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王女有所不知，部落里的叛逃事件是不能当着有关系的人的面阐述的。”
中部首领虽然看起来给足了顾黎面子，实际并没有把顾黎这个黄口小儿放在心上。
不过一个部落里仗着父辈为所欲为的女娃娃，他这个中部首领还要事无巨细的为她讲解吗？
再说副首领，这人以前因为自己掌管半数实权心高气傲不说，还在部落事上处处限制他，叛逃是最好不过的了！
“首领！我爹为了部落尽心尽力，现在出事了你们竟然都不再调查一下就急匆匆地给他定罪吗？”
看守的侍从终究还是没能拦住冯挽慧让她闯了进来，而冯挽慧进来不顾其他只冲着西部的首领吼道。
“调查了啊，所以才得出中部副首领也就是你父亲叛逃的‘真相’。”
“你这算什么调查，分明就是迫不及待给我爹定罪！连更具体的知情人都没有就通知了三大部落和周边的部落！”
冯挽慧估计是气急了，也顾不上对面是中部的首领了，直接上了手指着他的鼻子道。
中部的首领不屑地瞟了冯挽慧一眼，身后的侍从很明白地上前拍下了她的手。
“你父亲贵为副首领，不但私自离开部落，还伙同他的侍从带走了部落里数量稀少的宝物，这不是叛逃是什么？”
冯挽慧被撞得身形一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敢撞本小姐！？”
“看在你自小长在中部的份儿上，我暂且不与你计较刚刚以下犯上的行为，不过要知道：你现下已经不再是中部的贵女，副首领的独女了！”
“你想卸磨杀驴？我爹明明这些年为部落做出了那么多贡献……”
“私通外部，叛逃部落！这些罪名不是他那点功劳可以抵消的！本王不与你计较不代表不会追究他冯莫做过的事，等到抓到了那个叛徒，部落自会好好算算账！”
“我爹不可能会……”
“私下带着侍从叛离，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定是他担心事迹败漏，才提早心虚逃跑！”
“你……！”
冯挽慧气得将嘴唇咬的通红，却意外不知道如何辩解卡在原地。
看上去倒是少了些日常的嚣张跋扈，有了些少见的不知所措。
“所以这种算没根据事实定罪吗？”顾黎听了半晌，此时悄悄跟宫城宇咬耳朵问道。
“中部副首领私自不知所踪是事实，具体怎么样怕是还要真正找到人才好定夺。”
两人都没被冯挽慧的可怜样子打动，尤其是顾黎，她可是知道“未经全貌，不予评价”的含金量的。
“但是……我感觉中部的首领并不希望副首领能回来。”
“中部的首领……应该对副首领不满已久了。”
宫城宇尽量说得委婉一些。
顾黎却听懂了：“是不是因为分权？”
“没错，中部两个首领的由来是因为他的地理环境，”宫城宇见她感兴趣顺便解释了一番：
“西部主要依靠狩猎养殖，东部则是侧重于种植多一些，但是中部因为地处两部落之间可以两边兼顾。而一个首领要顾及两头很容易分身乏术……”
“所以选了两个，一个管养殖一个负责种植？”
顾黎明白了，这不就和一文一武一样的道理嘛！
宫城宇点头：“中部首领主管种植，而副首领则是一开始就掌管着养殖的权利……但是部落的实力主要体现在马匹骑兵上，久而久之副首领手中的实权就越来越大了。”
宫城宇“科普”的功夫，眼下的争执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冯挽慧终究只是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在争辩这方面完全不是已经圆滑了几十载的中部首领的对手。
最终冯挽慧还是被迫离开了，等待找到了副首领、事情水落石出才能得到结果。
身为外部之人，顾黎和宫城宇并不好对中部自己部落的事下什么结论，过来一趟也就是当个吉祥物旁听一阵。
不过此时他们暂时也无暇干涉，因为顾黎刚刚在中部发现了一株“新”的植物。
“这是……？”
卓依正为两人带路在中部穿梭，听到顾黎询问才转头看过去。
入目的是一大片的金黄，晚秋的风吹过宽大扁平的披针状叶片，像是拂过水面荡起一片波光粼粼。
秸秆上不规律的生长着几个果穗，焦褐色的须延伸到了苞外，只剩下枯黄的叶缘无力耷拉下来。
“这就是随处生长的杂草，叫包芦。”
听到这个叫法，顾黎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植物学……应该还可以信的吧？
但是这明明是……
纠结只在一瞬间，顾黎决定——丢开怀疑直接上手看看！
掰下一个手掌大的苞穗，在剥开松松散散包着果穗的叶，露出来的是顾黎在熟悉不过的杆子。她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不是早期的玉米吗！
“阿黎？这种东西不能吃还会占地方，一般都是跟柴草一起烧火用的。”
确实，这玉米虽然是结果了，但是每个玉米棒上的籽粒少的可怜，说是整个的棒芯也不为过。
在没人来杂交选育优良品种的情况下，看似确实没什么营养价值，只能当成柴火烧。
而且从现下开始育种怕是也要等个几十年才有得吃，起码对顾黎来说是个完全不在考虑范围的选项。
但是人不能吃不代表动物不能吃啊！玉米棒芯可是做饲料的合适原料呢！
正好她再为冬季动物们的草料发愁呢，这不就是一斤酒装进十两的瓶——正好嘛！
“喂养动物啊……”卓依并不理解她的想法：“部落里已经储存好了整个冬季的草料，足够吃的了，而且这种杂草长得又坚硬，很不好收割呢……”
完全没有必要再抽出人手弄这种东西啊，而且这秆子长得又直又坚韧，也不方便拔。
顾黎思考，马匹冬季食用一定占比的玉米秸秆比单独吃干草更健康，但是部落里似乎都没有拿秸秆当饲料的习惯？
东部和西部部落的马厩她都曾进去过，除开平时将马匹放到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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