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荍放下账本,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终于看完了,她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子。然后想起来刚刚好像说是门口来了辆马车,是来找她的。
哎呀,她给忘了。都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楚荍想起来赶紧往门口赶。
在看到这辆没有任何装饰的马车的瞬间,楚荍就反应过来。
这才一个月,大王他们的动作还真快啊。
楚荍走上前掀起马车的车帘,露出里面倒躺的人。
里面那人听到动静,微微起身,朝楚荍这边望过来。但他的眼睛被布条蒙住,嘴巴也被堵住,手脚都被系的严严实实。
但尽管这人如此狼狈地躺在那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楚荍的心还是漏了一拍。
月余舟车劳顿的折腾,束发的发冠早已不知散落到何处。他一头青丝散落,凌乱之间却只让人觉得可怜。虽不见眼睛,但从其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子和苍白的嘴唇便可以想象那双眼睛该是如何的摄人心魄。
再往下,是不知因何被扯松的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诱人锁骨。明明是如此狼狈的情形,在此人身上却自显一番风流。
楚荍咽了咽口水,放下帘子退了出去,让人把他带到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房间。
那人被一路看守他的卫兵带进房间,两个卫兵一松手他便有些站不出。楚荍看出他的虚弱,赶紧让卫兵搬了把椅子,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他坐好之后,楚荍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上手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松绑之前,她总得检查一下吧。不然万一他身上藏了什么凶器,伤到人怎么办。
你看他这个握紧的手,是不是就容易藏把土、或者沙子什么的,那多不好。这样想着,楚荍用手打开他紧握的双手。他的手是那种很漂亮的手,骨节分明。虎口的茧应该是练剑练出来的。
这样漂亮的手,她忍不住多捏了几下也是人之常情吧。楚荍松开手后,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想。
然后亲手解下了覆在他眼睛上的布条。
解下布条,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间,楚荍的心又漏了一拍。这双眼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十倍百倍。
难怪史书上用“面若好女”来形容他。当初他在博浪沙刺杀始皇的时候,不应该用大铁锤,而应该用美人计,那样成功的概率应该更高一点。
相比扶苏的仙气出尘、清秀隽逸,而且还没张开的面容相比,张良的面容则可以用精致妩媚来形容。眉毛、眼睫、鼻子、嘴巴的角度都好像老天爷精心设计过的一样,没有一处不完美。眼波流转之间,更是风流。
“张良,对吗?”楚荍站在他面前,笑着问。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好奇还有一丝丝的心虚。
她一个老阿姨,竟然鬼迷心窍揩人家帅小伙的油。咳咳,被人发现了她颜面何在。
张良适应了一下突如其来就的光线,眼前除了一直看押她的两个卫兵,还有一个女人。刚刚说话和摸他的应该都是这个女人。
他的脸有些泛红,更有些咬牙切齿,这女人刚刚摸他的手不老实。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如此羞辱。
“你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语气冷冽,没有丝毫慌乱。
那晚他与好友喝完酒回去的路上,被人偷袭。再醒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在马车上了。这一个月走走停停,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抓自己的谁。
甚至在见到幕后主使之后,他也无法从她的衣着判断出她是哪国人。他还从未见过这样风格的服饰。
但这个建筑风格,还有这些桌椅,他应该是在秦国。哼,果然是秦国。张良在心中冷笑,杀害韩非先生还不够,现在还要绑架自己。就是不知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何目的。
楚荍见张良冷着脸质问自己的样子,楚荍在心里忍不住喊好帅的同时也赞叹于大佬就是大佬,不会因为应为年纪小就变成“小佬”。
明明被绑了这么久,却有没丝毫慌乱,十分冷静自持。
“我是谁?”楚荍笑笑,接着说,“哦,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是楚荍,欢迎来到秦国。”
“也没什么目的,大概是邀请你来秦国看看。”
“你管这个叫邀请?”张良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气笑了。他的手和脚都还被绑着呢,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或许邀请的方式有些粗暴,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
楚荍便说便让人给他松绑,以示自己的诚意。
张良揉着自己被磨出红痕的手腕,凶狠地盯着楚荍。虽然手脚都被放开,但以他现在身体的情形,跑肯定是跑不掉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想跑我也理解。不过不如你先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裳,我已经让人打好了热水。你左手边就是洗浴间。”
“洗完后再吃顿饱饭,恢复下体力。然后我再带你去见韩非先生,你顺便熟悉一下地形,再想着跑的事情如何。”
“什么,韩非先生没死!”张良突然从椅子上站起。吓得楚荍身后的卫兵都往前走了两步。
闻言楚荍反倒一脸疑惑地反问:“啊,韩非先生什么时候死了吗?”
张良沉默下来,如果这女人没说错,韩先生没死,那国内韩先生死在秦国牢狱的消息到底是谁传的。又为什么这一年多韩先生一直没消息。
“既如此,你待会儿随我去见韩非先生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楚荍摇摇头说道。
说完,楚荍便带着两名卫兵出去,顺便把门带上,留给他一些独处的时间。
“大人,你把他一个人留在里面,不怕他跑了吗?”其中一个卫兵问。
“不会,他没那么蠢。”楚荍笑着说,“你二人留在此处看守。”
她得去找郑威给张良炒几个秦国的特色菜才行。
和楚荍说的一样,张良没那么蠢。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能跑出这个房子,也不可能跑回韩国。
跑肯定是要跑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等他见完韩非先生再说。
嬴政不可能容忍一个不效忠于他的人,如果韩先生还活着,难道?
张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以韩先生的品行,绝不会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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