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尴尬地站在门前,敲门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正在他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屋里响起夫人的声音:“来福,在外面站着干什么?进来。”

来福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自己站在这里竟被发现了,一时间尴尬更甚,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只得做好了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的打算,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祁雁眉头紧锁,刚才苗霜给他捋右手的筋,差点没把他疼死,这苗人确实对他有深仇大恨,把他往死里按。

到现在他手还有点抖,手腕附近的皮肤红了一片,不过效果显著,手指灵活了许多。

他慢慢系好了之前没系上的衣服,但这落在来福眼中,自然而然变成了“将军和夫人刚刚结束一场酣战,将军才穿上衣服”,看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了些。

将军和夫人穿衣服的速度真快啊,想必是非常熟练了,就比如之前在祠堂……

来福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多说为妙,将军想要,夫人也愿意满足他,两人你情我愿,没他一个小厮什么事。

将军和夫人感情真好啊。

这种时候再多嘴,就太不礼貌了。

但愿将军别再把自己做晕了,不过看他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似有冷汗,果然还是很勉强吧。

唉。

来福心情沉重地走上前:“昨日夫人说,让小的每天下午给将军按摩。”

苗霜:“你来得正好,现在就按吧,正好我歇会儿。”

来福:“……”

唉。

将军身体不好,还非想要,每次都要辛苦夫人,夫人替将军操心府里的事,又要照顾将军本人,可见情之深爱之切。

他还是多替夫人分担些,不能辜负了夫人的厚望。

想着,来福又振作起来,祁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有些莫名其妙。

结束了今日份的按摩,本就因生病和苗霜一番折腾而浑身疲乏的祁雁精神放松下来,早早休息了。

一连歇了三天,敷完最后一次药,苗霜解下他腕上的绷带:“感觉如何?”

祁雁活动了一下右手。

手筋已经完全不疼了,之前那种不得劲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手腕上的伤疤还在,他几乎感觉不出这只手受过伤。

他试着拿筷子、握笔,手指用起来十分顺畅灵活,和他受伤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让他甚至觉得自己又能握得了长|枪,挽得了弓箭。

他不禁因为激动而滚了滚喉结,发出了相识多日来第一句由衷的赞叹:“你这蛊术……当真了得。”

如果这样的蛊术……或者称之为医术能用在战场上,那些因战争而断手断脚的将士们,是否也能重新拥有健全的躯体?

“那是自然,”苗霜抱着胳膊,十分得意地说,“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等着对方再夸两句,却见祁雁不知为何出了神,瞬间又不高兴了,轻轻踹了一脚他的小腿:“想什么呢?”

祁雁回过神来:“没什么。”

他冲苗霜伸出左手:“现在可以治这只了吧?”

苗霜嘴角一撇:“不治。”

祁雁:“?”

不是说好的?怎么还出尔反尔?

“你这身体状况太差了,我可不想每天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先调养一段时间再说。”

祁雁:“……”

不过是发了次烧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而且都治了一半了又停下,算哪门子事?

但不论他如何不愿意,苗霜说不治就不治,祁雁一连被灌了大半个月的药,居然也难喝习惯了。

京都在他调养身体的时间里彻底迈入了冬天,第一场雪纷纷而落,下得不算大,瓦片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积雪,整个将军府染上一层素净的白。

祁雁坐在檐廊下,身上披着厚重的貂裘,温热的手炉贴着缠绕绷带的左腕——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喝下的汤药真起了效果,治疗左手时除了蛊虫噬咬的疼痛,他再没感觉到什么其他的不适。

苗霜倚在几步开外的柱子上,把手伸到檐外去接雪花,火红的狐狸毛披风在这雪景中鲜艳又热烈。

祁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他问:“大漠的雪是什么样子?”

祁雁愣了一下。

回想起这是自己病中的呓语,他沉思了一下,看向院子里薄薄的积雪:“很壮观,绵延起伏,无边无际,被阳光照耀的那面沙丘上的雪总是最先融化,像是蜿蜒的长河。”

苗霜听着他的描述,似乎能想象出那画面,那是在京都晏安绝对不可能见到的景象。

“如果能再回到塞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祁雁说。

苗霜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什么动静,紧接着是来福的惊呼:“小心!”

苗霜和祁雁同时扭过头——

来福正端着水盆要去倒水,经过拐角时避让不及,和从另一边跑来的人撞个正着。

那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喜庆的红棉袄,和他这么一撞,整个人啪叽一下扑到了地上,棉袄的帽子扣下来盖住了脑袋,手里握着的木头小剑也摔脱了手,顺着地面滑出去,正停在祁雁跟前。

来福急忙放下水盆,将女孩扶了起来:“没事吧?”

地上的积雪被擦出一块人形,露出下面的地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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