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可怜的姑娘,楚澜看向李书颜,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李书颜道:“要是谢姑娘不嫌弃,就先留在李家等消息。”
谢瑶闻言,捂着脸支支吾吾:“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
楚澜又是一通好言相劝,她总算抽抽搭搭止住了泪水。
"要是你愿意可以来跟我作伴,我长女已经出嫁,只有一个儿子整日不着家。"
李书颜也道:“我有一个妹妹在江南,久不回来居住,你也可以先去她的小院落脚。”
谢瑶红着眼眶:“我都愿意的,谢谢你们收留,我去哪里都可以。”
李书颜跟楚澜对视一眼,大伯母是个人精,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书颜道:“你需要静养,那就先到我妹妹的小院里来,那里不会有人打扰,东西都是现成的。等好些了再来叨扰大伯母吧。”
“那我去喊珍宝阁的掌柜过来,给你置些成衣先替换着,总不能一直穿书宜的旧衣。”c楚澜笑着拉过她的手,“李家人口简单,不用拘束,就当是自己家里,若是无聊了到我那来坐坐。”
谢瑶扯出一抹笑:“谢谢大伯母。”
李书颜回来这些天,还没进过自己的小院子,眼下带着谢瑶倒是看了个仔细。
跟疏风院的布局大差不差,只是这里花木繁盛,眼下秋风萧瑟还能得见一些红红绿绿的花朵。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主居室是个二层的小楼,据说是当她年幼时非闹着要建的。
宠女程度可见一斑。
谢瑶坚持不肯住进小楼,只在厢房落脚,李书颜也不勉强,让南星重新收拾了套干净的用品给她送了过来,另派了两个小丫头供她差遣。
安顿好她之后,珍宝阁的掌柜刚好上门,谢瑶推脱:“已经够麻烦你们了,不敢再让你们破费。”
人已经上门,见她坚持着,楚澜干脆替她选了,穿不穿是一回事,让客人一直穿旧衣就是她们的不是了。
选好了衣服,首饰之类的却坚持不肯再要。
她们只留下了些简单的小玩意,别的只得作罢。
天黑以后,李不移下职回来听闻此事,顺道过来替她看脉。
没想到的是,经历了这一路的风雨,她的气血不足之症竟奇异的好了很多。
李不移把完脉笑道:“一直吃师妹的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时候,很多病是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虚,那就会越来越虚。最近你的心神不再关注这些,反倒能越来越好。”
既然她的身体没事,那就再好不过。别的事情慢慢再来。
谁知第二日,没等来宋彦,先等来了刑部的人。
有人改口指认傅长离是杀害薛铮的凶手。
李书颜连早膳也没吃,慌忙出了门。
火急火燎到了刑部,今日大家倒是到的很齐。
这次薛寒松连眼风也没扫一个,宋时远对着她点了点头,御史台陈大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跟他打了声招呼。
她在陈大人下首坐下后,小声的询问:“是谁?”
“一会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镖局众人又被带了上来。
赵文良也在,今日他倒是一身齐整,看来是有人关照过了。
傅长离是最后才到的。
隔了这么些日子,这是李书颜到长安后第一次见他。
“谢秋,周回,还有你们这些人把昨天的话再重复一遍。”宋时远道。
谢秋侧头看周回,周回回头看身后众人,大家垂着头一言不发。
宋时远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现场一片寂静。
赵文良扫了一眼地上的十六人,上前一步:“你们都不说,干脆我先说。那日虽然跟傅长离一同回来,其实最开始我门并没有在一起,我见同行的方大夫风韵犹存,临时见色起意去了寄宿的百姓家。到了寅时才回转,我是为了逃脱责罚才故意说早了一个时辰。”
李书颜呲目欲裂,这人竟然公然胡言乱语污蔑方姑姑,要不是自己亲自去找的方若烟,怕是也要被蒙蔽过去。
而且他把时辰退后,目的不言而喻,原来就是他要作假证诬赖傅长离。
“赵文良,你竟然信口开河,当日我带着青山绿水都可以作证,我们到的时候才不过子时。”
赵文良嗤笑一声:“李大人,亲者不可作人证,下属同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另有附近百姓出来查看,他们可以作证。”
“哦,那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说了。”
见他笑的有恃无恐,李书颜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宋时远道:“谢秋等人可是有话要说,如果没有....”
谢秋突然急急拔高音量:“有的,大人。事发那晚我睡不着,本着不想吵到大家就一直闭目养神未曾声张。见谢大哥...不对,是傅长离半夜起身离去,并没有多想,只当人有三急。”
“没想到片刻后,就听到大家闹腾了起来,等我听到薛铮出事后傅长离才回来,回来时鞋底有明显水迹。又过了片刻,他才随大家出去一同寻找,直多天亮才归来。大致就是这样。当时我还跟周回讨论过傅长离的行为,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谢秋说完,重重磕头趴伏下去:“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周回,以及堂下众人,你们当时同归一处,对于他的话,你们可有异议?”宋时远道。
周回没有抬头:“没有异议,他确实跟我讨论过傅长离当时的行为,我们当时还奇怪来着。”
余下人等也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异议。”
宋时远微微蹙眉,接着问道:“你们跟傅长离理应情同手足,他早就恢复了记忆,为了你们更是舍弃了大好的前程,你们为何会指认他杀人?”
堂下一时鸦雀无声,一旁的薛寒松道:“宋大人这话未免有失公允,穷凶极恶之徒,自当人人得而诛之,又岂会因为关系远近而包庇罪犯。”
“他们不为个人得失,大义灭亲指认凶手,岂不是正能说明傅长离本就是无恶不作之徒。”
宋时远抬眼一一扫过众人,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李书颜心急如焚:“谢秋,周回,你们怎么知道傅长离是什么时辰出去的?那晚是四月十七,连月亮也没有,到处黑漆漆一片,你们又是怎么确定傅长离的脚底有水渍的?”
“大人明查,我们虽然不知道时辰,但是傅长离出去之后再回来时,二楼刚好叫嚷开来,我们被锁住行动不便,动不动就容易摔跤,倒地的时候,手摸到了地上的水渍。”
谢秋跟周回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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