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思索教堂
教堂爆炸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卿鸢和灰狐刚和工业安保部的一个外勤小队汇合。
马上要出发了，灰狐拿着实验资料给外勤小队交代这次异化者的特点：“密教这次搞出来的高级异化者和人很像，核心都在脑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破坏颅骨…”
话还没说完，通讯器里传出急促的广播声，夹杂着破碎的嘈杂音：“城内c区仓库附近思索教堂区域遭到不明袭击…教堂下方爆炸，异化者袭击，仓库区域全面封锁…”
卿鸢和灰狐对视一眼，迅速提炼出关键词：“c区思索教堂？我们发现的那个？”
灰狐打开地图，定位到思索教堂的坐标。
他的声音低沉且果断：“距离教堂不到五公里就是c存储区的后门。爆炸显然不是偶然，应该是密教用来转移我们注意力的手段。”
“阳谋，我们没有选择。”卿鸢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锋利的冷静，“先救人还是先清理？”
灰狐沉思了片刻：“教堂外围应该有平民存留。分头行动，我清理周围的异化者，你负责疏散人群和引导支援。”
“没问题。”卿鸢扬了扬下巴，知道灰狐是把困难的那头自己挑了，“你注意安全。”
思索教堂附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尘和血腥气。
教堂主体的一半已经坍塌，石块与破碎的彩色玻璃散落在地，火光还在残垣间闪烁。远处隐约传来凄厉的惨叫和异化者的嘶吼声，整个区域破败得和外界格格不入。
卿鸢带着两名安保部成员，沿着街道边缘迅速穿行。她抬手止住队伍的前进，手指指向前方一处废墟：“那边，有动静。”
废墟堆中，一个倒挂在横梁上的女人正发出微弱的呻吟。她的半边身体被压在断裂的石块下，而她的周围，三只肌肉诡异膨胀的异化者正在缓缓靠近。
“掩护我。”卿鸢低声说，抬手拔出剑，飞快贴地潜行过去。
两名安保部成员则端起枪，对准异化者的头部。
一声低沉的枪响，吸引了异化者的注意，它们的目光从倒挂的女人身上转移到枪声来源。
卿鸢趁机一跃而起，手中的剑直直砍向异化者的后颈。剑刃切入腐烂的肌肉，带出一股腥臭的黑血。
头颅与躯体分离，异化者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无力地倒下。
“快！”一击得手的卿鸢回头冲队员大喊。她用力扛起横梁，将受伤的女人从废墟中拉了出来，“带她走！”
另一边，灰狐独自穿过教堂的主街。他的脚步轻盈，步伐却重重落下，带着凌厉的杀意。
不远处，异化者正在追逐一名平民。
它的四肢肌肉膨胀黑紫配色的血管在肌肉上蜿蜒扭曲。块头虽大，但它的动作极为迅捷，眼看就要将那名平民扑倒。
灰狐举枪，果断扣下扳机。
第一枪击中了异化者的膝关节，强劲的子弹将它的动作生生打断。第二枪直击头颅，异化者应声倒地。
灰狐为了以防万一又对着它的大脑补了两枪。
“走。”接着他冷冷看了平民一眼，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不要回头。”
平民扶着膝盖抖着双腿跑开，而灰狐则继续前进，直奔教堂废墟深处。他的耳机中传来卿鸢的声音：“我们救出了三个人，正在护送他们离开。你那边怎么样？”
“目标消灭五只。”灰狐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教堂废墟的另一侧。那里，几只更加巨大且扭曲的异化体正缓缓爬出地面，嘶吼声刺得人头皮发麻。
“可能需要一点火力支援。”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
卿鸢很快带着队员赶到灰狐的位置。她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那些从地下钻出的异化体身上：“密教是真可以，这么大的玩意儿还能养在教堂下面。”
灰狐淡淡瞥了她一眼：“我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杀光它们，要么被它们杀。”
“那还等什么？”卿鸢把刚运来的武器扔给灰狐。
灰狐用一枚小型炸弹分割开异化者的队伍。
接着，他快速切换成榴弹枪，对准一只正在咆哮的异化者开火，爆炸的气浪将对方的身体炸得四分五裂。
两人配合默契，逐渐压制住场面的混乱。然而，更多的异化者从教堂的地下中涌出，数量似乎没有尽头。
“这样下去不行。”卿鸢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教堂废墟的一处断裂管道上，“那里有地下管道。如果我们引爆它，可以把剩下一半教堂直接引爆，直接清理掉地下所有的异化者。”
“代价是整个教堂彻底坍塌。”灰狐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我知道，但这不重要。”卿鸢冷冷回应，“现在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灰狐妥协了：“行吧，我掩护你。”
卿鸢迅速冲向燃料管道，用手中的炸药简易设定了一个□□。她的动作飞快，即使身后不断传来异化者的咆哮声，也没有一丝慌乱。
“好了！”她大喊一声，转身朝灰狐的方向冲去，“倒计时30秒，走！”
两人拼命奔向安全区域，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击波将教堂剩下的残骸吞噬，连带着异化者一起，尖叫声和火光交织在一起，化为一片废土。
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卿鸢沉默片刻，不抱希望地开口：“密教储存区的据点是不是已经转移了？”
“八成。”灰狐知道卿鸢不需要安慰，“过去看看吧，不放过任何线索。”
于是，卿鸢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存储区。
卿鸢和灰狐抵达存储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灰狐用脚踢开虚掩的大门，里面的景象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仪式物品，蜡烛残渣、燃烧过的符纸、还有几根断裂的铁链。一股若有若无的墨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本该出现在存储区的货物反而没有踪影。
“来迟了。他们在这里做过什么。”灰狐环视一圈，低声说道，“但现在已经撤离了。”
两人慢慢走进仓库深处。
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照进来，映出地面上的奇异符号：一个由繁复线条组成的圆环图案，中心用墨色的染料勾勒出一个巨大的“眼睛”形状。
卿鸢蹲下查看，指尖轻轻触碰着染料的边缘：“新鲜血迹，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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