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还在李家等她的消息,眼下告诉她不过图增烦恼,李书颜嘱咐家里人别在她面前说漏了嘴。
还是先暂时瞒着她吧,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子别又出了差错。只安慰说事情还拖着,因为查明了她并未参与才提前放了出来,剩下的人等有结果了就告诉她。
一向好眠的她,难得的辗转反侧。
镖局里的人倒戈相向,赵文良跟桃源县的人改口,她人微言轻要怎么还他清白?
思来想去,她去了趟长公主府。
在阿绿很快出来,见到她双眼一亮。
傅长离当众认罪的事情昨日就传遍了,长公主又把自己关进了佛堂,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正愁不知道如何劝解,正好李大人上门。
依着上次的情况看来,长公主对这个大人的观感还不错,她又是案件的知情人,说不定能帮着劝劝。
“长公主在里面整整一晚了,是我自作主张放你进来的,你能不能帮帮我。”
或许长公主对傅长离不单只有恨?
李书颜自觉跟长公主没什么交情,上次会面之后,长公主让她传达的话,她没机会说出口。
照长公主的意思,傅长离可以死,但绝不能被冤死。
若是长公主能出面还他公道...
哪怕有一丝希望,李书颜硬着头皮敲门:“微臣李书昱,请见长公主一面。”
说不定长公主早忘了她是谁,正准备点明身份,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阿绿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这人倒是能讨长公主欢心,她一阵高兴,不免多瞧了几眼。
只见她不知何故,短短几天不见肤色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次见面时还不显,如今倒是气度斐然,一张俏脸唇红齿白,端的是好相貌。
她心中一动,若是长公主能跟李大人多多相处,或许就不会如此不开心了。
自从在圣上那过了明路之后,她就没再使用那些药物,此刻黑黄退去了七七八八,勉强够的上白皙。
她伸手推开了门扉。
房间透着浓郁的佛香,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她眼睛有一瞬间的不能视物,忍着不适踏进房间。
李书颜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高高的案几上,摆着满满一排的佛像,每个佛像面前都有一个三足香炉,上面各插着三支清香。
长公主一身素服,白净的脸上毫无血色,比之谢瑶还不如。她跪在佛前,双眸紧闭,手指不停的拨动着佛珠。
李书颜诧异不已,这是把漫天神佛都摆到了一处?
愣神的间隙,只听长公主道:“在此处不必行礼,要跪就跪菩萨吧。”
李书颜称是,走到一个蒲团面前,撩起衣袍俯首三拜。
长公主还跪着她总不能站起来,看到一旁放着的木鱼,她拿在掌中,有模有样的敲了起来。
贺元琳停了一瞬,继续闭上眼睛拨动佛珠。
没有长公主传召,阿绿不敢进入,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这个李大人也真是的,本来让她来劝劝公主,他不作为也就算了,自己倒敲起木鱼来了。
天一点点变黑,李书颜也不知道敲了多久,处在这个香火缭绕的房间,颇有点今夕不知何夕夕之感。
不动声色的向长公主瞥去一眼,她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拨动着珠子。
李书颜仿佛看见她从得知傅长离的死讯开始,就这样跪在佛前,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堂堂公主之尊,到底费了多少心神才会把自己变成这幅模样。
心中突然酸涩不已,垂下眼眸,静心凝神。
不知过了多久,贺元琳终于放下佛珠,缓慢的站起身来。
门口的阿绿见状,忙上前搀扶。她原地缓了许久,直到发麻的双腿恢复知觉,才大步离去。
“明日起,把这里的东西都撤了。”
这几年来,长公主在这小佛堂一关就是一整天,天知道阿绿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她几乎喜极而泣。
“李大人快来。”
李书颜弯腰揉着双腿,一瘸一拐的落在后面。
看来阿绿对这个佛堂是深恶痛绝,听到要撤掉竟然这么高兴。
没想到阿绿去而复返,捂嘴笑着来催:“快跟我来,长公主等你呢。”
她眼下的身份是一介外臣,长公主的寝居也是她能进的?
阿绿看出了她的顾虑道:“是长公主吩咐的,大人不必见外。”
既然是长公主吩咐,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
李书颜依言进屋,屋内富丽堂皇,跟刚才的佛堂割裂的仿佛是两个世界。
此刻她坐在梳妆台前,台上首饰琳琅满目,熠熠生辉。
脚下踩着不知是何种兽类的绒毯,毛色鲜亮丰盈。
左右两侧各候着两名丫头,正仔细的替她疏妆打扮。
“你来找我何事?”
“多谢长公主成全。”李书颜跪下谢恩。
贺元琳玩味的转过头面对她。
“李大人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怎么知道我答应了?”
一个女子半夜盛装打扮,要去见谁,不言而喻。
但是当着公主的面指定不能这么说,她思忖了片刻道:“夜色已深,公主装扮一新定是要外出,此刻除了微臣在场,并无其余人等,以公主的心善,定不会是为了别的事物让微臣候在此处。”
贺元琳呵呵一笑:“李大人不仅有耐心,还很会哄人。”
说话间有侍女抬来了一个又一个的衣架,上面挂着各色的衣裙。
“起来吧,就由李大人为我选一件。”
一共五件颜色款式各异的宫装,做工精细,花样繁复。
两次见面,公主给她的感觉完全迥异,明明神伤至此,仍是放下狠话绝不会让他好过。今日得知案情的进展,她像是变的无所畏惧起来。
明明她们才第二次见面,她总觉得长公主应该活的肆意又张扬,而不是独自在佛堂上黯然失色。
他们七年没见,乍然相逢,以己度人,她也定不愿意以弱者的角色去博取他的同情。
“微臣觉得这件绯色的衣裙最称长公主。”
阿绿暗暗期待,长公主殊色无双,本该万众瞩目,自从那个人死后,再也没有穿过这些颜色鲜艳的衣服了。
“就这个吧,替我更衣。”贺元琳盯着衣裙恍惚,自己跟他定情就是穿着这一身绯色的衣裙。
烈火营中,一身黑衣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击倒比他壮硕高大的男子,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击倒,直到再也站不起来。
哪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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