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luegocamioyencamaangostaseconocenlosamigos】
【患难识知己】
【看看我新学的这句西班牙谚语如何~】
【嗯——当远古时代的人类意识到,她需要和一堆人待在一起,才能在危险的旷野中生存下来时,人就开始了群居。她们坐在一起缝制兽皮,一起打猎,一起分享食物,有个学术用语将她们称之为——朋友。】
【对呀,对呀。远古时代穿梭至2023,人类还是孜孜不倦追求群居的动物。你总是会需要无数个朋友——负责帮你拍照的,和你分享八卦的,帮你拉上裙子后的拉链的,还有忠心耿耿向你奉上王冠的。】
【打造王冠的人,告诉我们人类曾在久远的时代就有了成为首领的意识。(这是肯定的啦~哪怕是一群鬣狗。】
【所以,难怪我总觉得这个女孩似曾相识。】
【在某些人离开上东区的时间里,虽然日子无趣,但她的阵盟却越发坚固。】
【姬儿·巴特莱阔别五年重新回到上东区,她仍然第一时间选择了再次成为塞西莉娅的朋友。嗯,瞧瞧,她站在克里丝汀身边时,可一丁点不适应的表情都没有。】
【小心!上东区的友谊总是说变就变,唯有同盟才是坚不可摧。只要你不被找到借口踢出去:)】
【今日箴言——世上唯有「名气」可以不劳而获。】
‘她简直就是谚语大全。’
黄星莳放下了手机。
她艰难地在前排出租车司机满口南京话还有奇怪的英文聊天中挑出几句“小老外”,并对此及时进行“我不是老外”的反驳。
然后在“这小混血中文好good”开始的新话题中,半懂半猜地听着南京话含量百分百的话,祈祷车子赶快到达目的地。
车子穿梭过两边能把天空都遮盖的梧桐道,拐进了一座安静的白色小楼前。
“目的地已到达。”
导航自动结束了,司机打眼看了一眼小围墙上门牌号边的「黄宁律师事务所」,他按下打表器,等着黄星莳付钱。
司机打量了一圈律所外停着的几辆豪车。
“打官司啊?”他问。
“不。”黄星莳摇头,“这是我爸爸的律师事务所。”
她付完钱,就下了车。
这里大概刚刚被洒水车经过,沥青路上一片湿漉漉的模样。水冲洒过梧桐的树干,还有树边的土壤,两排的树干整整齐齐的,泛着一半的潮湿绿色。
黄星莳站在这舒服的绿荫中,她闻到了道路四处飘来的一股隐约的梧桐木香。
很好闻。
水将它变成了水生调。
身后出租车很快便离开这里了,黄星莳寻着律所的大门而去,她在穿过梧桐道时经过一辆停靠树下的黑色宾利。
她无意瞥了一眼,还不小心与宾利车上的司机偶然对视一秒。
律所内有两名前台小姐,一个正在打着电话,一个正在给律所门两边的挂壁绿植浇水。
见有客人到,浇水的前台赶快放下了水壶。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她轻声细语地问。
黄星莳看向另一边墙壁,她从一众毕业于‘哈佛’或者‘斯坦福’的合伙人名牌中找到了爸爸的木质名牌。
“我是黄星莳。”她说。
“啊!星莳。”前台很快反应了过来。
她亲切热情地带着黄星莳往楼上走去。
三层的律所内,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键盘打字的声音,还有文件翻动的哗哗声。或者,隐隐约约从不同的玻璃办公室中传来的,被隔音之后的嗡嗡声。
“你得等一等呀。”前台一边扶着扶手走上楼梯台阶,一边扭回身子对黄星莳说,“黄律师在与很重要的客户开会呢。”
“好。”
前台大概终于忍不住了,她笑眯眯地夸了一句:“你中文说的真好哦。”
黄星莳叹了一口气,她走上最后两节台阶:“我不是老外呀。”
五分钟后,黄星莳无聊地站在爸爸位于律师事务所二楼的办公室内,她等待他结束会议然后带着她与妈妈见面,再一起去吃晚餐。
律所内即使在临近傍晚也又来了新的客户,前台小姐带着他们去了环形走廊的对面。黄星莳看着对面的玻璃门关上,安全隔绝了秘密的传播。
她收回视线,从窗子向外望去。
成排的法国梧桐遮挡了律所小楼前所有的景色,她连想看看她十五分钟之前就点好的赤豆元宵外卖有没有拐进这条林荫道都一无所获。
她只能看着那些绿色的树叶亲密地挨在一起,时不时低头期盼地看一眼手机上的距离提示。
“真的很感谢这次合作,希望一切顺利!”
