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尧拿凤钰没有任何办法。这个捡来的“凤凰男”一天到晚跟在慕小闲身后,殷勤地叫着“小闲闲”,令他颇为不适,但也无法阻止!
慕小闲被凤钰搞怕了。她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能这么缠人,她夜里歇息,他都要在房门外遛弯儿。她真的真的很痛苦,这样下去她得失眠而死!
凤钰这几天过得十分自在。他在封印之树里睡了上万年,胳膊腿都不利索了,现在正好跟着小闲闲活动活动,哪里顾得上看华尧的脸色。这种生活好不惬意!
慕小闲原本住在华尧左侧一间闲置的偏房,而凤钰一来就抢占了慕小闲对面房间,三间房形成了一种三足鼎立的微妙格局。
某夜,待华尧回房休息后,凤钰蹑手蹑脚地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爬出。
要问他为何不走正门?从正门走怕遇到狗!显然,华尧就是那只狗。
凤钰紧靠着墙,轻手轻脚地绕过华尧的卧房,确认屋内没有动静后,又悄声无息地挪到慕小闲房间的窗棂旁,敲了敲窗沿。
屋里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过后,窗户被轻轻地推开。
慕小闲对他的打扰并不惊奇,满脸倦意打了个哈欠问:“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凤钰妩媚一笑:“长夜漫漫,孤寂无边,小爷我前来一解娘子相思之苦。”
自从将凤钰从封印之树解救出来后,他对自己的称谓就经历了“殿下——大人——小爷”的巨大转变。由此看来,他对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清晰的定位,只是为了过过嘴瘾。
慕小闲揉了揉眯蒙的眼睛,语气流露出一丝不悦:“我平生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睡觉时被人打扰。”
凤钰唇边含笑,好似并不在意她的说法,轻轻地打开扇子,扇了扇:“小娘子不觉得这样有种偷情的滋味,很刺激?”
慕小闲默默地扶上窗户,想将他拦在外面,但是凤钰的一只脚却翘上窗沿,紧接着手也扒了上来。然后,他整个人都从窗外爬了进来。
慕小闲顿时清醒过来,瞪着眼睛问他:“你不是有仙术,可以直接穿过来么?”
凤钰神情一愣,无奈尬笑道:“呵呵,被封印久了什么都不习惯了,还是自己活动活动好。”
慕小闲将他往外一转,推上窗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
凤钰杵在窗框边讪笑道:“别啊,小闲闲,不要赶我走嘛......诶,你这镯子挺好看的......”
凤钰虚晃一招,从慕小闲的手中挣脱,两眼放光地盯着她腕上的玉镯:“这镯子真好看,是在哪里买的?改明儿我也去买一只。”
慕小闲:“晚了。是别人送的。”
凤钰的侧脸沉在阴影之下,目光幽幽地盯着那只镯子,不经意地问道:“是什么样的人送的?”
不等慕小闲回答,屋里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
慕小闲指着隔壁,着急地对凤钰说:“你快回去!”
凤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你不想知道,华尧看见我在你房间是什么反应?”
慕小闲摇摇头,心道他的反应我见多了,你太不了解华尧了,他若是发怒我们都得卷铺盖走人。
“叩叩叩”声音愈发急促起来,真怕这木门被他砸了。
窗外莹莹如水的月色映在凤钰俊美的侧脸上,像是为他拢上了一层轻薄的面纱。他眯了眯眼,调侃道:“小闲闲,你该不是怕了吧?”
慕小闲:“怕什么?”
凤钰捏着嗓子说道:“我听闻华尧对你呼来喝去,让你做个洒扫的仙侍,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为什么不敢反抗?”
