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沈瑶将酒坛放下,突然出声道。

君澈看着沈瑶手中的酒,本就一下子提了神,怕人再喝醉了。

听到这句话,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正准备自己走出来。

却看见沈瑶并没有向自己这边走来,而是毫不犹豫地向着后面而去,丝毫没有犹豫便跟了上去。

沈瑶手握紧了裙角,在拐角处其中有些火光,映照出些影子。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听着熟悉的话语,沈瑶握着的裙角放开了些。沈瑶也没有顾得上衣服上的褶皱,匆匆走了进去。

“陛下,您怎么在这儿?”沈瑶道,有些不解,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明安帝身穿了一件黑袍,却不显肃杀,反而透露出一些仁慈。

“起来吧,今夜不必多礼,你就当我是个平常的家中长辈。”

“是。”沈瑶道。

一时之间还是没有改过来,连忙补充道。

“好。”

“你这孩子倒是孝顺,出远门之前还知道先来看看这衣冠冢。”

一向威压的帝王,今日也收敛了摄人的气势,手轻轻抚摸上了墓碑,冰凉的温度传递到手上。

是啊,他最好的兄弟连同他的妻子战死沙场,尸骨无存。之后三天三夜的找寻,也没有找到一块儿遗骸,不立衣冠冢还能立什么呢?

“过来,一起祭奠一下你父母吧!”皇帝说。

手下的戴公公极有眼色的将纸钱双手递上,沈瑶接过纸钱,拿过一沓,放入火中。

两人颇为默契的烧着手中的纸钱,一句话都未说。

火舌将纸钱吞没,不时飘出些灰烬,像是对未亡人的留恋。

“我一直都不敢相信,好像我们昔日把酒言欢就是在昨日。可一转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也已经老了。这么多年,我慢慢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英雄,可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管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如果你还想回来,五年后,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皇帝说着,眼中微微带了些泪花。

“和亲真的是无可避免吗?”沈瑶问道。

她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幼稚,可她还是想要最后挣扎一下。

“和亲,是两国国家的事。它的作用,微乎其微,可它偏偏承载着一种联系,仿佛它还在,两国的和平就在。你要知道有时候粉饰太平有时候也是一种太平!”

皇帝说着,手上不忘继续烧着纸钱,火舌慢慢升高,指尖也开始上升些温度。

“好了,在这里,我们不说这个了。”话锋一转,此话一出,便是不容置疑。

他不想在自己兄弟的墓前对他唯一的孩子,用强硬的语气,他已经尽量放柔了声音。

可他更不想谈论这件事,他们当年明明赢了,可这种事情的延续,仿佛再体醒着他,当年所做的一切,如同付之东流一般。

年少时的理想也许早已消弭于一场场的战争中,消弭于红色的鲜血中。

天下大同,从此再无战争。现在看来还是太过天真!

君澈听着其中的谈话,对于当年那位威名赫赫的镇边大将军,他也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只记得他五岁时满城飘着的白。

后来长大后,便很少听到了。他也曾问过母后,可她对此也是讳莫如深。

看着火盆中的纸钱慢慢变为灰烬,明亮的火也消失了,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灰。

在那灰中,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一些。

“这个给你!”皇帝去出个一个令牌,和一个通体碧绿的笛子。

“这是?”沈瑶问道。

“这块玉笛是你母亲留下的,听说是游历江湖中有缘人所赠,也是在那场大战中唯一找到的遗物了。”

“这块令牌算我送你的礼物了,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你这次所去,一切开销,都有边境的青州负责。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当地刺史对接。今晚不必拘礼,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这个笛子有名字吗?”沈瑶问道。

皇帝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显然是没有想到她问的第一句话是这儿,不过倒也是像他们两个。

重情重义!

“有,叫念卿。”像是想到了什么,爽朗一笑。

“他们当时正情意绵绵,他们感情可好了,当时你父亲可是逢人就说,他的妻子多好多好,一时间可是羡煞旁人。不过这个名字,不适合你,现在它属于你了,你可以在重新起一个。”

皇上说着,将其放入沈瑶手中。

“多谢圣上。”沈瑶道。

从这只言半语和儿时的记忆中拼凑着她父母的形象。

“我是长辈嘛,长辈对晚辈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刚刚不是说了吗,今晚不用如此重礼,就当我是寻常长辈就好。”

“需要我帮你找个人来此照料吗?”皇帝道,他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他不能再任性了,他不年轻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这荒凉便触动了他,满地的枯叶,落灰的墓碑,没有一丝人气。

他唯一的兄弟又是个喜欢热闹,无论是这里,还是萧索的边疆,终归都是委屈了。

“不了,我想他们很少在家,现在可以长长久久在家了,应是欢喜的。”

“况且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沈瑶说着,低下了头。

她也是存了些私心,她不想别人进入此地,平白扰了这清净。她不来,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平时还能骗骗自己。

告诉自己:“他们不过是出远门了,还会在此相见的。”

“你这孩子就是总是为别人考虑。心太善,会被人欺负的。”皇帝道。

说完这句话,一时有些哑然。

“好,听你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不用管我,好好和你父母聊一聊吧。”默默走了出去,不经意朝暗处看了一眼。

“你小子真是好得很呢,都学会跟踪别人了!”皇帝道。

手指点了点君澈的额头,面上虽没有笑容,到底还是收着力。

“父皇,哪有?你别乱说,我只是觉得这大晚上的,长宁一个人不安全。”君澈假意捂着额头靠在马车内。

“得了吧,要是文治,你这些年处理的事情还算漂亮,要是说武力,你还真不一定赢得了她。”

知子莫若父,他的儿子想要做什么他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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