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尸体带回开封府后又是一通忙。

展昭同包大人几人在停尸房验尸议事,宋青时不敢跟着去,也不敢独自回去,便留在花厅等候。

孤零零一人在花厅枯坐,忍不住胡思乱想。老胡是怎么死的?自杀?被人杀害之后抛尸?或者是被人推下河溺死?

一想到他从水下浮上来,双眼圆瞪面容惨白浮肿的模样她就浑身发冷。

他们查出死因了吗?

越坐越冷,索性起身走走动动。踱了几圈,扭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叹口气,开封府的日常便是如此吧?没事时风平浪静成日巡街瞧着悠闲,一旦出了事通宵达旦也是家常便饭。

不知等了多久,展昭回了花厅。

宋青时急切地迎上去,“差得怎样了?”

展昭眉间皱着,“老胡是被人杀害之后抛尸河里。”

杀人抛尸!

宋青时倒吸口凉气,这种事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今晚是自己和展昭一道目睹尸体从水下浮上来,口供之类的事不必她,若不然自己肯定会被一再询问当时细节。

她是一点都不愿多回想。

“那现在怎么办?要连夜追查吗?”

展昭摇头,“先回去休息,旁的事明日再说。”

宋青时默默点头,查案虽要紧,人也不能不休息。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出了花厅只觉得寒凉,偶尔一阵夜风吹得人瑟缩。

展昭走在前头,步伐一如既往稳健,丝毫混然不觉得凉。回想在河畔牵他的手,暖得不可思议。

她的手成日里都透着凉,或许要等天真的暖和了才能好受些。

开封府里并不是处处都有灯笼,走到暗处只能借着依稀月光照明,她的眼睛便吃力起来,步子不知不觉慢了来。

展昭回头,姑娘小心翼翼的步子看得他眉心微蹙。伸手牵上她的手,入手却是冰凉。如今天气已经暖和起来,她穿得也不少,怎得手如此冰凉?

比方才在河畔还冷上几分。

声音不由放轻,“冷吗?”

牵上他温暖手掌的一瞬,宋青时不自觉放松下来,随后惊觉自己一直紧绷着身体。牵着他的手,步子略大了些,“有点凉。”

展昭紧了紧握着的手,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办法给予她更多温暖。

这个时辰开封府里静悄悄的不怕人瞧见,两人牵着手并肩而行,遇着台阶展昭少不得提醒她小心。

宋青时冰凉的手被他一点一点温暖,暖到心里。熨帖的同时也生出后悔来,“要是不去放河灯……”

话到一半忽觉得自己有些掩耳盗铃,不去河边放河灯难道老胡的尸体就不会浮上来被发现?就算今晚不被他们发现,一个大活人失踪了难道还能不被发现?

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既然展昭说老胡是被人杀害之后抛尸河中,那自然要找到凶手,还他一个公道。

“虽说这样的事不常有,但在开封府却并不少见。”展昭偏头看她,“久了你便会知晓人心能险恶到何等程度。”

宋青时心里一紧,展昭时常见这些,想来已经将人性看透。

她茫然无措的神情让展昭心中轻叹,同她说这些做什么,今日只不过是意外。开封府便是有再多案件也扯不上她,犯不着让她提心吊胆。

“接下来要忙几日,待事情了解,再陪你去放河灯。”

“不了……”宋青时可不想再去河边。

展昭笑笑,胆子这般小,哪里能回回都从河里翻出尸体来?

说话间回到院子,月光倾泻在院中的石板上微微发白。展昭松开她的手,宋青时用被他暖和的手摩挲另一只冰凉的手,暖意再次蔓延。

不想才走两步,脚下被凸起的青石板一绊,人向前扑在展昭后背上。

展昭转身扶住人,“小心!”

没想到她平地也能摔。罢了,她眼睛看不清,还是送她回屋吧。

宋青时确实瞧不清,要不是展昭牵着都能撞上桌椅,更别说找蜡烛。

昏黄烛火摇曳着点亮屋子,她瞧清了展昭俊朗的五官。他本就好看,昏黄烛火下更好看,英挺的眉眼温润了几分。

“迟了,歇吧。明日我早出门,你不必早起做饭,多睡一会儿。”

默默点头应下,确实迟了,歇不了多久他就要早起查案。便是她此刻心里惊惧未消也不好再留他多说什么。

只是,遇着这样的事哪里能睡得安稳?

一闭上眼全是老胡出水翻身的惨白脸庞,死不瞑目地等着眼,不论她怎么跑怎么逃始终逃不开河畔,一低头就瞧见老胡直勾勾瞪眼盯着自己。

她实在跑不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恐四顾想寻展昭身影,然而四下黑漆漆一团,只有风声和水声。

老胡又从水里翻了上来,吓得她蹭着往后挪,声音抖得不成样:“冤有头债有主,包大人会替你讨回公道,你别缠着我!”

忽然,老胡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身体慢慢从水里爬了上来,一点一点逼近。

死不瞑目的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越发惊恐,他……怎么,怎么还爬上来了?

想站起来逃,双腿软得像面条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徒劳地往后挪蹭。

老胡就这么一点一点逼近,一伸手,湿淋淋地抓住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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