会议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了,黄星莳听到了爸爸的寒暄,她转回头来,那一整面落地玻璃之后,爸爸正在与一位女士握手。
他说着说着,在要紧的细节时声音就变小了一些。他接而将手伸向了那位女士身边的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
因为听说这是很重要的客户,所以黄星莳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她的视线在女士一身Chanel23spring的成衣连衣长裙上转了一圈。
女士认真地听着爸爸的发言,她抬起右手挽了一下左耳边的头发,并时不时地点头认同爸爸的话。
她深棕色的长卷发像缎子一样,向后搭在她单薄紧实的后背上。被时尚杂志还有各类自媒体轮番轰炸批评的古板无趣的23spring,在她的身上却消化的十分完美。
于是黄星莳继续瞥向了她身边的那位西装革履——
不——等一下——
这个人好像十分眼熟?
他如石膏雕塑般的侧脸,鼻梁,他那头打理的整齐的黑发,还有与爸爸握手时即使藏在西装下也能想象得到的——健康的手臂。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那股让她sexualattraction雷达疯狂作响的气息。
他是——他是昨天被元圆甩掉的相亲对象??
O,M,G。
耳中咣的一声。
好像教堂中那神圣奏乐的管风琴突然被一拳砸坏,发出了痛苦的悲鸣。悲鸣声圈圈环绕,飘荡在她的大脑,她有点晕乎乎的了。
她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幅《堕天使》画像。
可是画像上堕天使好像不再流泪,他挂着眼角的泪珠,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黄星莳感到,自己好像被堕天使狠狠报复了一把。
她配合元圆演了一出‘拒婚’的戏码,她们很快就甩下‘倒霉’的男主角,她带着他的新娘‘逃跑’,去吃了一顿美味的南京菜,随即将他抛之脑后。
结果他,居然是爸爸的客户——
黄星莳抬手捂住了嘴巴。
她慌张地临时抱佛脚、临时求上帝疯狂忏悔她昨日被迫的搅局与不礼貌,她甚至想假装自己不坐在这里。
她赶快拿起手机装作自己不曾看向过那里,那位女士却突然转过了身来。
“Hey——Cecilia!”女士指了一下黄星莳的方向,她把一直提在手中的白色Kelly25包挂在肩膀上,然后笑着冲着木讷的黄星莳挥了挥手。
这个声音,让所有的视线全部向黄星莳投去。
视线穿过仅有几厘米厚的玻璃,让黄星莳一下子成为了三人的视线焦点。
管风琴的悲鸣暂停了,虽然堕天使仍然存在。
但黄星莳看清了女士的正脸,她火速抽离了她的忏悔。
“Maureen·Bellini?”她诧异地望着这张应该出现在上东区的脸。
“Yes。”贺穆琳笑着冲走廊边走了一步。她等着黄星莳走出办公室来到她的面前。
“真庆幸你也知道我的名字!我以为我得向你解释一下我从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用一口满是香港腔的普通话高兴地说,“你真的很可爱。”
她笑起来:“还有Jessica。”
“但我一向不主张她把过多的把隐私放在社交软件上。”爸爸在一旁摇了摇头。
“现在每个人都离不开社交软件。”贺穆琳劝慰着,“否则我们不会为了这件事来花上一大笔钱。”
“是啊。”黄宁配合地笑了笑。
“呃——”黄星莳看了一眼爸爸。
“你是贺女士?”她问。
“没错。”贺穆琳歪歪头,“在中国还是中文名最亲切,对吧?”
“是的。”黄宁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她的中文名叫黄星莳。”
“星莳。很好听哎!”贺穆琳的语气又变得更加热情了。
黄星莳听着贺穆琳的声音,她站在贺穆琳的面前,她应该与这位意外出现在南京的上东区顶级名媛好好交谈一番,最好再约一次下午茶。
可是,她总是忍不住望向贺穆琳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一直都是悠闲的,昨天,今日。
被元圆不礼貌地拒绝时,被她附和着元圆的一举一动时。
还有今日他们换了场景重新见面时。
他安静地站着,听着贺穆琳与她的交谈。
他盯着她,她的视线每一次颤抖且迅速地落在他的脸庞上,都能准确撞上他同样悠闲的眼神。
他的嘴角,也一直挂着那副从始至终没有变过的微笑。
他好像很喜欢看到她时刻想要逃离,却总是忍不住看向他的这副可笑模样。
是秘书吧——
不。
想开点,Sissie,没准是男友。
要不然他怎么也对那场相亲不太活络。
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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