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闲无所事事地混迹在会场的各个角落,在一众行色匆匆的神官、仙女们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她一会儿被造型独特的陈设吸引,一会儿又在台前看仙女排练,直到有神官怕她泄露演出剧目将她赶走,她才穿过几层纱帘,游走到后台。
“哎哟,你看着点路啊。”一个托着长琴的仙女走得急了,撞在慕小闲身上,将她撞了个踉跄,幸好身后凤钰扶了她一把。
仙女惊忧地看了一眼长琴,瞪了慕小闲一眼:“这是上古长琴,要是撞坏了你赔的起吗?”那是一柄上圆下窄,琴腰内收的长琴,造型简单,看不出名堂。
未等慕小闲反驳,凤钰轻笑一声:“哦?我自认为活的够久,倒是从未听过上古留下了这样朴素的长琴。”
凤钰挂着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但身着雍容华贵的橘色锦袍,一双明媚招人的凤眼,又是一派器宇轩昂的气质,看着不像是等闲之辈。
长琴仙女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还不快让开,耽误了排练,我要将你们都参到天后跟前。”
凤钰幽暗的目光追随长琴仙女离开的背影远眺,须臾,转身将慕小闲往人少处带了带,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给你一样好东西。”
“什么东西?”慕小闲问。
凤钰鬼鬼祟祟地张望一周,见四下无人注意,偷偷从身后拿出一小碟糕点,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我看到他们在准备宴会用的点心,怕你饿了,给你拿来了几块,你尝尝。”
小小一朵花瓣形的酥饼上头晕开了一层淡淡粉色,裹挟着一丝清新的花香。慕小闲受宠若惊,看凤钰的眼神变得认真了几分:“你还挺够意思的,谢谢哈。”
“小闲闲,你可得记着我点好啊。”凤钰见几名衣着端庄的神官从台前走过,朝她摆摆手,一溜烟又不知跑去哪儿了。
慕小闲不疑有他,拈了一只花瓣酥就往口里送,酥油皮入口即化,黏腻的感觉在口中蔓延,她咀嚼得越来越慢,渐渐皱起眉头......
这也太难吃了。
天庭的宴会吃的都是些什么......
慕小闲趁无人在意,将剩下的酥饼藏进了后台一方案几的桌布下,悠悠在附近转了一圈,见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正要往外走,突然听到有人小声道:
“怎么了?慌什么?”
“哎呀,我刚才准备的宴会上用的桃心酥不知道被谁端走了。要是宴会的膳食提前被外人看到了,我们都免不了天后的责罚。”
“那可怎么办呐,谁这么缺德啊!桃心酥长什么样子?快,快找找。”
“是桃粉色的小酥饼,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慕小闲的脚步忽如千斤重,愕然地低头闻了闻身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的香气。以她对凤钰半生不熟的了解,若说他会去偷宴会的吃食,也不是不可能。
“诶,我好像闻到了......”
“在哪边在哪边?”
“等等......”
慕小闲顿时转过身脚下生风,正巧路过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她就疾步走了进去,将房内囫囵一扫,只觉甚是简陋,堆放的杂物也不知为何物。
未松一口气,又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四下再没有可躲的地方,只有角落有一层厚厚的帘帐。
她未及多想,一头钻进帘帐中,借着缝隙向外看:一位绑着长辫的仙女走进屋内疑惑地转了一圈,喃喃道:“奇怪,刚才明明闻到是这边。”然后又仔细嗅了嗅,无奈屋内的胭脂水粉味混杂,闻不出头绪,便又走了出去。
慕小闲紧绷的背脊一松,靠在墙边悠悠舒了半口气,忽然一顿,瞳孔陡然睁大,身体向后缩去,哆嗦道:“你你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同在帘帐后,一双薄雾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他身着不染纤尘的白衣,气息微弱得难以察觉。一只雕刻精致的银色面具掩去了大半张面容,徒留下清瘦利落的下颚与肩颈线条,平添了几分脆弱,如同一层薄冰仿佛一碰就要碎了。
呼吸之间,她仿佛嗅到了冬天雪过之后的清晨,推开窗迎面而来的沁人心脾的凉气。
他未发一言,在仄逼又昏暗的角落里,掩藏在帘帐的阴影之下望着她,仿佛外界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慕小闲见他迟迟未动,感觉到他没有恶意,渐渐松懈下来。虽然没有看见面容,但他清冷的气质太过独特,想来应当是为宴会表演之人。他穿的简洁,或许是她匆忙闯入时,人家正在屋内换衣服,于是匆忙之中躲在这里。
这样一分析,慕小闲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会闯祸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有点事情需要躲一躲。”慕小闲诚恳地解释道。
门外突然又传来脚步声,慕小闲一惊:“嘘。”
两人相顾无言,静默在昏暗中。
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把这个搬走。”
“唉,累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宴会上能捞着什么好。”
“可不是嘛,为了讨天后开心真是煞费苦心,她一个不高兴,我们可就惨了。当年的荷花仙子犯了错,可是被抽筋拔骨打回原形,最后烂在了后花园的水池里。”
“嘘,那件事是个禁忌,不可以乱说的。”
“诶,你们看见华尧上神了吗?他本人比传说中的更俊美。”
“哎呀,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瞎说什么......"
帘帐外的人说的闲话可都被他们听了去。慕小闲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人离开,她掀帘而出,长舒一口气,回头轻声道:”兄台,实在对不住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外面没人了,可以出来了。”
慕小闲等了半晌,帘帐中伸出一只白皙、纤长又瘦削的手,手上递来一只拳头大小的陶罐。
慕小闲望着那只手等待须臾,反应过来他约莫是想让她帮忙拿一下,于是接过了陶罐。陶罐呈深彩色,外层和纹路精巧细腻,摸上去冰凉透心。
再一抬眼,那只手收了回去,人却没有出来。
慕小闲不禁有些疑惑:“你不出来吗?”
帘内没有回应,她捧着小陶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问:“兄台,你再不出来我要走了。”
四周依旧沉闷无声。
慕小闲心跳加速,望着如瀑布般垂坠的帘帐咽了咽喉咙,挪到边缘,轻轻撩开,顿时倒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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