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寻年岁小,平日里又有姐姐们护着,难得一次触犯宫规,当即便掩饰不住眼神中的慌乱。若现在说自己是舒嫔娘娘宫里的丫头,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娘娘……娘娘平日里对她关照颇多,性格纯善,春生冬藏几个姐姐也总是对她耐心教导,眼下侍卫问责,她实在说不出舒嫔的名字。
侍卫看她眼生,眼神顿时染上了怀疑。
“再问你一遍,哪个宫里的?莫不是外人胆敢混进皇宫?说!”
蝶寻慌忙辩解道:“不是不是,大人饶命,奴婢是……是……”
她灵机一动,说:“奴婢是国师派进宫来的,国师今日身体欠佳,怕赴不了皇上的约,于是派奴婢前来向皇上恕罪……”
那侍卫狐疑道:“既是国师派来的,怎么方才支支吾吾不肯明言?国师大人的信物在哪儿?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蝶寻从袖中掏出一串舍利子,低声道:“这是国师大人的手串,奴婢走得急,忘了请通行牌,请大人过目。”
那侍卫眉头紧皱:“这个……”
蝶寻说:“若我不是国师大人派来的,应当进宫之时便会被人拦下,进宫比出宫盘查严得多,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
那侍卫被说服了,看这丫头年纪这么小,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歹人,斟酌片刻,最终挥挥手让她过去了。
蝶寻面上的镇定神色在经过宫门后的第一秒便维持不住了,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但紧接着便被街上五花八门的铺子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正值春天,人们刚换下厚重的冬衣,冬日的沉重肃穆仿佛随着衣裳一道被带去了。蝶寻走在街上,听着两边抑扬顿挫的叫卖声,唇角上扬,脚步轻快。
她走到一处胭脂铺前,抬头看了看铺子上头的牌匾,挤进店铺中,仔细瞧着货架上的胭脂,店铺伙计没工夫搭理她,正态度热情地招呼着眼前一位小姐,那小姐微微侧着身,看了看那胭脂的成色,客气地对伙计道:“抱歉,我再去下一家看看。”
旁边一位身材丰腴的妇人似乎是不满店伙计对那小姐分外热络的态度,在一旁酸道:“买不起便直说,犯不着斟酌这么久,后头还排着老长一队人呢,怎么不替其他顾客考虑考虑?”
那小姐道:“抱歉,但我也是排队等到的,况且并未占用别人多少时间,你若嫌这铺子人多大可换一家店,没必要在这儿撒气。”
那妇人没想到这女子看着柔柔弱弱,开口却分毫不让,当即怒气上涌,与那小姐争论几句,却都被她语气平淡地噎了回来。
那妇人气不过,拍桌子道:“把你们掌柜叫来!”
蝶寻本来在旁边看着,听那妇人骂得脏,一时冲动,便上去劝道:“我看这姑娘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多试了几个颜色,大婶您没必要说这些话吧……”
那妇人瞪眼道:“你说谁大婶?!”
蝶寻被她一吼,又气又委屈,想着反正在这儿也没人认识她,也学着她拍桌子:“你吼什么?不是声音大了就占理的!你不是大婶谁是大婶,前面那位夫人足足挑了半个时辰也没见你吱一声,到了这位姑娘这里便出言不逊,就看这姐姐好欺负是吧?我还偏偏要帮她说话了你管得着吗!”
那妇人更气,在铺子里大叫一通把掌柜招来了,掌柜朝这一看,半是惊讶半是恭敬地冲着这个方向说:“您怎么来了?今天人多招待不周真是抱歉,这是在……”
那丰腴妇人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说:“这两丫头蛮不讲理,掌柜,你将她们赶出去……”
那掌柜直接略过她,小跑着来到那小姐身前,态度殷勤道:“铺子里新来的颜色我下午便送到贵府,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这伙计刚来一周不懂事,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他。”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似乎有人跟他说话,目光落在对面那妇人身上:“夫人何事?铺子里太吵,我方才没听到。”
那妇人脸色精彩,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那女子被掌柜请到里间,蝶寻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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