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朝言和纵科玉从刺史府出来之后就被人盯上了。

“刚刚柳福儿是不是说接下这个手镯就等于答应和她有婚约。”

“现在才想起来?陆朝言现在是你拿着这个镯子,你可要小心些。”

这下轮到纵科玉来调侃她,“可是我又不是她的意中人?”

“哦?那你是谁的意中人?是我……”

马车突然颠簸,“小心!”

还好这里面到处都铺满了软垫,就算陆朝言不小心摔下也不会有磕碰,又何论还有纵科玉在她身边。

盯着刺史府的人还是不放心,想要跟着纵科玉的马车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若有必要,除之而后快。

另一辆马车从巷子里窜了出来,打乱了跟踪之人的视线。

刚刚那瞬间两辆车差点迎面撞上。

这辆突然出现的马车横亘在路中间,马匹与马车的之间的套绳脱落,“真是碍事,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把这马车修好。”

释心悦坐在马车里一脸郁闷,自己这眼巴巴的跟着公主一路而来,连面也见不上。

还天天下雨,都给人下发霉了。

被释心悦这么一捣乱,陆朝言的马车已经跑没影了,跟踪的人无功而返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远远看见自家马车靠近的管家赶紧迎上去。

“主君,你可回来了。”

“陆姑娘,当心脚下。”

回府之后他们没有着急做其他事,反而就这么站在廊下,闻水声潺潺。

那朵红莲在风吹雨打之下,掉落了一片花瓣浮在水面上,跟周围的涟漪一起在骤雨的抚慰下转圈。

“纵科玉,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会的。”

“你在宝仁堂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们。”

陆朝言主动靠近纵科玉,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郑重的嘱咐他。

“遇到危险时,不可逞强。”

许是面对着陆朝言时的纵科玉太过温和,她已经完全忘记纵科玉凶神恶煞随意定生死的模样。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要完成与我的约定,要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夫婿。

要陪着她成为真正的陆朝言。

他们在马车上从手镯中发现了一封书信,“这是柳斜云真正想说的话。”

通过任性的女儿之手,转交给他们。

崇州原是鱼米水乡,多是富庶之乡。

粮食收成好,在灾荒年也能接济各方。

这么一块香饽饽又怎能握在柳斜云一人之手,督司府的姜君如是太后的亲弟弟,赋税征收他全要掺和一笔。

为了新修崇州水坝他向朝廷要了拨款,中饱私囊偷工减料导致水坝被冲毁,一道连着一道这几代人辛辛苦苦围起来的保护墙被瓦解了。

“他曾经上过一封奏折,可是没有出崇州就被截下了。”

“这姜君如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姜太后为人懦弱,若不是后来慕熠宸得了先帝的欢心怕是连封贵妃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兄弟倒敢顶着她的名头为非作歹。

柳斜云想过要向朝廷举报,可是他收到一路押送过来缺斤少两的粮食和那永远对不上账的赈灾银两,他明白这一切光靠他改变不了。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百姓,把自己妻子留下来的嫁妆全都补贴给灾民。

“但他也知道,一年又一年迟早是撑不下去的。”

朝廷已然给崇州减轻了三年的赋税,这三年姜君如却一直都没有停止敛财。

“不除掉姜君如,这崇州不会有重见光明之日。”

纵科玉要在他们还未有反应前先一步离开这里,带着所有证据回京面圣,让陛下知晓崇州真正的情况。

趁着夜色他孤身上路,庄慈被留下来保护陆朝言回到崇齐。

好不容易被公主召唤的释心悦要假扮成纵科玉继续生活在纵府。

“凭什么?”

“当然是姑娘说你易容的手艺出神入化啦!”

公主夸他了!

那就勉为其难的大装一把。

释心悦和锦书画成了纵科玉和陆朝言的模样,倒是连管家一时半会都没有分辨出来。

“这世上竟然真有能易容之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既然是主君留下的人,他也会像对待真正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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