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有些大,梁舒音吃痛地皱了下眉。

她无语地盯着面前的人,想说关你什么事,但想起自己刚刚才受了他的恩惠,便压下脾气,端正了下态度。

“我衣服不是被你拿走了?”

陆祁溟一怔,深深看她一眼,松了手。

“等着。”

他去洗衣房拿了她的衣服过来,叠好的两件,塞进她怀里,连人带衣推进卫生间里。

“换好衣服,带你去一个地方。”

手头的衣物是干净的,洗过、烘干了,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柑橘香味。

她讷讷捧着,一时竟愣住了。

“怎么,手不方便,要我帮你换?”

陆祁溟眼角带笑盯着她,像是巴不得抓住一切可以揶揄她的机会。

于是那句刚要出口的“谢谢”,便卡在了嗓子眼里。

她瞥他一眼,转身走进卫生间里,“砰”地关上了门。

换好衣服出来,梁舒音才发现刚才在客厅接电话的男人是秦授。

双方点头打了招呼后,她走过去跟陆祁溟告别。

“谢谢你今天的帮忙,我该回家了,你说的地方我就不去了。”

直觉告诉她,再跟他纠缠下去,只会有更多不受控的危险发生。

她不能任由自己行至危险的深水区。

道别后,也不等他回复,她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不是想要林岚和叶子给你爸道歉吗?”

男人像是抓住了她的软肋,慢条斯理地抛出诱饵,“心甘情愿的那种。”

头也不回的人倏然顿下脚步。

鱼饵起作用了,陆祁溟牵起唇角。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抄着双手,垂眼睨她:“梁舒音,你相信我吗?”

平日里刻意低调的那副面具不见了,她此刻见到的他,是他原原本本的样子。

刻在骨子里的自信张扬,眼角眉梢都是与生俱来的锋芒,像是这世界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但梁舒音却不为所动,冷淡的眼底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不信。”

一身反骨。

陆祁溟也没生气,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漆黑眼眸紧紧攫住她,面色极为认真。

“我会让你信的。”

话音落,他将她两只手腕叠在一起,抓握在他宽大的掌中。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拉着人朝车库走去。

女孩双手都被他困住,但仍然像一尾滑溜的鱼,挣扎着,稍有不慎就会狡黠地溜回她的安全地带。

走到门口,她又抬脚踢他,那一脚软趴趴的,没什么杀伤力,但却在他裤腿上留下半截秀气的脚印。

这对洁癖的人而言,太要命了。

陆祁溟停步,回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始作俑者,然后二话不说,将人扛了起来,放在他的肩膀上。

“陆祁溟,你流氓。”

“是吗?”

虽然前方没人,他还是抬手,贴心地按住她的裙摆下方,以防她走光。

“那你之前在酒吧强吻我的时候,又算什么?”

“...”

梁舒音一噎,抬头看见身后跟着的秦授,那男人似笑非笑,明显是在看笑话。

好女不与恶男斗。

她狠狠掐了下他肩背上的肌肉,深吸口气,闭上眼,忍了。

车子一路驶往郊区,停在了一个摩托车赛场旁。

今天并没有大型的比赛,也没看见任何车队,但不知为何,场边却已聚起了一圈观众。

那些人见到陆祁溟,顿时两眼放光地望了过来,像是在等待什么。

“你要上场?”

她察觉到什么,但有些不敢相信。

陆祁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握着她肩膀,神色认真地跟她说了两个字。

“等我。”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梁舒音不解地望着秦授。

“他要做什么?”

秦授叹口气,“替你拿到一个‘道歉’。”

“什么?”

“只要他上场,不论输赢,你都能得到想要的道歉。”

她张口哑然。

他说会帮她,却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

“他退圈的这几年,不管是谁,都没法让他再上场,现在他破了自己的规矩,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诚心诚意的道歉。”

午后的艳阳晒得梁舒音浑身发烫,莫名的,她的心也跟着滚烫了起来。

“而他呢,一旦输了,他过去积攒下来的那些荣誉,大抵都泡汤了,什么车神,什么从无败绩...”

秦授嘲讽似地笑了下,很不赞同地摇头。

“他以前脾气不好,得罪的人多,那些曾经被他碾压的对手,恐怕会找准这个机会狠狠踩他。”

“这种蠢事,要换了我,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干。”

梁舒音没说话,但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蜷起。

秦授看向身边依旧冷漠的女生。

也不知道陆祁溟看上她什么了,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女人还是无动于衷。

“而且,他膝盖有伤,一旦出现意外,他这辈子大概就瘸了。”他危言耸听,继续给她吹耳旁风。

梁舒音紧抿着唇,脸色越发难看。

“说真的,道歉这种事,以他的能力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秦授抱着胳膊,嗤笑一声,似揶揄似无奈。

“但自从认识你之后,他做事的风格,就越来越拖泥带水了。”

“梁舒音,道歉对你就这么重要?”

见人仍旧跟哑巴似地一言不发,秦授彻底失去了耐心,“值得他拿自己的身体去替你拼?”

“我没让他这么做。”

“...”

冷淡的语气。

可真没心没肺。

秦授抬手压住突突的太阳穴。

陆祁溟换好衣服后,检查着等会比赛要用的那辆车。

林枫靠在树下,吐了口烟圈,斜睨着他。

“过去怎么缠你,你都不答应,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答应了。”

陆祁溟轻飘飘扫他一眼,“别扯其他人,当年不想跟你比,只是觉得没必要。”

在林枫疑惑的表情中,他又轻描淡写但极具杀伤力地补了句,“因为不管怎么比,你都是一个输字。”

“你...”

林枫被戳中肺管子,哑口无言,将头摁灭,转向这次比拼的另一个车手萧喆。

“阿喆,你今儿要是赢了,想要什么哥都满足。”

萧喆是林枫手底下的一个小孩,刚满十八岁,被誉为赛车界的天才。

这人跟陆祁溟年轻时一样,狂傲不羁,目中无人,林枫怕他早晚出事,便想借着陆祁溟挫挫他的锐气。

陆祁溟瞥了萧喆,哼笑一声,“小孩,输了别哭鼻子。”

萧喆冷淡看他一眼,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缓缓将头盔套上,“听说你从无败绩,那就我这里终结历史吧。”

自古英雄出少年,够狂。

陆祁溟微微挑眉,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过他对输赢倒是没什么计较,闻言,只是很随意地笑了下。

萧喆毕竟年少气盛,见他笑得浮皮潦草,到底耐不住性子,一时气恼。

“怎么,你不信?”

陆祁溟也不理会他,径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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