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深了

被小楼发现秘密的小女孩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圆溜得眼睛里面瞬间噙满了泪水，这个小哥哥也会因为自己是哑巴就不喜欢跟她玩吗？

彦娘狠狠剜了小楼白眼，这小子撞了自己的女儿还往她伤口上撒盐。

“你个兔崽子，喊这么响要死啊！你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九儿不能讲话？小小年纪，心思怎么如此歹毒！”

小楼也被吓到了，他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没有……”

小楼已经语无伦次了，躲在纵科玉的袖子后面，扯着他挡住自己。

这小子原来胆子这么小！

“你真的是她娘？”

彦娘听见纵科玉竟然质疑自己不是九儿的亲娘，怒火中烧。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九儿是我拐来的？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采生折割的事屡禁不止，纵科玉多盘问一番，也是为了确保九儿的安全。

“怎么你娘子眼瞎，难不成你也眼瞎？”

纵科玉的眉头紧锁，手指紧握成团。

“孤儿寡母最好谨言慎行。”

本想再争辩几句的彦娘感受到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一抬眼看见了纵科玉眸中凌厉无比的寒意，让人心生退却。

但九儿还在这里，她不能退！

“你……你这是威胁！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陆朝言听小楼的描述，这名唤作九儿的小姑娘乖巧的跟在她母亲身边，眼里并未有受到胁迫的恐惧和怯懦，她是真的很信任她娘亲能保护好自己。

她小声的把纵科玉喊到自己身边，一伸手就被纵科玉握住了。

“让我跟她聊吧，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不生气你也别生气。”

纵科玉收敛自己的怒意，守在陆朝言的身后。

“这位夫人，我夫君嘴笨，我替他向你致歉。”

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纵科玉第一次被人说嘴笨，还不能反驳。

“误撞了九儿本就是小楼的错，锦书去取一百两给这位夫人赔罪。”

“是。”

彦娘拿到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他们，牵着九儿的手要离开这里。

“夫人，留步。”

“怎么了，你不会是反悔了吧？我告诉你进了我口袋的银钱，万万没有再要出去的道理。”

陆朝言挥挥手，九儿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不自觉的就想往她身边走过去。

“九儿，你回来！”

“夫人，我不会伤害她。”

彦娘警惕的盯着她们，陆朝言摸到了九儿的小脸，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弯下腰搂着小女孩。

“九儿，我们这有位大夫，他是个有趣的大哥哥，你愿不愿意让他给你看看。”

“愿意的话，可以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掌心。”

陆朝言将手掌摊平，等待着小姑娘的动作。

彦娘并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好心人，“要你假好心！”

然后一把推开陆朝言把九儿抱起跑出了客栈。

还好纵科玉一直站在她身后。

“她走了，我们回房间吧。”

纵科玉看着小楼还盯着九儿，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回回神，人家都走远了。”

再看陆朝言也是眉头轻蹙。

“纵科玉，那个小姑娘刚刚有没有想把手放在我的掌心？”

“没有。”

彦娘抱着九儿穿进一条巷子，这里还生活着其他几对母女。

“九儿，娘刚刚是不是太凶了，有没有吓到你？”

九儿摇摇头，她知道娘是为了保护她，有钱才能照顾她长大。

“外面啊，坏人多着呢，你可千万不能看他们长得人模人样就被他们骗了。”

“你知道的，娘……娘不能没有你。”

九儿乖巧的靠在娘亲的怀里，用她的小手轻轻抚慰着娘亲，她在心里默念过千百句，九儿永远不会离开娘亲。

温情相依下，娘俩都没想到有一条小白蛇正在两人的竹篓里呼呼大睡。

……

“你们是说那个小姑娘的舌头是被齐齐割断的？”

温习没亲眼看见刚刚的情景，只能听小楼给他转述。

“是的，小妹妹好可怜。”

小楼一直忘不掉她的眼神，以前在村子里其他小孩也不愿意跟自己玩，他看着也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那她确实没有机会再开口说话了，我就算给她看了也是白看。”

“她娘对我们有很强的戒备心，怕我们害了孩子。”

温习觉得纵科玉说的有道理，一群陌生人突然冒出来说要给自己的孩子看病，确实难以取得信任。

“她也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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