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并不好,醒来时,陈静安觉得头疼,好像睡眠不足,整个人反而更累了。

意识回笼,她注意到手上系上的暗格领带,一圈一圈绕着掌心的,紧紧的攥着,她想不起怎么来的,只知道柔软质地,应当不便宜,是沈烈的。

她在浅湾,至于怎么回来了,不太记得。

陈静安手臂撑着床,找到被塞在枕头下的手机,几个阮灵的未接来电,以及询问她的消息。

“宝,感觉好点了吗?

“清醒了吗?

“下次再也不敢让你喝这么多。

“我错了,我忏悔,我就是个罪人!

“……

“宝……你还活着吗?

陈静安回拨电话,那头接的很快,她还未出声,便又焦急抛来一连串的问题,语速很快,最后问了最关切的问题:“沈烈没有怎么样你吧?

“嗯,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记得了?阮灵又道,“你昨天晚上喝醉,沈烈来接你,你不走,还把他骂了,好多好多,我昨天都想捂你嘴,但沈烈气场太吓人了,我真的不敢动。

“……

经过阮灵提醒,陈静安隐约记起来一些。

“宝宝宝,沈烈没对你做什么吧?阮灵问。

“没有,放心,没有缺胳膊少腿,四肢还健全。陈静安想了想,如实回答。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冷笑话?!我都快吓死了,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陈静安揉了揉额头,只好安慰:“真的没什么事,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待会回学校。

“好哦,等你。

挂了电话,陈静安进浴室,卸妆洗漱,又冲了个澡,水倾洒在脸上时,隐约又记起更多的片段,比如为什么领带会在她手上,因为她扯住沈烈的领带,将他推倒,翻身坐上去,扬言要让他也尝尝被强吻的滋味。

“……

她是真不该碰酒的。

陈静安洗净,又吹干头发,磨蹭许久再下楼,心里期盼沈烈已经出门上班,那么她也能避免尴尬。

但遗憾的是,沈烈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坐在餐桌前,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粥吃早餐,见她下楼,叫她过来吃饭。

“好。

陈静安默默坐过去,她没什么胃口,小口喝着牛奶,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在客厅,在沙发上,沉默就更深,她还能平静坐下来,跟他一同吃早餐,已经忍得很辛苦。

最好谁也不提,就此

揭过才好。

“还难受吗?沈烈推过已经放温的粥过来,出声询问。

“不难受了。

“以后少喝一点,你酒量不算好。

“嗯。

陈静安也是这时候这跟沈烈对视,注意力全在他唇上,有一点破皮,新鲜的伤口,在他干净的脸上,过分扎眼。

她弄的吗?

陈静安一时噎住,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沈烈感知到她的视线,垂眼往下看,知道她在看什么,不紧不慢道:“还好,不疼,你不用愧疚。

从某方面,也算是表明是她的杰作。

昨晚肆无忌惮啃咬的画面清晰,她羞愧难当,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举动,咬过唇后真心实意道歉。

“我以前没喝醉过,不知道是这个样子。

“倒也还好,只是这样出去有些丢人。他指的是自己。

陈静安想了想,他这副样子出入办公室,难免让人看见,浮想联翩,很有损他的形象。

“对不起。

“喝完酒浑身是胆,酒醒就不停道歉,我宁愿你喝醉说真话,笑话我是罪有应得。沈烈已经吃完,抽出纸巾,按了按唇边,“你不用道歉,我一向睚眦必报,你昨晚欠的,我全都讨回来了。

“不记得了?

而且因为商业本能,他要的是连本带利。

陈静安又想起刹那的片段,脸腾地下红了,她宁愿全都忘记。

沈烈这才闲闲开口:“我现在能回答你昨晚的问题,因为是你,被强吻的感觉还不错,你下次还想报复,随时随地,我都可以。

“我不是一直醉着!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做出这么离谱举动。

陈静安恨不得将昨晚的记忆全都删掉,那样她现在也不用尴尬到手脚蜷缩,无处安放,握着的那杯牛奶喝半天也还剩下大半,多数时候,她只是战术性掩饰地碰碰杯沿。

“再握就直接变成热牛奶了。沈烈提醒她。

陈静安才将牛奶放下。

再说起昨晚的事,只怕今天都没什么胃口。

沈烈问她周五的课什么时候结束,他这次出差的地方是南方城市,距离她家的挺近,高铁也不过两个小时,他可以带她,中途可以回家。

听他提到自己家,陈静安不可避免想到舅舅的事,摇摇头,她希望他们之间关系不牵扯到家人,知道的越少,结束时就越干净利落。

“你工作,我不好打扰。

“你可以当作旅行,

我工作时,你可以在城市里随意闲逛。

陈静安在认真想,好像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她的确待烦北方,很想回南方看看,若有所思片刻,才点头说好:“如果不麻烦的话。

“不麻烦。如果方便的话,当天晚上有酒会,我缺一位女伴。

嗯?

陈静安一时以为自己幻听,沈烈在这里用的是“如果方便的话,是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像以往一样,通知她盛装出席,作为他的女伴一同出席晚宴。

他突然做个人,她反倒不适应,忍不住想,前面是不是有坑等着她跳。

陈静安的确很少参加这种活动,上一次还是秦宜年想要将她介绍给秦元明,那天晚上,她看着满室的纸醉金迷,清楚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世界。

她是强行闯入,因此格格不入。

礼服已经放在酒店房间的卧榻上,改良式的旗袍,素净的白色,上身挂脖,有繁复精致的兰花花纹刺绣,掐腰设计,腰部镂空,裙摆长至脚踝,左侧大腿位置开叉,极具东方韵味。

跟陈静安的气质符合,如兰如月,温柔雅致。

化妆师是专业的,请来酒店,化了跟礼服相配的妆容,面容轻透,但唇色略深,瞥眼便抓人眼球的惊艳。

简单的盘发,一支玉簪。

“陈小姐,我发誓你是我今年最满意的作品,你条件也太好了。皮肤白皙,没有瑕疵,底妆服服帖帖,化妆师忍不住夸赞。

这话没有半点恭维的意思,实话实说。

车开至酒店楼下,沈烈发消息后在楼下等,接过一个电话后人仍然没下来,他索性从烟盒里拿出支烟抽着,烟没抽完,陈静安下楼。

大堂里,不断有办理入住的人,来来往往,陈静安的身影忽然出现,周围一切开始虚化,只有她的身影,她的脸在不断清晰。

大概是因为礼服有些露,肩膀的位置,大片白皙的皮肤,她不习惯,周围的目光纷纷侧目,她不太适应地单臂掩着肩的位置,低头垂眼,紧咬着唇。

然后,陈静安看到沈烈,四目相接。她微微蹙眉,似乎有埋怨他给自己挑的礼服,但又无可奈何走过来。

沈烈一直未移开视线,不再被问津的烟在暗燃,烟灰横支着一截,将落未落时被一阵莫名刮过的风吹落。

“是不是太露了些?

“刚好。沈烈答,嗓音像是燃尽后的灰烬,干涩喑哑,他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有烟,走过酒店门口,将

烟摁灭在烟灰缸。

再回来时掀唇道:“该走了。”

到酒会瞥见一张张陌生面孔面带微笑往这边走时她挽着沈烈的手生出想逃的念头偏头问他能不能回车里等他。

她宁愿在车里等他也不愿意在这里跟这些人打交道她应付不来。

沈烈偏头唇线有笑意声音递到她耳边:“不用紧张他们也不会吃了你拿出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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