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身的时间,苗霜已经吃完了面,可惜祁雁现在的身体不怎么好看,没法下饭,吃得没滋没味。

他上前帮祁雁擦背,祁雁低下头,嶙峋的肩胛愈发突出。

毛巾贴着他脊骨擦过,苗霜的手掌慢慢下移,他注视着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神情难辨:“这些疤痕我会想办法帮你去掉,不过数量太多了,一两次处理不完,只能慢慢来。”

祁雁不是很想没事就被虫子咬,委婉道:“不弄也行,我不在意。”

“……谁管你在不在意?”苗霜眯起眼来,“当人傀就要有当人傀的自觉,以后少给我受伤,你知道修复起来有多麻烦吗?”

祁雁指了指自己嘴唇上的伤口:“那这又怎么说?”

刚刚吃面的时候他就觉出疼了。

“只有我能弄伤你,”苗霜理直气壮,“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你自己。”

“……”祁雁被他气笑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或许“蛮子”这个词本身就有它的道理。

他冷冷问:“擦好了没?”

苗霜帮他反复擦了后背,将毛巾扔回水盆里,又找了身干净衣服给他披上。

祁雁低下头去系腰侧的带子,可一只手不方便,半天也没系上,正在这时,苗霜忽然抓住他的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祁雁皱眉:“又干什么?”

他扭过头去看对方,苗霜也刚好探头过来,一瞬间两人几乎鼻尖贴到了鼻尖,过分近的距离让祁雁呼吸微滞,就听到苗霜近在咫尺的声音:

“将军就这么在意我亲你?屡次三番地提起,莫非这里是你的敏|感点不成?”

他说着又往前凑了凑,用嘴唇擦过他的嘴唇,轻轻舔了舔他唇瓣上的伤口。

祁雁猛地往旁边一躲:“??”

他几时屡次三番地提起过?

他这反应却更让苗霜觉得猜测被印证,唇边笑意扩大,伸手扣住他的下颌强行将他掰了回来,指尖刚好抵上他的喉结,在那颗暗色的小痣上用力一按。

“……!”难以形容的痛痒感剧烈袭来,尖锐的刺激在脑海中炸开,祁雁几乎觉得眼前发黑,脆弱处遭到如此对待,窒息的痛苦中又交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爽快,让他浑身汗毛倒竖,惊悚又舒服。

他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这该死的苗人和他该死的虫子活活折磨疯,顶着从骨髓深处涌起的虚软要将他推开,却听到他的声音又贴着耳畔响起:“将军今早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祁雁身形一顿。

他嗓子又疼又痒,咳了两声,嘶哑道:“什么话?”

“……你该不会忘了吧?”苗霜的眼神变得有点奇怪,“那我提醒提醒你——忠于君,还是忠于民?”

祁雁:“!!”

因为高烧而模糊的记忆悉数回到了脑海之中,心脏因惊悸而剧烈跳动起来,他几乎是瞬间反扣住了苗霜的手,拇指死死抵住了他腕间脉门。

苗霜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杀意,却不躲不闪,甚至兴味盎然地咬了咬他的耳垂:“要是你内力还在,现在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惜。”

祁雁:“……”

他慢慢松开了手,周身寒意渐渐散去,重新冷静了下来,沉声问:“你要去陛下那里告我的状?”

“那你现在应该在刑场上,被刽子手剐成了一千八百片。”

祁雁被他从身后抱住,看不到他的脸,却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应该相当愉快。

“我被凌迟处死,这难道不是你高兴看到的?”

“负责处死你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高兴的?”苗霜的手掌下移,探进衣服,盖住他胸前被烙铁烫出的疤痕,“更何况,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了陛下的愿,他自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要他放我的族人一条生路,给我们一些生存的空间,他可能给我?”

“泱泱大国,浩浩圣恩,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有何不可?”

“我可不傻,”苗霜捏住了什么,用力揉搓,“他能为了区区圣蛊就下令血洗苗寨,又将为大雍效忠三代的祁家满门抄斩,把你这个保家卫国的将军折磨得不成人样,你真以为他会在乎我们这些虫子的死活?”

他指尖用力,指甲将那颗掐得充血,也不知是在恨祁雁还是在恨皇帝:“与虎谋皮只有死路一条,将军自己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祁雁痛痒难耐,试图掰开他的手:“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虽然你我同床异梦,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未尝不可共同谋划,待到目的达成,再分道扬镳。”

“敌人的敌人?”祁雁冷笑,“你又如何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而不是忠于陛下?”

“如果你没说出那句话,我的确要以为你是个愚忠的蠢才,毕竟你遭到如此虐待都一声不吭,听之任之,忍之受之,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祁雁额头青筋直跳,终于拽开了他的手:“离我远点!”

“将军,你可是有把柄攥在我手里了,”苗霜放过了上面,手转而向下,虚虚握住,“劝你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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