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春一睁眼,帐中已大亮。
想到昨夜,他心里一咯噔,连滚带爬从毡毯上站起来,按着疼痛的脑袋跑出去。
顾不得形容不整和满身酒臭,格尔春直接奔进公主的婚帐。
帐中层叠纱幔被挂起,金色的香炉里飘出缕缕青色香雾,垂坠的水晶珠帘后,衣着鲜艳的侍女们围在大齐公主身边,为她整理晨妆。
格尔春站在帐门口,愣愣看着。
一个绿衣小太监拎着水桶从外面进来,不防撞到,登时惊叫:“哎哟,谁不长眼站在这儿?”
格尔春去看,发现他就是昨晚拽自己出帐的大力小太监。
这小太监,在白天看着,根本就还是个少年人嘛。
“大清早的,瞎喊什么?王还起来呢。”金桃捧着一条碧青披帛走过来,训完小太监,像才看到格尔春似的,一笑,“使者大人,您怎么来了?”
野利义当真在公主帐里睡了?格尔春在心里连声叫糟。
又因知道这婢子是大齐公主的贴身女使,他只好忍着焦躁,笑说:“我找主子有事,姑娘让我进去吧。”
“王还在睡呢,你要不再等等吧,”金桃面露为难,“公主寝居,不好随便让外人进去。”
格尔春道:“那请姑娘去替我叫醒主子吧。”
“我不去,”金桃不肯,“主子睡得好好的,做下人的怎么好打扰?”
任凭格尔春如何请求,金桃始终不答应。
格尔春急了:“姑娘不愿去,就让我去,我的事很重要,我一定要见到主子!”
他蛮横喊完,就要往里闯。
“你这人真蛮不讲理!”
他气势汹汹,金桃挡不及,忙喊解水来帮忙。
“别看热闹了,赶紧拉住他。”
解水丢下水桶,拽住格尔春的胳膊,不许他再进一步。
三个人闹哄哄纠缠起来。
云玘拂开替她上妆的宫人,起身撩着珠帘,望着他们,不解出声:“你们在吵什么?”
珠环翠绕的公主艳光四射,格尔春安顺下来,恳切道:“公主,我有很要紧的事找主子,请您帮我叫醒他。”
云玘抬手抚了抚鬓发,衫袖往下滑了一些,露出腕间显眼的红印。
“我才不去。”
她声音低下去,轻轻的。
分不清是羞涩,还是别扭。
心中的想法一点一点被证实,格尔春头皮发紧,这可大大不妙了啊!
“既是要紧事,你自去找他吧。”云玘走出来,到红木的圆桌边坐下,十分的通情达理,“别耽误正事。”
得了公主首肯,两个绊住他的人自发让开了,格尔春得意整整衣领,瞅眼大变样的毡帐,凭直觉跑到绘着四季花卉的嵌银琉璃屏风后。
果然,宽大的锦绣睡榻上,野利义赤身盖被,还在浑然不觉地呼呼大睡呢!
格尔春弯腰,看到他嘴边残留着艳色口脂,胸前有指甲划痕,宿醉的脑袋彻底清醒了。
这已是确凿无疑地做过了。
糊涂东西啊糊涂东西!她再美丽诱人,那也是王的女人啊!
格尔春伸手推一把熟睡的野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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