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都这么闲的吗?拿他人的事来消遣,这些人后辈子都要托生成狗仔吧?
桑榆哭笑不得,只能再三解释崔叙让自己来大理寺是看中了她验尸的技艺,单纯惜才而已,真不是欢喜她!
这黄河水要是洒在她身上,她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
虽说她也没有嫁人的打算。
在桑榆竭力解释下。两人终于明白是他们误会了,说话间松快了许多,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
说笑声传到门外。
崔叙听了也轻抿唇角,到底没有上前,转身离去。
对于几人议论的事他也不在意,只是想着薛如英最近是不是有些清闲了,是该派个案子历练一番了。
还有周良才,着实嘴碎了些,得安排一个清简些的差事,最好是一个人能做好,且需耗费时日的。
路崖提着灯笼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终是没忍住,小声道:“阿郎怎么不去解释一下。”
他家阿郎出身尊贵,桑小娘子就是再好,也不能轻易拿来与阿郎相配。
崔叙漫不经心道:“桑小娘子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路崖道:“谁知道寺里人还会怎么说?阿郎已经弱冠,就要说亲了,这时候要是有些流言蜚语,娘子怪罪下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崔叙就道:“那与你何干?总不过还有阿耶顶着。”
路崖憨憨一笑,“这,这倒也是。”
崔叙抬头看了一眼月色,长腿一迈,道:“回吧。”
路崖连忙“哎”了一声,加快步伐跟上崔叙,“我去厨房给阿郎拿些晚食,阿郎忙了半天都没吃上一口汤饭。”
……
夜里。
桑榆躺在床上和衣而卧,也许是天气的缘故,她觉得有些闷热。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半天,实在没睡着,她披上外衣起身出了里间。
路过堂屋的时候,桑榆脚步放缓,就着烛火看了一眼在隔壁的薛如英,见她睡的深沉,这才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间的院子比厢房要凉爽许多,桑榆看见院子中间有一座小凉亭,她拾级而上,走到凉亭里坐在长凳上,看着天空发起了呆。
夏日的天气变化的有些大,天空的星光闪烁的厉害,桑榆想起儿时外婆常说,这种天气估摸着是要下雨。
弯弯的月牙高悬在天空,看得人感慨万千,桑榆有些唏嘘,怪不得人们常常以月思人,真正身处异地,才知道能看见同一片天空是一件多么让人愉快的事。
她想到晚食时,薛如英和周良才的话,脑海翻涌起波浪。
都说流言至于智者,可是更多的人却还是会相信它。
薛如英会不知道那是妄言吗?
应该是知道的,但她也下意识选择了相信,只怕在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娘子,若不是得了赏识,怎么会进入到大理寺呢?还能让寺直亲自带着办案?
归根结底,就是不相信她可以凭着真本事入得他人法眼。
成见是一座看不见的大山,身处其中的人会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又如何在这座大山下面破局呢?
总不能一个一个去解释吧?
先不说他们会不会相信,就算相信她又怎么样?若自己的能力得不到承认,这个名头早晚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上。
桑榆深吸一口气,想将自己心中的怨气排出。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桑榆回头一看,只见崔叙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牙白衣向亭中走来。
见桑榆在此发呆,他微微笑道:“桑小娘子也睡不着吗?”
桑榆点点头,道:“夏日苦闷,想着出来透透气罢了,崔寺正也睡不好吗?”
崔叙在另一侧的长椅上坐下,一脸无奈道:“我有些苦夏,每到夏日就睡不好。”
桑榆没想到崔叙会认真回答自己,侧过头看他,见他那张好看的侧脸一直盯着天空,她又收回目光。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崔叙率先打破沉默,“桑小娘子,寺中的传言……我会查明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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