的顶级学者,陆知鱼从没想过瞒住她们,听了调侃只是笑,并为裴林之去医院正名。

“他只是去复查,病早就好了。”

“而且高三嘛多多少少人都有点抑郁情绪,他就是小题大做。”

在陆知鱼的形容里,裴林之成为一个心灵脆弱珍爱生命的病弱美人。

一番解释后大家也都相信,更是认同魔鬼般的高三生活。

“所以,”秦愿还是没放弃最初的问题:“你们和好没有?”

“一定要和好吗?”陆知鱼疑惑,“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去找他就可以和好?”

好奇怪,谁规定我了解到你的痛楚后让两人分离的根本原因就能解决。

她被问住,意识到她话里的不耐烦后自觉解散,忙起自己的事情。

陆知鱼回到床上,打开装有红花油的袋子,拿出里面的消毒水和创口贴把昨晚掉下床磕到的膝盖处理好后,拍照用新号发给了裴林之。

lzy:谢谢你的关心~

lzy:「图片」

消息石沉大海,陆知鱼没管,换了件衣服后继续去图书馆背书。

待到夕阳垂暮,金黄色铺满大地,陆知鱼学着其他人举起手机拍了照片给依旧没有回复的人发去彩信。

直到睡前,陆知鱼盯着没有回复的消息页面,叹了口气。

“人果然是会遭报应的。”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等让裴林之明确拒绝自己后一切都会过去。

没错,陆知鱼开启了“自虐”模式,她要不停地对裴林之表达爱意,等对方厌烦明确表示他已经死心两人也没有和好可能后再关闭。

狗血、荒谬、神经病。

陆知鱼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个情节放在小说里读者也得分分钟从后台退出去的程度。

可怎么办,她总觉得裴林之的抑郁症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惩罚自己会让裴林之好受一些,她愿意遭受报应。

秦愿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一口一个宝宝叫的十分亲密。

陆知鱼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叫过裴林之以外的称呼。

当然也是因为两人恋爱时间短,感情还不到秦愿那种程度。

那边林琳也打上电话,和朋友相约明天考完试去哪里吃饭哪里游玩。

望着距离熄灯还有半个小时,陆知鱼被她们勾起打电话的心思,点开通讯录按下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滴滴响了两声后,接通。

她哇了声,为自己又办了张电话卡感到开心。

凑近话筒,陆知鱼学着室友的样子夹着嗓子小声叫:“宝宝?”

电话那头只有呼呼风啸声。

不信邪,她又喊了一遍:“宝宝?”

“……”

“是我耳机坏了吗?”陆知鱼开始找原因,翻看状态栏。

“真行啊陆知鱼,短短一天不见下家都找好了?”

在她认真研究原因时,耳机传来裴林之的讥讽。

他在外面,且风很大。

陆知鱼趴着,把手机放在枕头上,按紧耳机以此听的更清:

“没有,宝宝是叫你。”

“……”那边又沉默了。

半晌,她听见裴林之在那边叹气,问她是不是有病。

“我舔你的时候你把我空气,不舔后你又舔回来,你是不是回避型依恋啊?”

他竟给自己找到了精准术语。

“那我还是觉得我是焦虑型依恋,你不回消息我会很难受。”

没否认也没承认,陆知鱼顺着他的话往下顺,要他把自己移除黑名单。

对方冷哼,说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宝宝这个称呼吗?那哥哥?哈尼?老公?”

陆知鱼一个个称呼说出去,仿若五线谱跳动的音节,雀跃俏皮。

电话另一边,裴林之倚在农科院门口,风吹乱他的头发挡住眼,也没管,漫无目的地扫射周围。

听见稀奇的叫法,乱点地的脚一顿,眼眸也被暗色铺盖。

“趁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把那些恶心的称呼咽回肚子里。”

学习学傻了吗?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裴林之换了个手拿手机,可能刚刚压的太紧,耳廓红了一圈,特别像煮熟的大虾。

“为什么不可以呀。”陆知鱼故意和他作对,“我们已经是和好的男女朋友了,自然可以用这些称呼。”

那头的裴林之听完眉毛瞬间聚拢在一起,本来被时间磨灭的气焰有了隐隐重燃的趋势。

“我记得你拒绝了。”

“没有。”她开始耍无赖,“我只是没有及时回复,现在告诉你了,我同意。”

显得自己多大胸怀似的。

裴林之扶额:“你讲点儿道理。”

对方使用超绝“钝感力”:“道理是什么,可以吃吗?”

“行。”男人被一通无赖话气的不轻,混不吝地抵了抵下颚,使出绝招:

“那你现在出来,我们去开房,实行一下男朋友应得的权利。”

陆知鱼那边的声音沉下去。

果然如此,裴林之在心底嘲笑自己又一次陷入对方钓鱼陷阱,下一秒陆知鱼的碎碎念透过听筒传进来:

“等一下哦,我的身份证找不到了。”

声音轻轻的掺杂着甜意,勾的裴林之小腹一热。

靠。

眼看陆知鱼当真,翻箱倒柜找起身份证,裴林之摁了摁不停突突的太阳穴,让她老实待着。

“还想再崴一次脚腕?红花油有没有再抹?”

凶凶的语气,暖暖的关心。

意识到这一点后陆知鱼对着手机咧开嘴说抹了。

“不过如果是你抹的话,好的会更快一点。”

她开启女流氓人设。

那头沉默着,陆知鱼揪了揪枕头上的头发,试探问出口:

“那我们就算和好了哦。”

虽然裴林之没有明确拒绝,但她心里还是没底。

小心翼翼的语气落在耳朵里,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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