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郁苍,我知找到了!”

柳欲脸上带着几分欣喜,几步走到蔺郁苍身边,打开卷宗,目光落在上边的字上面。

“死者万寻菱,女,二十岁,陇宣合乐人士,家中关系简单,无熟人作案动机。于玄宇一百二十三年三月十二日死于家中,死状凄惨,血染床褥。现场无凶手遗迹,唯能判断死者死于刀刃。现场特殊之处在于桌上摆满饭菜、桂花酿与三盏酒杯。现场疑凶乃翁问兰,曾兴怀,前者为死者好友,后者为死者未婚夫,与死者生前关系极好,且能自证,无作案动机。”

柳欲眨了眨眼,眼中闪过疑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卷宗,不可置信道:“就没了?若是大理寺的人写成这样,早就被凌少卿踢出大理寺了!”

“三盏酒杯?按翁姑娘的话来看,是她希望万姑娘能做饭给她吃,两盏酒杯就够了。为何会是三盏酒杯?难道万姑娘知道会有曾举人前来?”蔺郁苍垂眸,“可供词先前也看过,曾举人是临时起意前往万家,万姑娘不可能会知道的。除非……万姑娘知道会有第三人前来拜访。”

南旻透过书架的空隙看向两人,知道自己插不上嘴也帮不了什么忙,就安静的站着。

柳欲抿着思考,意外与南旻对上视线。南旻无辜的眨了眨眼,柳欲却有一时间背后起了寒毛。

柳欲收回视线扯住蔺郁苍的衣袖,对上蔺郁苍的双眼,呢喃道:“蔺郁苍,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不好,但我还是想说。”

蔺郁苍道:“少卿但说无妨。

柳欲握着衣袖的力道禁了两分,他道:“会不会……万姑娘一直知道凶手住在李宅,暗中盯着自己?”

蔺郁苍愕然道:“少卿为何会如此认为?”

“李宅多了人,万姑娘当真不会有所察觉吗?”柳欲沉思片刻又道:“如果,第三盏酒杯……就是为那个凶手准备的呢?”

蔺郁苍道:“少卿,若是按着所想来推断,翁姑娘回来的再早一些,死者就要多一位了。”

“那……翁姑娘会不会出事?”柳欲脑中空白一瞬,抬脚就要往外走。

蔺郁苍拦下柳欲道:“少卿莫慌……”

柳欲瞪着蔺郁苍道:“你就不怕晚一些会出人命?”

“凶手要害翁姑娘,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今日。”蔺郁苍见柳欲脸上还担心,叹道:“若是少卿不放心,可让郑捕头去护着翁姑娘。”

“这……也好,有人护着也放心一些。”柳欲思索一番,本是觉得郑贺武力不太行,但自己晚些时候还要夜访义庄,只能点头同意了。

“蔺县令,柳公子。”郑贺带着几分闷意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万岱已带来,可要开审?”

看来万岱是不想来县衙。蔺郁苍走到门外,看到脸上带着几分黑意的郑贺,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道:“我非本地县令,审人这种事,还是交由张县令负责,我旁听便可。”

*

县令打了个哈欠,随意瞥了眼下边跪着的人道:“堂下何人,因何罪而受审。”

下边的人看了眼郑贺,“草民万岱,合乐人士,不知是何原因,郑捕头强行闯入草民家中,并将草民带到县衙。”

万岱?县令打了个激灵,人也不困了,睁大眼看清下边的人的确是万岱,挥手将郑贺招到跟前低声质问道:“上次你把殷氏的人抓来县衙,那事人家没追究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次你抓了合乐有名的善人万岱抓来,你是非要把我的乌纱帽摘下来才满意吗?”

“他是善人没错,可善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我请他来县衙一趟,可他不愿来。”郑贺淡淡道:“若是他真与案子无关,他怎会不愿前来自证清白。”

县令深吸一口气问:“谁让你把万岱抓来的。”

郑贺望向左边坐着的柳欲与蔺郁苍,“他们说的没错,万岱心中有鬼。”

县令看了眼左边的两人,又看向站在右边的曾兴怀,只觉得再来一次刺激,自己就可以当场撅过去了。

曾兴怀面无表情道:“县令大人,可以开始审了。”

县令深深认为没什么背景的自己一旦开审,后果难以想象。但在场可以一个背景深厚的人,县令一喜,目光看向蔺郁苍轻咳一声道:“蔺县令,张某才疏学浅难以审此案,不如此案交由蔺县令您来审?功绩张某定当如实上报,不会让您吃半点亏!”

他不敢审,难道是万岱背后有人,且身份贵重,让人不敢得罪?那万岱背后之人会是谁,与万姑娘的死又会有何关系?蔺郁苍考虑到自己来到百年之后也没有多久,放弃思考就要站起,却在下一秒听到了敲桌声。

蔺郁苍偏头看着还未收回放在桌上的那只修长的手,轻声道:“少卿,我该去审人了。”

“平日怎不见你如此听话。”柳欲瞥了眼蔺郁苍,下巴微扬,看向县令的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藐视,“你是合乐的县令,合乐的父母官,如此行为,真是令合乐子民寒心。你若是无所作为,我将上奏陛下,革了你的职,让有能之士上任造福合乐子民。”

县令心中一梗,刚要破口大骂,想到柳欲的身份及时止住了口。别说,柳欲还真有这这本事……

柳欲做不到,但他身后的靠山做得到啊!

县令浅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拍响惊堂木,张口半天未吐出一个字,眼神看向郑贺,所以他们让你把人抓回来是要审问什么?

郑贺陷入沉思,好吧,他也不清楚蔺郁苍为什么要让他把万岱抓来。

郑贺无解,郑贺看向蔺郁苍。

蔺郁苍眼中闪过无奈与失望,道:“听闻酒肆本是万家留给万姑娘,可念万姑娘年幼,便托由你暂时照看,可你一直未归还。万岱可以此事。”

万岱回想片刻,轻叹摇头道:“一年前草民有意将酒肆归还侄女,可侄女百般推辞,草民也没办法啊!”

蔺郁苍问:“县中谣言,你可听闻。”

“谣言?”万岱脑袋里嗡一声,视线下瞥迷茫道:“敢问大人……是何谣言?”

“大人,我有话与他要说。”曾兴怀说完不等允许,走上前蹲在万岱面前,扯住万岱衣领咬牙道:“县中传言你与万姑娘有染,此事你当真不知分毫!”

“什么?我与她有染?怎么可能!她是我的侄女,我怎会做此事!”万岱满脸怒意,推开曾兴怀叫道:“你莫要仗着自己是个举人就血口喷——”

“嘭——”

柳欲猛地将刀拍在桌上,瞥了眼被吓着的几人,淡淡道:“万善人想好措词再开口。”

“我——”万岱觑了眼刀,又见柳欲眼中毫不掩饰的威胁,见没人阻止这行为,想到这人刚刚敢说县令,莫名觉得这人真的会拔刀,低头小声道:“我知道的。”

曾兴怀怔了一瞬缓缓站起,“你知道?你知道万姑娘被人造谣?”

“你是她的叔叔,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造谣,还是和你的谣言!”曾兴怀猛地抬脚踹向万岱的胸口,将人踹倒后眼眶发红,指着人骂道:“她是你的侄女,你竟漠不关心的看着她的名声被败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曾举人莫冲动!”县令见曾兴怀还要抬脚,慌忙站起道:“你们几个快拦着啊!”

一番慌乱后,曾兴怀被捕快拉到边上站着。

县令坐下叹道:“万岱,你还知道些什么。”

万岱艰难跪好,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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