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换了法老的消息传到程风这里的时候,她正在某个破败的城池里和这里的守卫纠缠马匹的问题。

这一小队人马以“城主府短期征用”的名义想要将她的帅哥带走,敢反抗就下狱,如此强盗行径都给程风逗笑了。

这一路南行,她是眼看着城池越来越小,管理越来越混乱的。可前面的再怎么混乱,也不会把“打劫”这种行为做得这么光明正大,顶多是想强买强卖而已。这么明抢的还真是第一个。

程风嘴角微微一扯,直接回绝:“不给。”

那对守卫惊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的人,关键对方回绝后还不跑,站在原地悠哉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地头蛇。

守卫愣了两秒反应过来,沉了脸,一群人逐渐逼近,将程风围了起来:“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征用你的马是为了献给神庙的,还敢拒绝,你也不怕神明降下责罚。”

程风漠然道:“埃及众神如果也是你们这副强盗德行,那我劝你们,趁早团结起来弑神,否则,埃及估计离灭国不远了。”

守卫:“!!!”

这女人居然敢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找死啊!

几人又惊又俱,互相使了个眼色就齐齐扬剑攻了上来。挑猎物下手虽然是上面也心照不宣的事情,可如果弑神灭国的言论传到了出去,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程风的剑术是跟聂芙特每天实战练出来的,而聂芙特的剑术则是拉美西斯手把手教的,再加上她本来就有的自由搏击底子,对付这几个人真是绰绰有余。她没想下死手,也讨厌没完没了的攻击,所以干脆挑断了这几个人持剑的手腕,刷刷几下这几个人就躺在地上捂着手哀嚎了。

这边的动静一闹大,附近的巡逻兵都凑了过来,一见她握着滴血的剑,周边躺了一地同僚,不由分说就拔剑冲过来。

眼见人越来越多,程风在马屁股上拍了拍,示意它先跑出城,自己则钻进了某个小巷子甩开追兵。可惜的是,她对这里地形不怎么熟悉,眼看着身后的人少了,又会突然从下一个巷口跑出一队人马来。正当她边跑边看着两边的建筑,评估从屋顶跑出城的概率时,斜对面突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门缝,门缝后,一个阿婆站在阴影里。

乍一看有点像鬼片,不过程风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她迅速关上门,看着身后的追兵顺着巷子往前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打量起屋内的环境来。

一目了然的一室一厅,大约50平米,家具虽然破旧但被收拾得很整洁,甚至有点强迫症的感觉。

程风视线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给她开门的老妇人身上:“谢谢。”

老妇人给她倒了碗水:“他们找不到人,很快就会挨家挨户来搜,你休息休息,还是赶紧出城吧。”

“好,我等会儿就走。”程风答应得爽快,她用兜里掏出一颗珍珠放在桌子上,“这是谢礼,还请收下。”

埃及的珍珠全靠进口,一颗抵得上百来担粮食了。

哪知老妇人瞥了一眼,眼神半点没动:“你收着吧,什么也不用给,就算给了,我也留不住。”

留不住。

程风只觉得掌心好似被烫了一下,反射性蜷缩了手指,她沉默两秒,然后收了回来。

因为这一句“留不住”,她再次看着简陋的屋子和家具时,只觉得格外刺眼。

“他们不止搜刮过往的行人吗?”

老妇人磨着小麦壳,抽空回答:“前两年收成不好他们才开始冲行人下手的。小姑娘,越往南越艰难,你要是没什么必须目的,还是往北走吧。实在不行,也找个强大的商队一起同行。”

话是这么说,可这个时候的商队,大多干的是黑白两道的买卖,一边倒手货物一边搜罗人口,稍有不慎,也会被吞得骨头渣都没了。

程风没说自己之前差点被商队坑了的事,只是含笑应了一声,然后问道:“这里这么不好,为什么不往北走去其他城市呢?那边秩序比这边要好很多。”

妇人摇了摇头:“都往北边去了,他们的地就不够分了,而这边的土地,也就荒废了。挥霍神明的赐予是要受惩罚的。”

神明!又是神明!

程风低头,不让人看到她脸上的讽刺:“你们受盘剥这么多年,也没见神明出来救你们,你真相信这世界上有神明?”

老妇人慈和一笑说:“当然了。”

“那她在那儿呢?”

“在我们心里。”

程风一梗,彻底无话。

老妇人对她的心情全无所觉,只是聊到信奉的神明,眼里泛出一点神采,呵呵笑道:“早些年我和丈夫只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家里的地刨去税收刚好够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后来,有了老二、老三,城主发话让我们开荒,虽然交的税更多了,可余下的,还是可以保证我们一家五口的生活,这就是神明的约束。去了其他地方,分到的地,还不一定够我们一家五口生存呢,说不定,还会遇上更贪心的执政官。”

她说着打开墙角的布袋,舀了小半碗麦粉出来,犹豫了一下,又舀了半碗,和先前磨好的麦壳粉一起加水和钻,而后专注细致地做着手中的口粮,好像那是什么难得的山珍海味一样。

程风默默看着,心里的郁气慢慢散了。

她好像摸到了一点这个国度底层人物的生存哲学。

你说他们愚昧,好像也不。他们相信神明存在,是因为执政官也受着神明的约束,没有放任贪婪之心把他们往死里逼。

可要说他们智慧,那也是不多的。只看得到眼前的温饱,不敢突破桎梏,不敢搏一把。这样的憋屈,让程风听着就想皱眉。

可她也知道,这种局限,是历史和时代赋予的。

在现代遇上这种圈地为牢过得不好的人,程风是真的懒得多看一眼,可在这个温饱都难以解决,思想高度统一,被驯化了几千年的人面前,她没脸去秀自己优越的家世所赋予的自由灵魂。

规则、规则

只有改变规则,才能改变这些人,才能重新激发他们的生活热情和创造力,让这个国家焕发新的生机。

程风最后看了眼这个老妇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老妇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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