不得不说,凤钰十分会抓重点,慕小闲最受不了的就是华尧一言不合就用扫帚挑衅她。
思及此,慕小闲咬牙切齿地说:“胡说什么。打扫卫生是一种传统美德,若是没有我每日起早贪黑的辛苦劳作,哪有你们今天的舒适生活。”
凤钰敷衍地点点头:“是是是,我对你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精神十分感恩,但是恐怕华尧不这么想呢。你看他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哪里把你放在眼中了?你若是不敢正面迎击,落了下乘,以后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慕小闲眸光幽幽一动,竟是将凤钰的话听了进去,咬牙道:“说的有理。开门放狗!”然后一溜烟钻上了床。
凤钰嘴角一勾,笑意忽然僵直唇边,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在骂人?算了,小爷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于是扭着腰去开门。
门外站着冒着寒气的华尧,凤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看得华尧杀气越来越重。
“这么晚了,尧尧可是漫漫长夜几度小雨寒,寂寞得很?”凤钰倚在门框边,眨了眨狭长的凤眼。
“慕小闲呢?”华尧阴着脸问。
“小闲闲?她已经休息了。”
华尧眯了下眼睛,跨过门槛,径直走了进去。
慕小闲卧在榻上,背对着他们,看似已然熟睡,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背脊的线条绷得极紧。
凤钰则慵懒地靠着门框,神情轻松惬意,余光却牢牢锁着华尧的背影。
门外猎猎寒风灌进室内,大山般沉重的压力笼罩在慕小闲身上。
华尧垂眸看向慕小闲的睡颜,她的眼睫微微煽动,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片静谧的阴影,眉宇舒张,呼吸轻柔,神色是罕见的安宁。
华尧挪开了眼眸,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如同一声惊雷。
“还装睡?”
僵持了几秒,慕小闲终于受不了了。她一脚蹬开毯子跳起来,大吼道:“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两个都往我房间跑。本人不睡觉,后果很严重!你们都给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华尧听出了一个事实:凤钰也是自作主张偷偷跑来的,慕小闲并不欢迎。
他收起身上的寒气,沉声道:“赶紧歇息,明天还有要紧事。”
凤钰轻叹一声,眼中兴致缺缺,仿佛一场好戏还没来得及开场就结束,白忙活了一晚上。
门外月色隐于桃树的枝丫,地上泛着点点清冷的莹光,两道修长的身影漫步至门外。
华尧出了慕小闲的屋子,侧身瞥了一眼,转过头来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他用只有他和凤钰两人能听见方式的传声:“你此番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三步之外的凤钰轻笑道:“睡了太久,自然想多玩玩儿。”
华尧紧抿着嘴唇,眼底明显露出一丝不悦。
“倒是你,几年不见怎么越发糊涂了?”凤钰望着怒容,蛮不在意地眨眨眼睛。
“我一直很清醒。”华尧面沉如水,月色勾勒出他如雕刻般的下颚线条,黑色的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尤为肃穆,与他坚定的语气一样不可撼动。
凤钰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回房,留下身着华尧一人融入深沉的夜色之中。
。
华尧说的要紧事,居然是三月三日(农历)天后的春桃宴。
蟠桃之所以那么有名,是因为传说小桃树三千年一熟,人吃了体健身轻,成仙得道;一般的桃树六千年一熟,人吃了白日飞升,长生不老;最好的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寿。
这个源自《西游记》的传闻,具体真实性有待考证,但不妨碍慕小闲对此产生遐想,对着华尧殿外的那片茂盛的桃林喃喃道:“你们怎么不能争点气呢?”
华尧上神奉命到访会场监察,为了不将慕小闲与凤钰单独留在家中,于是带两人随行。他甫一出现在会场,就被几位神官团团围住,拉至一旁寒暄。慕小闲和凤钰得以在会场四处闲逛。
小仙女们正在云间排舞,个个面如皎月身段婀娜,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人。
婀娜曼妙的身姿翩然舞动,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优美又随意,犹如花间灵动的蝴蝶。薄纱轻敛,仙气缭绕,就像坠入了一个朦胧的虚幻梦境。
一曲结束,慕小闲久久未能晃过神来,小仙女们凑在一起看着她不知在说什么,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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