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实验室的E17
通道尽头，一扇厚重的金属门正发出低低的轰鸣声，似乎其中有某种设备在运转。灰狐轻轻推动门，把武器握在手中，缓缓探头而入。
卿鸢紧随其后，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一间异常庞大的地下空间，整个实验室呈环形，墙壁上嵌满了粗大的金属管道，仿佛无数条钢铁脉络攀附其上，连接着实验台和天花板上的监控设备。
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映入眼帘，里面漂浮着一个实验体。它的皮肤呈现出暗紫色，身体肿胀，四肢生出奇异的突起物，似乎正在某种液体中缓慢蠕动。容器表面贴满了符号式的标记，像某种未知的咒文，也可能是加密语言。
实验台旁，电脑屏幕仍在运行，蓝色的光芒在半空中投射出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
“高级异化实验体编号：E-17。”
“最终实验进度：85%。”
“计划完成时间：两天后，00:00。”
卿鸢轻声读出屏幕上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85%？他们这东西好像还差点火候。”
灰狐没有回应，目光却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行数据：“注释：实验体E-17可在意识操控下与外部人群建立共生连接。”
“意识操控？”卿鸢眉头微皱，熟悉的内容让她想起了过去。她的目光转向灰狐，“密教这是打算复制梦魇瘟疫？”
“是，也不是。”灰狐低声道：“这比起梦魇瘟疫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成功，一定区域的人类都可能被迫听命于密教的意志。”
卿鸢缓步走向实验台，注意到角落堆放着一堆凌乱的文件夹，似乎研究员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草稿。
她伸手翻开其中一份，手电光束打在纸张上，映出密教的眼睛标志。文件中提到：
“控制系统与E-17的同步率尚未稳定，需要进一步测试。”
“备选实验室：西区B仓库。”
“西区…”卿鸢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看来这里只是个前哨站，他们真正的实验并不在这儿。”
灰狐微微点头：“如果终极目标是西区，那么密教可能正在集结资源，进行最后的测试。”
两人继续环视实验室，试图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靠近实验台的一侧，排列着几个小型的玻璃管，每个管中都浸泡着不同程度异化的器官和组织。除去表面上流动的思维以外，卿鸢还在它们上面看到了明显的符文痕迹。
“他们用活人做这些东西？”卿鸢压低声音，伸手指了指玻璃管中蠕动的肉块。
“更准确地说。”灰狐目光冰冷，“他们用人类的信徒作为实验体…这种符文印记看上去像是仪式遗留的污染物。”
卿鸢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标注“17号”的玻璃管上，那里面浸泡着一颗突变的心脏。
心脏表面的思维已经淡不可查，取而代之的是暗紫色的血管，即使这样，它居然还在缓慢跳动。她看了几秒，冷声道：“恶心，但符合密教的一贯作风。”
靠近实验台的另一侧，有一个小型监控终端，显示屏上轮播着几个不同的实验场景：
一组实验员在为一个异化体植入某种机械装置；
一个被试者跪在地上，头部的检测设备连接到复杂的电极设备上；
最后一段画面，是一间类似教堂的地下设施，许多人围绕着一圈烛火，似乎在进行某种集体仪式。
“这间教堂…”灰狐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就在西区仓库附近。”
卿鸢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提示教堂身份的标志，只好扬起眉看向灰狐：“你确定？”
灰狐点了点头：“我去过这间教堂，因为它很有名，有名在特别漂亮，它里面的陈设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也不是密教第一次做这种事，它们喜欢用这种神圣化的场景凸显自己的罪行。”
正在这时，卿鸢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丝低沉的咔哒声。她立刻屏住呼吸，目光扫向实验室的另一端。
“有人来了。”她压低声音。
灰狐迅速将手中的文件塞回原位，同时关掉了终端屏幕。他低声说道：“撤吧，这地方很快就会变成真正的陷阱。”
话音刚落，实验室上方的红色警报灯突然闪烁起来，一阵机械的嗡鸣声回荡在四周。远处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武器撞击的声音。
卿鸢已经有了判断：“来不及了。”
卿鸢迅速闪身躲到实验台后，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她瞥了一眼实验室的主入口，那里有铁门缓缓合拢的机械声，似乎要将整个实验室封锁起来。
“你触发的警报？”她低声问灰狐。
“不是我。”灰狐靠着实验台边，迅速将手枪上膛，“应该是这里的监控系统，远程操控的结果。”
“果然。”卿鸢轻嗤了一声，“这里是个圈套。”
与此同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实验室深处传来。几扇隐藏的侧门突然开启，几名全副武装的密教信徒鱼贯而入。他们手持冷兵器，动作迅速，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这地方还真是藏了不少东西。”卿鸢压低声音，瞥向灰狐，“这次你有什么好计划？”
灰狐没有回答，而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将视线落在实验室的通风管上。他低声说道：“那是我们的出口。”
卿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通风管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而管道入口上安装了一块厚重的金属格栅。
“所以，我们要怎么过去？”她知道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但…
“先活下来再说。”灰狐端起枪，精准地击毙了带头的两名士兵，随后朝另一侧掩体滚去。
就在两人开始对密教信徒展开反击时，实验室中央的玻璃容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轰鸣。容器内部的液体剧烈翻涌，紧接着，表面的玻璃层出现了数道裂痕。
“那个东西要出来了！”卿鸢瞥了一眼中央的容器，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
“他们在用这个怪物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灰狐低声回应，“不能让它完全觉醒！”
话音刚落，玻璃容器轰然破碎，浑浊的液体倾泻而出。
那只实验体从中爬了出来，身上的暗紫色血管散发着微弱的荧光，浑身渗透着粘稠的液体。
实验体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波在空气中震荡，让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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